硯時柒平靜的目光將喬牧和韓雲廷的舉動盡收眼底。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再反觀凌宓明顯底氣不足卻硬裝無辜的模樣,她大概懂了。
呵,這香味難怪她要和四哥單獨談談。
韓雲廷上前直接開窗的舉動,足以說明這香味存在的問題。
這時候,喬牧頗感煩躁地掏了掏兜,結果發現自己沒帶煙,轉頭看向琉璃門附近的韓雲廷,「給根煙。」
一個煙盒,被韓雲廷隔空丟給他,喬牧點了一根,猛吸着企圖壓下想要怒罵凌宓的衝動。
硯時柒始終一言不發,她和秦柏聿落座後,便聽到喬牧語氣透着失望,出言嘲諷,「凌宓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幾大家族的成員,從小受過不少專業的訓練,其中就包括識別各類迷情香料」
話音未落,韓雲廷已走至客廳角落的一張佈景擺台上,從幾本裝飾假書的後面,尋出了一隻巴掌大的小香爐。
香味隨着他的動作再次瀰漫在四周,韓雲廷單掌拖着香爐,下一秒在凌宓故作鎮定的眼神里,冷笑着用力擲向了客廳外的陽台。
金屬香爐摔在陽台的水泥地面上,刺耳的撞擊聲讓凌宓的心也跟着顫抖起來。
可她的表情依舊淡定,抑着發顫的呼吸,對喬牧凝眉,「你們到底什麼意思那裏面只是普通的香薰,不喜歡的話,滅掉就是,幹嘛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喬牧嫌惡地夾着煙沖凌宓擺手,懶得看她,「行了行了,快開始你的表演吧。能把自己的狼心狗肺說得這麼清奇,凌宓你他媽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凌宓,啞口無言。
不知從何時起,對她挖苦最多的,似乎就是喬牧。
她認為彼此的關係是因為某些人而出現了裂痕,卻從沒深想過,身為朋友的喬牧,曾不止一次地提醒勸解她,只是在多次的告誡後,他徹底對凌宓失望罷了。
這一刻,凌宓站在客廳正中央,視線落在陽台上那隻被摔爛的香爐上,寒夜的冷風侵襲着她的感官。
她嘆了一聲,眺望着墨色濃稠的夜幕,終是徐徐開口:「原本,我今天只想請聿一個人來聊聊的,但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就沒辦法顧忌那麼多人了」
套房裏,香味已散了乾淨,韓雲廷也轉手將門扉推上。
此時溫度有些低,男人拉着硯時柒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摩挲着,他漠冷的俊顏看不出情緒,餘光細微地閃過沉色,薄唇開啟,「十分鐘,說完你想說的話。」
他能來,是看在僅存的一點情誼關係上,但若她執迷不悟,何須再留情面。
凌宓站在,男人坐着。
她攥着掌心,難掩嘲弄地失笑,「聿,你對我,就這麼沒有耐心」
「凌小姐,你再不更改稱呼的話,小心我讓四哥連這十分鐘都不給你」硯時柒冷峭着臉,先聲奪人。
凌宓被她的話刺了一下,卻不怒反笑,「硯小姐,你別急,等一會我將真相說出來,你再要求我改稱呼也來得及。」
硯時柒撇撇嘴,往男人身邊依了依:「那凌小姐別賣關子了,抱着你所謂的真相做了這麼多前戲,是不是該步入正題了」
第617章:是不是該步入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