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硯時柒嘆了一聲,「畢竟是意外,誰都想不到。大筆趣 m.dabiqu.com」
宋祁御眯了眯眸:「那這次的意外,秦先生有沒有調查」
他主動提及,硯時柒的感覺古怪。
她不會傻到如實回答,說的很朦朧,「也許吧。」
宋祁御的視線從袖口移動到她的臉上,那道眼神很複雜,他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硯時柒瞧見這一幕,輕輕眨着眼,「宋老師想說什麼」
他默了默,溫潤地搖頭:「沒什麼,你多注意休息,近段時間我都在酈城,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聯絡我,我下午還有事,先不打擾了。」
言畢,他起身,朝着溫橙點頭後,就匆匆離開了病房。
宋祁御走得有些急迫,甚至都沒有招呼硯時楊。
病房裏,硯時柒和溫橙面面相覷,只覺詭異。
方才宋祁御明明有話要說,可話到嘴邊卻頓住了。
姐妹倆的思緒不受控制地翻湧着,硯時楊則懵逼地站在原地,不知發生了什麼。
樓下,停車場。
宋祁御回到車上時,表情非常陰沉。
他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少爺」
「帶紀素辛來御合茶藝樓見我。」他生硬地丟出一句,便掛斷。
該死的東西,動了不該動的人,膽大包天。
半小時後,御合茶藝樓。
禪軒內,宋祁御穿着一件灰格襯衫坐在原木茶台前,他斜倚在太師椅中,眼神如刃,凌厲幽暗地落在紀素辛的身上。
今天的紀素辛,沒有了華衣美服的裝扮,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路人。
白色的羽絨服搭配了一條黑色的牛仔褲,唯獨她身上清純的氣質絲毫不減。
宋祁御瞬也不瞬地凝着她,哪怕什麼都沒說,茶室里仍舊蔓延着令紀素辛慌亂的壓抑和凝重。
「宋總」
紀素辛抿了抿唇,好半天才囁嚅出聲。
她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很怕,尤其是被他這樣的眼神凝視着,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隨時都可能將她置於死地。
紀素辛不敢造次,只能硬着頭皮瑟縮地打破沉默。
宋祁御的姿態慵懶,襯衫挽到臂彎處,他兩指捏着眉心,半闔着雙眸,聲音低冽,「說說看,你都做了什麼」
紀素辛眼皮一跳,心裏慌得不行。
她閃爍着眼神,強壯鎮定地反問,「宋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紀素辛」宋祁御的語調格外緩慢地念着她的名字,「你知道,我耐心不多的。」
一句話,險些擊潰了她努力建起來的心理防線。
紀素辛不想認輸,她做的所有的事,才剛剛開始,怎麼能中途喊停
「宋總,我真的不清楚」
「啪嚓」
伴隨着她脫口而出的狡辯,宋祁御直接將桌上的茶壺砸在了她身前的地面上。
他目光如炬,燃着怒火,似笑非笑地諷刺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天過海,瞞過所有人」
紀素辛滿目惶恐,害怕被看穿她的驚懼,所以只能低下頭,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安和失態。
宋祁御冷笑着從太師椅中站起身,徐步走過茶台,步履沉沉地站定在她的面前。
他伸手,鉗住了她的下顎。
那力道很大,讓紀素辛疼得瞬間就淚濕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