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承和洛小夕一起來的,偶然碰到一個合作方,正好談點事情,於是讓蘇簡安和洛小夕在咖啡廳里休息一會,順便等芸芸。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沒想到,剛談完事情回來,聽見芸芸說他是個醋罈子。
看來,他平時還是不夠疼這個表妹?
蘇亦承好整以暇的走到蕭芸芸跟前,不緊不慢的問:「芸芸,你剛才說什麼?」
蕭芸芸沒想到世界有這麼神的事情,說蘇亦承蘇亦承到!
她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忙不迭甩鍋否認道:「不是我說的,是表嫂說的!」
她只是總結了一下洛小夕的話而已,總的來說,罪魁禍首還是洛小夕。
蘇亦承看了看洛小夕,目光還是回到蕭芸芸身,說:「我剛才聽見的明明是你的聲音。」
「……」
蕭芸芸恍然明白過來——蘇亦承根本不打算追究洛小夕,只打算追究她。
偏心,這是赤|裸|裸的偏心啊!
她不能這麼放棄!
「咳!」蕭芸芸窮盡腦子裏的詞彙解釋道,「表哥,『醋罈子』並不是一個貶義詞。你喜歡吃醋,說明你很愛自己的老婆。在這個時代,只要愛老婆,稱得好男人!」
蘇亦承還算滿意這個解(夸)釋(獎),卻忍不住刁難蕭芸芸:「芸芸,你的意思是,我不吃醋的時候,算不好男人?」
蕭芸芸感覺自己像掉進了無底洞裏——貌似只有被坑的份了。
她搖了搖頭,無力的否認道:「表哥,你絕對是誤會了!」
蘇亦承突然發現,偶爾逗一逗蕭芸芸,挺好玩的。
難怪宋季青說,越川和芸芸結婚後,他們的日子要麼充滿樂趣,要麼雞飛狗跳。
現在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蘇亦承正想着還可以怎麼逗芸芸,蘇簡安走過來說:「哥,你差不多可以了。」
蘇亦承出乎意料的說:「如果我說——還差很多呢?」
言下之意,他還不打算停。
「……」
蘇簡安的戰鬥力瞬間降為零,轉而把重任交給洛小夕,說:「小夕,你管管我哥。」
洛小夕的唇角噙着一抹閒閒的笑意,一副「不關我事我只負責看戲」的樣子,饒有興致的說:「挺有趣的,我還想再看一會兒。」
蘇簡安:「……」
蕭芸芸反應再遲鈍也聽明白了,蘇亦承和洛小夕聯手欺負她呢,而且,蘇簡安對此無計可施。
人多欺負人少,太不公平了!
蕭芸芸憤怒咬牙,除此外,沒有任何辦法。
這時,陸薄言走進來,手拿着一個件袋。
蕭芸芸對陸薄言手的東西沒興趣,哭着臉委委屈屈的看着陸薄言。
蘇簡安無計可施,陸薄言應該有辦法吧?
陸薄言頗為意外,輕聲問:「芸芸,怎麼了?」
蕭芸芸做出受傷的樣子,用哭腔說:「有人欺負我!」
陸薄言看了看四周,除了蘇簡安,是蘇亦承和洛小夕夫妻。
蕭芸芸沒說到底是誰欺負了她,不過,這幾個人平時都很喜歡逗蕭芸芸。
如果欺負蕭芸芸的真兇是蘇簡安,陸薄言很難做到不偏心。
陸薄言頗感興趣的樣子,問:「芸芸,他們是怎麼欺負你的?」
蕭芸芸傻眼了,一臉怪:「表姐夫,你不是應該問我被誰欺負了嗎?」
「……」陸薄言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告訴蕭芸芸實話,「芸芸,我的答案,可能會讓你失望。」
蕭芸芸眨巴眨巴眼睛:「表姐夫,你的答案是什麼啊?」
陸薄言的唇角微微揚,笑容里的溫柔卻絕不是給蕭芸芸的,不緊不慢的解釋道:「芸芸,如果欺負你的人是簡安,我可能……不會站在你那邊。」
「……」
蕭芸芸石化,然後,在咖啡廳里凌亂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只是出來逛個街,為什麼要被蘇亦承和陸薄言夫妻先後虐一遍?
所以,她缺少的不是幫她主持公道的人,而是……沈越川?
看着蕭芸芸欲哭無淚的樣子,蘇簡安實在不忍心,走過來安慰她:「別難過,你今天的賬單,找他們報銷。」
蘇亦承把蘇簡安視為掌寶,陸薄言對蘇簡安更是百依百順,所以,蘇簡安的話是有效用的。
蕭芸芸揮了揮拳頭,憤憤的看着蘇亦承和陸薄言:「你們的卡今天一定會爆!」
陸薄言完全不為所動,淡淡的說:「芸芸,你放心刷,我的卡不設限。」
蕭芸芸:「……」
她很確定,陸薄言這不是安慰而是反擊。
這一次,她承認失敗。
不過,她不會這麼認了!
蕭芸芸耀武揚威的揚了揚下巴,「哼」了聲,「這樣最好!」
幾個人從一樓出發,從童裝店逛到女裝店,最後到珠寶和化妝專櫃,錢叔和蘇亦承的司機不停進來拿東西放到車。
儘管這樣,陸薄言和蘇亦承的手還是拎了不少購物袋。
下午兩點,蘇簡安和洛小夕終於心滿意足停下來。
蘇簡安看了看手錶,看見指針指向兩點,自己都愣了一下:「這麼快兩點了?」說着看向陸薄言和蘇亦承,底氣不足的問,「你們……餓了沒有?」
陸薄言無法理解女人對逛街的熱情,如果不是蘇簡安,他這輩子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麼無聊的事情,更不會為了這種事情挨餓一個午,導致自己狀態不佳。
陸薄言的神色晦暗不明:「你說呢?」
蘇簡安愈發心虛,「咳」了聲,「你們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餓了。走吧,去吃飯!」
商場五樓全都是餐飲店,蘇簡安和洛小夕都偏愛其一家店的味道,陸薄言和蘇亦承當然沒意見,跟着進了餐廳。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三點。
蕭芸芸伸了個懶腰,說:「我要回去複習。再過兩天要考試了,考不太丟人了。」
陸薄言順勢把一個件袋遞給蕭芸芸。
蕭芸芸好又疑惑的接過來,拿在手裏晃了晃,不解的問:「表姐夫,這是什麼?」
陸薄言輕描淡寫的說:「醫學研究生考試前兩年的真題,還有今年的押題。」
蕭芸芸瞪了蹬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撲過去給陸薄言一個熊抱,激動的說:「謝謝表姐夫!」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這個。
相關的醫學知識,她已經複習得差不多了,差一次模擬實戰。
陸薄言這份資料,正好可以測出她的複習成果,簡直是及時雨。
陸薄言依舊是淡淡的樣子,唯獨語氣有一股對陌生人沒有的溫和,說:「不用謝,簡安拜託我的。」
蕭芸芸知道,陸薄言在明示她應該感謝蘇簡安。
她終於不用再控制自己了,撲過去抱住蘇簡安:「表姐,謝謝你。」
「不用謝,你好好考試。」蘇簡安說,「如果你考了,我們一起為你慶祝!」
「好啊。」蕭芸芸想了想,又說,「我的考試成績揭曉那天,越川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蘇簡安笑着點點頭:「越川康復了更好,我們開一個大party,一起慶祝!」
說着,幾個人已經走出商場,各自的司機都已經備好車子在等候。
蕭芸芸是一個第一個坐車的,末了降下車窗,看着蘇簡安說:「表姐,我們按照剛才的說定了!」
「嗯!」蘇簡安笑了笑,「說定了。」
蕭芸芸衝着蘇簡安擺擺手,這才關車窗,讓司機開車,回醫院。
她早離開醫院沒多久,沈越川睡着了,她回來的時候,沈越川的意識正好恢復清醒。
察覺到房間內有動靜,沈越川睜開眼睛,見果然是蕭芸芸,笑着問:「收穫怎麼樣?」
蕭芸芸放下手的幾個袋子,十分淡定的「唔」了聲,說,「還可以吧。」
沈越川默數了了一下地的袋子,蹙起眉:「這麼少?」
還在陸氏班的時候,沈越川的空餘時間並不多。
他也不像女孩那麼熱衷逛街,正裝和皮鞋之類的,都和陸薄言在同一個地方定做。
但是,一些小物件和生活的休閒裝,他還是喜歡親自去挑選,而且每年都要定期更換。
他每次去商場,收穫都遠遠不止蕭芸芸這麼多。
沈越川深刻懷疑自己的老婆逛了個假街。
「老公,」蕭芸芸突然在沈越川的床前蹲下來,一雙大大的杏眸看着他,笑着說,「我怎麼會讓你失望呢?」
沈越川還沒反應過去,蕭芸芸突然起身,跑過去拉開房門,對着門外說:「麻煩你,幫我拿進來。」
沈越川的視線自然而然轉移向門口,看見陸薄言一個手下提着十幾個購物袋進來。
他終於意識到,他還是太天真了。
手下放下購物袋,又和沈越川打了個招呼,然後離開病房。
蕭芸芸轉過身,笑眯眯的看着沈越川,問:「怎麼樣,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沈越川不答反問:「你買了什麼?」
買的東西太多,蕭芸芸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想了想才說:「是一些春天的裙子,還有鞋子之類的。有的是我自己挑的,有的是表姐她們幫我挑的,還有是……」
沈越川對蕭芸芸後面的話沒什麼興趣。
他的注意力基本集在前半句——
春天的裙子。
一聽,很美。
蕭芸芸說完才發現沈越川在走神,伸出手在啊眼前晃了晃:「越川,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當然有。」沈越川說,「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嗯?」蕭芸芸歪了歪腦袋,不解的看着沈越川,「什麼事?」
「我在想——」沈越川看着蕭芸芸說,「如果你把新買的裙子換,我會更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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