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和東溟子煜眼神好,很快就看出榮寧寨的人臉上帶着熱情的笑意。
為首的夷人漢子五十歲左右,會說漢話,雖然有些生硬,但交流起來沒有障礙。
漢子上前行禮:「吉宏見過縣令大人,見過上官神醫、縣令太太、縣令公子!」
五郎好奇地道:「伯伯,您認識我們呀?」
吉宏笑道:「回小公子,他們這寨子離縣城近,縣令大人的梯田,縣令太太種的新糧食我們都去學了。我們也去賣藥材、看病,當然認識上官神醫。前些日子,寨子裏有人在山上摔斷了腿,我跟着去的。」
上官是這才仔細看吉宏,道:「是有些印象。」
眾人都熱情地道:「快!快請進!」
吉宏招呼一聲,好多人都熱情地迎接,人人臉上帶着笑容。
然後
很多人來讓上官是把脈治病,有女人來找上官若離學做菜,東溟子煜則去看寨子周圍的小山包適不適合造梯田。
到了晚上,全寨子的人開篝火晚會,又是唱又是跳,大碗喝酒,大聲唱歌。
五郎看的眼花繚亂,不是說蠻夷人仇視漢人嗎?不是說他們排外嗎?不是說他們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嗎?
等第二天,眾人出了榮寧寨,五郎才問出自己的問題。
將青山道:「百夷的習俗各不相同,靠着縣城的就開放一些,每個寨子的風度習慣也不同。」
五郎問道:「咱們去的下一個寨子有什麼要忌諱的?」
將青山道:「這座寨子的百姓也很好客,就是寨子周圍的溪水裏的魚不能吃?」
上官若離心裏有了猜測,但並沒有說話。
東溟子煜也想到了,淡笑不語。
上官是看兩人的神情,就知道有事兒,也支楞起了耳朵聽着。
將青山道:「因為這個寨子裏的夷人有水葬的風俗,吃魚的話,有時候會吃出手指甲、頭髮之類的。」
「嘔!」五郎扶着一棵大樹嘔吐起來。
上官是也臉色蒼白,瞪了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一眼,「你們知道是不?知道還不阻止這小子說出來!故意讓我們噁心!」
上官若離給五郎拍背,笑道:「我也是猜測,沒想到是真的。」
東溟子煜也道:「我也是推測而已。」
將青山道:「水葬、土葬、火葬都是尋常的,還有天葬、山洞懸棺葬,有一個民族,風俗是樹葬。」
五郎喝了點水,好受多了,忍不住好奇心,問道:「樹葬是什麼?難道將人掛在樹上?」
將青山隨手摘了一個紅色的野果扔進嘴裏,道:「掛在樹上,腐爛後會落下來的,是棺材放在大樹上。」
五郎看看周圍的參天大樹,以為常年濕熱,大樹長的都非常茂密,還有各種爬藤植物纏繞,遮住了光線,顯得陰森森的。
拉住上官若離的手,道:「咱們快走吧!」
這次走了兩天多,到了一個村寨。
他們在這個村寨的知名度和受歡迎情況比榮寧寨相比差多了,但也有人知道,對他們還算熱情,恭敬中帶着疏離。
東溟子煜看了他們寨子的土地情況,種的糧食作物以及收成情況。還調查了周圍的山地,是不是能修建梯田。
上官是給他們看病開方子,並告訴他們自己的藥鋪收草藥,讓他們采了藥可以去縣城賣,還教給他們一些草藥可以種植,鼓勵他們種草藥。
東溟子煜提醒道:「可以開荒地種草藥,不能佔用耕地,不然會判刑流放的。」
百姓們忙諾諾稱是,大多數沒走心,但有那頭腦靈活的已經盤算起怎麼種草藥了。
東溟子煜只是建議種草藥,不會逼着他們,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嘗到甜頭自然會有很多人跟風了。
晚上又是歌舞喝酒,熱情招待。如此走了五個村寨,酒量都練出來了。
越走越往深山走,寨子的人也越排外警惕。大約一個月以後,幾人來到一個只有二百多口人的小寨子前。
將青山道:「這個寨子坐落在深山老林里,外面的人輕易來不到這裏,他們也不出去,我也是聽說,沒來過。」
長官是摸着鬍鬚看着周圍的情況,「你們發現哪裏不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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