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最是清楚為官之道,和上司打好關係很重要,人脈後台很重要,但政績和民意也很重要。而後者,是為官之路中最難的一條,也是正途。
摟着上官若離誇讚道:「我媳婦真是又聰明,又正直,還有本事。」
誰都喜歡聽誇獎,上官若離笑得眉眼彎彎,在東溟子煜唇上親了一下,得意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媳婦。」
東溟子煜順勢按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地親了上來,很快,兩具身子緊緊貼在了一起,進行起來了負距離深入交流。
翌日,東溟子煜神清氣爽地去前面上衙。
趙推官迎了上來,小聲向他回稟:「大人,抓住的那幾個人,還真是奉了巡撫大人的令前去煽動百姓鬧事的!一開始還不肯招,二皇子真是好手段,上了幾道刑,恩威並施一番,就老老實實地招了。」
東溟子煜道:「只是煽動百姓,又不是死罪,不會用自己和家人的命死磕的。」
趙推官在官場也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這麼殘烈的官員鬥爭。
他雖然也不是清白人兒,但對巡撫大人不管災民死活,卻在背後使這麼惡毒的手段的行為,感到很不齒。
他略一沉吟,蹙眉道:「您說,巡撫大人這是圖什麼啊?順王已經註定敗了,他竟然還聽他擺佈。」
東溟子煜整理着袖子上的褶皺,道:「那咱們去探探監吧,你可以親口問問他。」
趙推官乾笑道:「您這是去落井下石了?」
東溟子煜正色道:「不,本官是去幸災樂禍。」
趙推官:「」
沒想到啊,你是這樣的知府大人!
東溟子煜帶着姜同知、通判、趙推官等人到了監牢裏,去看關在裏面的巡撫大人。
巡撫昨晚失眠了,眼圈兒黑黑的,眼袋也下來了,頭髮亂糟糟的,官服被扒下去了,只穿着白色裏衣,上頭倒是沒血跡,應該沒受刑。
東溟子煜淡淡地打招呼道:「巡撫大人,可還安好啊?這牢房住着可還舒適?」
巡撫大人坐靠在石牆上,抬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生無可戀地道:「別叫我巡撫大人了!」
東溟子煜笑道:「那不成,您雖然住在這裏,但官職和功名朝廷還未剝奪呢,暫時還是得稱呼您巡撫大人。」
巡撫大人沒,面色陰沉,「你們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
東溟子煜凝眉道:「巡撫大人錯了,下官是不相信您高風亮節,做出那種事情來的。只要您說您是冤枉的,下官們必定全力以赴,為大人洗清冤屈和污名!」
這話說出來,在場的人誰都不信。大家都是混官場的,最拿手兒的技能就是睜眼說瞎話,將不堪的事實用華麗又冠冕堂皇的辭藻描述出來。
巡撫大人面色陰晴幾變,心中暗罵東溟子煜。人證物證俱在,他也在供詞上簽字畫了押,他怎麼說自己是冤枉的?再說了,他確實不是冤枉的。
東溟子煜淡淡地問道:「巡撫大人,您是不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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