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犀利的目光,黑子卻淡淡的說道:「倒是覺得,華珂或許沒死呢?畢竟你如果將他兩人都殺死,你覺得截教會放任你安然離開麼?而如果你的氣運轉晴,會承受殺兄弒外公的惡名麼?承受各方帶來的負面壓力?我看應該不會,人倒霉,喝水都要嗆喉,你這氣運不是沒變麼?還是一樣的倒霉!當然,如果你覺得氣運之說是忽悠你,那殺手這麼久沒傳遞消息,你就不覺得是失手了麼!」
我怔了一下,他這麼說起來,那就是華珂沒事?不過截教辦事從來都會做到萬無一失,除非遇到高出自己本身能力之外的影響,否則怎麼會失手?
就在我還打算質疑的時候,我身後的法盤震動了下,我連忙從法盤中摸出了一張燒盡的符紙,臉上已經忍不住有些高興,那是笑夢彤的通訊符,難道說她們已經保護華珂成功了?
可細細一感應,一串字眼就落入了我的腦海:華珂失蹤了!
我倒吸一口寒氣,原本以為這一戰打得太過分了,但現在,我卻完全沒有這感覺了,因為華珂失蹤,接下來的不確定性會更多!
「很好,孩子失蹤了!如果出了事,我一定會殺了任之!」我大袖一招,立即站在了疾行鬼上面,結果卻發現黑子怔了一下,然後陷入了沉思的動吟道:「失蹤了?怎麼可能?」
「你沒有派出殺手?!」我冷冷的看着黑子,這傢伙太狡猾。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任之之前是問他準備好了沒,他雖然點頭說準備好了,但那可未必是準備好的意思,誰知道他準備的是什麼,或許準備了個普通人當殺手,甚至很可能他連殺手都沒派出!
畢竟如果派出了殺手,成功可能性還是很高的,因為不可能會有人會去重兵保護個沒有仇敵的孩子,九州大戰,大家都忙着備戰呢!而華珂也就學過一些三腳貓的劍法,言師兄就來跟我打仗了,她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法術底子。
對我的問題,黑子沒回答,就矗立在雪中,看到夏瑞澤恢復了過來,才把他一把拉起來。
我沒打算再理會他們,飛速下山,路上我感應到了母親的氣息正跟着一群高手上山,我因為和夏瑞澤鬧翻,暫時無法面對她,所以從另一個方向離開,至於一群高手追過來,也給我徹底甩開了。
一路往宛州疾行,中途在疾行鬼的棺材板上面恢復傷勢和法力,這種遊走生死線的感覺,這段時間我經歷了幾次,這讓我不得不對氣運一說生出了恐懼,上界以來,一路大部分都是順風順水,修為也是暢通無阻,而前後得到混沌鐵,玄天魔氣,封界環等器,但自從瀾州之行後,我的氣運果然是急轉而下,每每運氣一好點,立即就會失去更重要的東西,以至於在黃泉殺道那一戰中,失去了這麼多的好友。
那華珂的氣運是什麼樣的氣運?這讓我不得不感到好奇了,為何她就可以克制我的整體氣運?而其他人卻不行?
這股氣運真的強大到這樣的程度麼?
難道華珂也和肆小仙那樣是什麼上位的仙借體下凡什麼的?
不過肆小仙那是借韓珊珊的影子下凡,不會給上位偵測到,華珂如果跟有關聯,一定會給偵測到吧?
那看來這股氣運,恐怕是有另一種難明的東西掌控着了,那到底是什麼?圓慈那小子叨叨的,沒準知道點什麼,想了想,我寫了一句問華珂氣運的字,然後傳訊給了他。
結果等了好久,圓慈這小子不知什麼情況,根本沒回復我,我無奈之下,只能是拿出了囚牛來調教,順便自己也能恢復傷勢,並且等待圓慈的通訊符。
囚牛在之前任之一戰里,明顯已經達不到對付高手的要求,就是在帝纖塵那一戰里,也明顯有些乏力,現在我得把身上所有的仙晶都給它消化掉才行,至少讓它衝上十重仙才行。
因為小天庭一戰拿下了皇家天宮和天柱山,仙晶當然是多得用不完,我這次出來就帶了不少九重的仙晶,甚至還有一枚蘊含了一絲仙靈之氣的十重仙晶在裏面。
這些仙晶不是以個頭論其重數,而是蘊含的仙氣能量為準,這十重的仙晶本來是我打算用來備用,補充一些擁有仙靈之力的法寶、靈寶之用的,但現在為了讓囚牛能夠升級,也豁出去了,把它丟給了囚牛衝擊十重仙。
而衝擊的過程,自然是漫長而困難的,囚牛也是費盡了功夫,才於我到達關外郡的時候衝擊到了十重仙!
衝上十重那一刻,混沌鐵同樣也因為它的晉級而變得更加靈活起來,能變出的形狀也更多了,甚至還能變成一面盾牌,讓囚牛不但可以成為飛劍,甚至繞在我身邊,成為保護我的防禦法寶。
從霞光山出發到現在,月余的時間一晃而過,因為沒有了仙氣亂流,所以我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進入了宛州荒蠻之地,這裏離着宛州大本營已經很近了。
這一路上遇到的仙修不少,但因為感應到了我的實力,都紛紛避之惟恐不及,而到了這邊境的地方,這才陸續有修士上前問我到底是什麼人,所去何方。
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後,隸屬大本營的修士立刻帶着我前往目的地,這一路下來,我看到麒麟遺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周圍出現了很多建築群,而感應了下,不少修為強大的修士也蜂擁而出,朝着我而來。
還沒看到原來的麒麟遺址,宋婉儀已經帶着一眾修士的出來了。
「主人,你快看看都有誰在!」宋婉儀一見到我,立即笑得滿面春風。
我看着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心中無比高興,特別是看到海師兄的身影,讓我一瞬間眼眶微紅,幾乎落下淚來。
「嘿嘿,好玩多了,你看起來除了修為,其他沒什麼變化呀,我們都上來這麼久了,也不來看我們。」海師兄站在人群中,而我疾步過去握住了他的手:「師兄!你辛苦了。」
「我辛苦什麼?我都在下界玩得好好的,這麼多的道友,我都捨不得上來,要不是你那兩個弟子呀,我就打算不上來了,這裏終究不是我的地盤不是?」海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看向了身後兩位已經婷婷玉立的女孩兒。
「師父!」
「師父……」
兩個女弟子口氣不一,堅定的是黃香菱,但後面那委屈的卻是令狐少梓,但兩人看到我時,全都涕不成聲了。
她們模樣變化不大,畢竟上來後還不足一年的時間,而且還是穿着天一道道袍。
「好,都來了就好,還哭什麼?難道都受委屈了?」我笑了笑,伸出手溺愛的摸了摸她們的頭,結果這兩個弟子都抱了過來,更是哭得大聲了。
我嘆了口氣,這麼多年讓她們在下界歷練,上來九州還拖了一年半載才見到她們,有委屈是自然,沒有委屈才奇怪呢。
「好了,少梓,香菱,既然你們師父來了,一時之間也不會輕易走,有什麼事,之後再說,如今華珂失蹤去了哪兒都還沒查到,輕重緩急,你師父也是為了查出到底誰帶走了華珂的。」宋婉儀為這裏的首領,立即點出了事情的重要。
而一旁除了我的兩個弟子,惜君也癟着嘴站在了旁邊,同樣一副嗔怪我的模樣,剩下的龍玥、笑夢彤都在這裏,但現在我無法一一和她們說話,只能先去調查華珂失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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