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倒是一把好劍,只是可惜了!」
手輕輕握住這把血色的長劍,劍身上傳來的劍鳴聲仿佛在迎合着他一樣。筆下樂 m.bixiale.com
只是,與此同時在他的心底突然浮現了一股荒謬的感覺。就是持劍殺戮天下後,自己的力量會越來越強,實力也會得到飛速的提高。
只要不斷的殺戮,不斷的飲血,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和無盡的血氣補充自己。
只要持劍,自己就會憑此變得越來越強。走上那最巔峰,自此鎮壓天下,莫敢不從。
這不是血色長劍的劍意在誘導他,而是持有長劍後清晰感受到的此劍的本能和功效。
可就是這樣的事實,卻是勝過千言萬語,是致命的誘惑
其上散發的濃鬱血腥之氣更是讓它看起來威風凜凜,手持長劍威力能平添三分,可惜這樣的劍他不需要,也用不上。
直接把劍插入了高台之上,重重金色符文圍繞在沈鈺周圍,化作一條條鎖鏈將血色長劍重新封鎖。
劍鳴聲開始變得焦急起來,震顫的幅度越來越大,好似在努力的衝破着這樣的封鎖。
只是可惜,在沈鈺的控制之下,哪怕再怎麼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之前在沈鈺尚是真魂境的時候,這把劍就誘惑不了自己。現在自己已經更進一步,就更不能被它動搖分毫了。
到最後劍鳴聲仿佛透着一股悲涼,在沈鈺之前,它歷經了兩任主人,但是最後的結果是兩任主人都將它拋棄在這裏。
現如今,它選擇了臣服,可是還沒等新任的主人接受它,就已經把它拋棄了。
寶劍有靈,自是不甘。它應該是無數人追捧搶奪的無上利器,它應該有着最高的逼格,被無數人小心的供養着。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棄之如敝履,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劍鳴聲最終淹沒在了道道符文之下,將它完全封鎖在內。之後,沈鈺會給它加上重重的保險,讓它不能輕易出世。
若不是沒有毀掉它的方法,沈鈺真不介意考慮一下。
「你把劍又封住了?」
顫巍巍的走到沈鈺身前,傾寒身上的傷很重。之前他自殘身體,之後劍氣又侵入她的體內,不斷翻湧破壞,一瞬間就讓她重創。
她很難想像沈鈺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在拿起劍的那一刻就能掙脫出來,而後又毫不猶豫的將劍封印住。
拋開劍意本身的侵襲不談,這劍本身的功效她也是知道的。
當年的沐子山之所以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迅速的成長起來,這把劍的作用功不可沒。殺人盈野,反哺自身,這是尋常人難以抵擋的誘惑。
在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能夠躋身上流,為了能夠有一絲絲的進步,哪怕是殺妻殺子都在所不惜。
當年沐子山也是在清醒過來之後,持劍靜坐一夜後才大徹大悟,放棄了這把劍,轉而靠自己的努力的。
可現在沈鈺靠這這把劍明顯有了突破,這把劍的功效也只是初露端倪而已,但相信沈鈺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
換了別人,那肯定是再接再厲,繼續依靠這把劍瘋狂的提升着自己。
可現在,沈鈺卻選擇直接放棄,一點也沒有留戀那種實力飛速提升的誘惑,單是這份心性就足以令人敬佩。
即便是當年沐子山放棄這把劍的時候也說過,這把劍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他能侵襲人心,而在於它殺人飲血後反哺自身的強大功效。
只要不停的殺人,就能不停的進步,沒有門檻,沒有障礙,堪稱一路順通。
這對人的誘惑太大了,連他也有一種就只是暫時用一下,等自己再有所提升後就放棄的念頭。
可是他很清楚,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自己現在跟自己說暫時用一下,明日也會這樣跟自己說。
終究會在徹底陷入其中,這一陷,可不同於被侵襲,這是自己選擇,是在從心,那將無法回頭。
是以,枯坐一夜之後,沐子山憑藉強大心性捨棄這把劍。
他說過,人只有靠自己才站的穩,站的高!
沈鈺能夠不受絲毫誘惑,直接放棄了通往巔峰的捷徑,這一點就已經超過了無數人。
「完成了!」手上最後一個動作做完,重重符文將這把血色的長劍完全籠罩住,即便劍鳴聲再響也是一點不外泄。
直到這時候,沈鈺這才輕輕鬆了口氣。這只是初步封住了而已,之後他還會將山川之力融合在裏面。
到了他現在的境界,也可以嘗試着藉助日月星辰的力量,加固陣法。山川或可滄海桑田,但日月星辰卻是亘古不變。
這樣也不擔心封印法陣會隨着時間的變幻而有缺,這也是上古封印最可怕的地方所在。
「沈大人!」站在沈鈺身前,感受着那深不可測的氣息,傾寒一陣心顫。
一時之間,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自己眼前這個年輕人。
按道理講,江湖上以實力論資排輩,就算她叫沈鈺一聲前輩都是應該的。
可是沈鈺太年輕了,據她所知,這個年輕人至今不過加冠之齡而已,年輕的過分,前輩實在是叫不出口。
叫名字又有些不合適,所以,還是叫沈大人吧。反正他一天不脫離朝廷,這個稱呼就不過時。
「沈大人!」看着沈鈺,傾寒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完全超越了真魂境?」
「是!」點了點頭,沈鈺很自然的承認了。
現在這個世界的極限就是真魂境,而沈鈺卻藉助血色長劍內的力量一舉超越了這個境界。
這是毫無疑問的巔峰,江湖無人可及,獨孤求敗的那種。他一人,便是無人敢惹的最強勢力。
「沈大人,沐子山如今尚在鎮壓絕地,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如今沈大人既然已經有了此等實力,為何不去絕地替換沐子山!」
「只等沐子山休養生息之後,便可以再將你輪替。這樣一來,你和他都能活,靈氣暴增也能一直鎮壓下去。」
「你放心,沐子山的人品絕對能讓人放心,不會不去替換你的!」
「你還想讓我去鎮壓絕地?」
回頭望向她,沈鈺冷冷的問道「傾寒,你知不知道你在作死。你知道麼,我殺你不費吹灰之力!」
冰冷的殺意外泄,猶如數九寒冬的冷風呼呼的吹在臉上,從內而外的冷。
「剛剛你以自殘的形式引動那把劍,差點讓我被劍意侵襲,單憑這一點我殺你就夠了!」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沈大人不會這麼做!」
抬頭看向沈鈺,傾寒的眼中滿是真誠「因為沈大人從不會濫殺無辜,所殺之人皆是該死之人!」
「你也算無辜?」
「沈大人,我這一生也是從未濫殺無辜,死在我手裏的人也都是該死之人,我手上沒有罪惡!」
「你沒有濫殺無辜過?你確定?」看着她,沈鈺滿臉的懷疑。
就好像是再說一個整天廝混酒吧夜場的姑娘,在告訴自己是潔身自好的好姑娘,從來都是最自愛最純潔的一樣。
當然,這樣的姑娘肯定是有的,就好像江湖上肯定是有那種從沒有濫殺無辜過的正直良善之輩。只不過數量太少了,少的可憐。
而且傾寒一二百歲了,廝混江湖最少百年,到現在都沒有殺過一個無辜之人的,着實讓人難以相信。
「因為他不喜歡,所以我從來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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