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並非變幻之術,是讓人以男人之軀,稍稍化妝,並穿上女人的衣服。
對於這種十分無理的要求。
許仙本來是拒絕的。
可架不住只要自己女裝,就能和她們……嘿嘿嘿~
此中妙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就醬,
許仙拿着她們三人從乾坤袋裏取出來的化妝品、小銅鏡,就躲在角落裏獨自化妝。
「不用我們幫忙?」
「你會不會呀?」
「喲,我們的許大官人,好像害羞了吶。」
「去去去,別煩我。」許仙頭也不回的化着妝容,對着身後的三個女人擺了擺手。
而他看了看銅鏡之中的自己。
嘖,
英俊瀟灑,帥的簡直能讓老天都要裂開……
很快,他就熟練的換了一個簡單的頭飾,並稍稍抹了下妝容,又調整一下身形。
隨後,他施展出結界,小心翼翼的穿上了小白給自己準備好的廣袖流仙裙。
一炷香後。
當許仙再次打開結界的那一刻。
一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子,便滿臉羞紅的怒嗔一聲,又瞥了她們一眼……
頓時,
三女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還有些不可置信的仔細打量一番他。
隨後,她們並紛紛拿出鏡子又照了照自己,企圖找回自信……
一時之間。
小白的面色有些糾結,又頗為惋惜的說道:「小許,你說你要真是個女孩子,和我們做姐妹該多好。」
「就是就是,」小青目瞪狗呆,全然不敢相信稍作打扮過後的許仙,竟然比自己還美。
唯獨,胸前過於平坦。
冷清寒則是滿臉幽怨的瞥了眼他,忍不住嬌聲道:「你快把裙子脫了吧。」
「不脫。」許仙驕哼一聲。
「不脫就不脫,有本事你就這麼跟我們走回家。」
「走就走。」許仙裝模作樣的翻個白眼,當時就給三女看的有些發酸。
說真的,
天生麗質這一塊,許仙若是扮成了女人,那就沒真女人什麼事了。
於是乎,
當四『美』一路走回許府的時候。
街上又是一陣大呼小叫、鬼哭狼嚎。
為什麼?
架不住許仙扭着腰的時候,比誰都要騷啊。
那群書生們就不要提了,他們就是一群有色心沒色膽的蠢貨。
可某些路過的修士和武夫,都忍不住壯着膽子,走上去想要問問許仙的名字。
但隨着一聲假聲『滾』字,似乎把他們給罵舒服了……
就搞得不少傢伙連續上前詢問,只為了聽一聲『滾』字。
………………
一腳踏入許府門口。
許仙就用了一個閃回到屋內,在三息內重新恢復了男兒本色。
他瞥了眼這三個整天勾心鬥角,卻不忘聯手想坑自己的女人們,心中冷笑:「讓我穿女裝?」
「小哥就跟你們走一圈,現在就知道誰的顏值更高了吧?」
沒錯。
自從回到了許府。
三女那叫一個鬱悶,基本上就是各回個屋,各自痛哭……
往日裏,她們誰出門不是吸引注意力最多的那個?
可今天跟着女裝的許仙走了一圈。
她們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叫長相平平的殘忍……
對,無論任何人,哪怕她們這樣如同仙女的人,走在許仙身旁的時候,也都會顯得樣貌平平起來。
甚至於,
這三人多少也明白了。
為何平常跟許仙走出門,附近的目光會更多……
那不是在看自己啊。
他們、她們明明都是在看許仙……
這種魅力和顏值?
真就那麼高嗎?
哦,
怪不得我們想看他女裝,甚至於還會答應嫁給他,原來我們才是饞他身子的罪魁禍首?
………………
整整一天的大雪,讓原本冬季還是綠色的江南,裹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衣服。
深夜。
許仙睡不着覺,就尋思出去看看雪夜裏的餘杭郡。
誰知剛出門,
他就看到冷清寒也裹着毛茸茸的長裙,同樣站在涼亭內,伸手接着不斷在手裏融化的雪花。
許書生走過去,伸手緩緩摟住她的腰肢……
軟軟的,柔柔的,好細的腰。
哪怕穿着稍厚的衣服,依舊還是那麼細。
而冷清寒稍微掙扎一下,就主動歪過小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南的雪好美……」
「月亮都出來了,這大雪是不是馬上就要停了?」
冷清寒手中稍稍御氣,吸引周邊的雪花落入手中,讓其化為了一個雪球,並笑眯眯的瞥了眼身旁的男人一眼。
「肯定要停了啊,你都是半隻腳的陸地神仙了,這還感應不到?」許仙撇撇嘴。
「討厭~」冷清寒反手就要將雪球塞入其領口。
可架不住許書生的速度更快,他一把就將其按倒在雪地里,並壓在了其身上,兩手將其雙手死死扣住……
就醬,
兩者形成了一個男上女下的姿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
冷清寒不敢在對視身上的男人,她撇開頭,又着急又害羞的小聲道:「你起開啊,等會有人起床出恭怎麼辦?」
「這大雪天,誰在外面出恭啊……」
小白、小青現在還沒搬到許府,夜裏往往都會在白府睡覺。
唯獨白天的時候才會在醫館,或者許府。
在這種時候。
再加上白天的女裝之辱。
讓許仙心中多少有些小憤怒,他壓在冷清寒的身上,死活不肯離開……
乃至於,
他的臉還慢慢的貼了上去……
那一刻,
冷清寒眼中的時間變得極慢。
她既期待、又羞怯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在不斷抖動……
很快,
她就感受到自己的小嘴,被那溫潤的嘴唇賭上了……
嚶~
一聲輕嚀~
兩者的姿勢,逐漸化為了抱姿。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許仙才坐在涼亭內,把軟綿綿的小冷姑娘抱在懷裏,時不時用手捋一捋其長長的秀髮。
「許仙~」
「嗯?」
「我想雙修了……」
「嘶……」許仙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向正紅着臉蛋的冷清寒,忍不住說道:「你現在是半步地仙,按道理很長時間才會出現水解狀態吧?」
冷清寒沒敢抬頭看他,只是小聲嘀咕道:「你不是從斷頭谷弄來了一本雙修秘術嘛?
不如,我們試試呀?」
瞬間,
許仙的腦子裏,全是那本雙修秘術的各種姿勢。
既然小冷都要雙修……
那他豈能拒絕?
許書生當即抱起冷清寒,就要回屋大修一場。
結果,嘎吱一聲~
許喵喵迷迷糊糊的推開門,經過寒風一吹,她立刻精神起來,且愣愣的看向涼亭內的兩人。
「二哥?冷姐姐,你們在幹嘛?」
「去去去,你大半夜不睡覺,出來晃悠什麼?」許仙怒瞪她一眼,小冷已然尷尬的脫離了他的懷抱。
「今天被窩裏太冷,我要去找冷姐姐睡覺呀。」許安安晃了晃頭頂的貓耳朵,掐着小腰,一身正氣的說道。
「???」許仙戰術後仰。
這就是您的理由?
不,您不配。
然而,
冷清寒卻已然走過去,且抓住許安安的小手,連忙往屋裏走去。
而許仙小跑兩步,追出了涼亭……
可最終,他還是止步停在了風雪之中。
這一刻,
他從懷裏掏出雙修秘術……就很想大吼一聲。
憑什麼啊?
我和小冷見個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可你個許喵喵卻能隨意跟她睡覺?
嘎吱,
又是一聲門響。
李公甫被寒風吹得抖了抖身子,他連忙關上門,生怕凍着媳婦。
隨後就瞥了眼拿着書的許仙,疑惑道:「喲,什麼難題啊,都難倒我們許秀才了,還需要借着月色苦讀?」
許仙瞥了眼姐夫,緩緩豎起一根中指。
這道題,他是不會,可他也想不說。
……………………
直至過了那一夜,
許書生才明白什麼叫做機會難得。
他更明白了一個道理。
當氣氛烘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女人也會很主動。
可惜,
接下來的幾天,雪化了,天氣也差了。
這讓他上哪找氣氛去啊。
就醬,
時間一直流逝到了新年的那天。
許府徹底熱鬧起來了。
因為師父和大師兄答應自己了,決定今年的時候,來他家過年。
而非在道觀內憋憋屈屈的吃着他送過去的剩飯、剩菜。
大年三十的一大清棗。
許宣平就穿着平日裏的那身道袍,帶着一身青衫的李白,便拎着路上順手打的野兔、野雞、野狍子,登門拜訪。
「新年好。」
「新年好。」
「大家新年好。」
李公甫和許嬌容兩人,早就聽聞許仙的師父和大師兄回來一起過年,同樣是和和氣氣的笑道:「過年好,過年好……原來您就是許道長?」
「哎呀,咱們都姓許,搞不好我們還是同一個老祖宗吶。」許嬌容笑眯眯的接過那些野味,墊了墊分量。
不錯,
足夠沉了。
許宣平也不知多少年沒感受到過年味,人間味了……
這位老道人撫了撫鬍鬚,笑着說:「那還真沒準是一個老祖宗,否則貧道怎麼就這麼巧,就收了許仙當徒弟?」
然而,
李白依舊保持着高冷風格,他只是嘴角含笑,不言不語。
可許嬌容生平就看不慣這種人,大過年還擺着一張老臉,給誰看啊?
「喲,你就是許仙的大師兄李慕白?」
「嗯。」李白點點頭。
「嘖,聽我弟弟說,你老大不小了還是個光棍,要不要我找三姑六婆問問,幫你找個合適的老寡婦?」
「……」李白撇了撇嘴,他就懶得跟這種鄉村婦女一般見識。
何況他睡過的女人是誰?
前朝皇貴妃啊。
你還給我介紹一個老寡婦?
我呸。
再者說了,
你們家許仙難道就成婚了啊?
在這跟我大言不慚……
然而,李白心中話還未說完。
他就看到許仙牽着許喵喵,身後則領着三位氣質、樣貌、各有不同,卻同樣傾城傾國,美若天仙的女子。
頓時。
李白老酸了,險些就哭出了聲。
他恨不得拉住許仙的手問問……你受得住嗎?
這可是三個啊。
你就算是武夫,你也會死的……
不是師兄我說瞎話……想當初我和環兒被困入秘境之中,險些就被榨乾了啊。
但你直接找了三個?
好傢夥。
李白直呼好傢夥。
很快,
許仙互相介紹一番。
女人們就湊到一起聊着首飾、衣服、布料,甚至還有些憧憬着前些天的雪景。
而男人們則掛燈籠、點炮仗,互相吹牛逼。
聊着聊着,他們就從江湖上聊到江山上……
一個個都有着指點江山的意思,不斷口出狂言。
說着『要是擱我當皇帝,肯定如何如何……』
不過吹着吹着,大家又從江山聊到了平常生活。
李公甫聊的是往日裏的除暴安良,聽起來不算刺激,可他每當說到自己又救下一個百姓,或者幾個百姓的時候,嘴角往往都會流露出一絲笑容。
許宣平說着早年闖蕩江湖,自己碰到的奇人異事。
那簡直就像神仙說書一樣。
讓許仙、李白、李公甫三人都是心馳神往。
李白則說着唐梁之戰的那些歲月,那是一陣辛酸苦辣咸。
總的來講,他是隱約在說着自己的逃亡之旅,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至於許仙?
他原本是不想講自己的故事的……
可架不住其他人都在起鬨,想知道他這個馬上十八歲的小傢伙,有沒有過比較奇特的經歷。
於是乎,
許仙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十歲那年……我修成了天眼。」
「這也讓我的人生,徹底出現了改變,基本每周都會碰到三四個妖魔鬼怪……」
「罷了,你別說了。」許宣平撫了撫鬍鬚,讓他停止自己的凡爾賽行為。
「不是你們讓我說的嘛?」
「讓你說有趣的故事,你一周打那麼多怪,就沒有一點有意思的?」李白也忍不住問道。
許仙摸了摸下巴,嘆了口氣:「興許有吧,不過我每次出手都很大力,完全是奔着挫骨揚灰去的,所以少有怪物能扛得住我一劍。」
「哎,那你的人生沒意思啊,從來沒有生死之間的戰鬥,那叫什麼戰鬥啊。」李白的語氣很酸。
許仙挑了挑眉:「我沒說那叫戰鬥啊,這叫平推。」
「好了好了。」許宣平打斷這兩個見面就吵架的傢伙,出言道:「許仙啊。」
「師父您說。」
「過年後,為師打算交給你一個任務。」許宣平嘆了口氣,又瞥了眼不遠處的女人們,感慨道:
「可你家裏養着三個美嬌娘,為師怕這事晚點交給你……你搞不好都沒精力去解決了。」
「師父在上。」許仙嚴肅道:「您讓我往東我就不敢往西,你讓我打鳥我就不敢打雞,師父您就說是什麼任務吧。」
許宣平喝了口茶水,說道:「準確來說,為師也不知道……
可我曾推算到……
祖師爺早年有個叛徒,
如今轉世重修,還就在那北涼境內,應該在搞什麼事情。
你想不想去調查一下,把他抓出來為你祖師爺出口惡氣?」
「想!」許仙眯了眯眼睛。
他這人不恨別的。
唯獨最恨那種不尊師重道之人。
尤其祖師爺這種性情中人,他為了徒子徒孫承擔了多少業障?
還尼瑪的當叛徒?
這種人就該殺。
可話說回來……
祖師爺手底下的叛徒也太多了啊……
那人能誰啊?
不過按照師父的意思來講,自己是時候走出江南這個新手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