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堂。
許仙看着面色不善的白、青姐妹,頗為慌張說道:「白姑娘,你聽我狡辯。」
「哦?怎麼狡辯?」小白掩嘴輕笑,心中到沒想過他能慌成這個樣子,還真是個有趣的小男孩呢~
「姑娘你不知道,我從小長就得特別好看。」許仙嘆着氣,感慨道:
「可像我這般英俊、帥氣的男子,往往也要承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窺覷,還有那無時無刻都存在的誘惑……」
小白和小青近乎同時翻起了白眼。
你要不要這麼自戀啊。
許仙沒搭理兩者的眼神,依舊道:「這保安堂原本的宋醫師對我有恩。」
「如今宋老年齡大了,又不想斷了這份傳承……
再加上我從小就在這兒學醫術,便決定在這當主治醫師,同時我也想盡一份孝心,贍養這兩位老人家。」
「至於那些女子來看婦科病,我也就單純把把脈,原本我都已經貼了告示,卻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女醫師當助手……」
說到此處。
許仙無奈的嘆了口長氣,又偷偷瞄了一眼今兒的小白。
她依舊穿着一身雪白長裙,三千如瀑青絲垂落於腰間,修長的身段凹凸有致,纖細的小腰盈盈一握,依舊是美不勝收。
果然,不愧是我家小白。
嗯,就很想將她摟在懷裏……
小白不知眼前男人在想什麼,她稍稍思索過後,便也輕笑道:「我們姐妹來此並非是看病,其實也是因那告示,這才想過來問問你需不需要幫手。」
「沒想到白姑娘也會醫術,如果真的有你幫忙的話,那可真的太好了。」許仙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欣喜道。
原本,他還打算過兩天,親自去白府問一問。
只是他許漢文未曾想過的就是……
由於上門看病的女患者實在太多了,小白心態已然穩不住了,打算主動出擊。
而美若天仙的白裙女子看着他,頷首笑道:「許朗…中,你不用考教一下我的醫術嗎?」
「不了不了,小生不曾忘記白姑娘是修煉中人,那一身醫術肯定比我還要精通。」許仙搖搖頭,又笑道:
「而且白姑娘來了更好,以後那些女性患者,也總算有人幫忙看病了。」
「畢竟我身為男子,哪怕身為郎中,多少卻還是有些不便。」
小白先是笑意盈盈的點點頭,又在許仙的注視下,緩緩鬆開握緊的秀拳,算你心裏有數……
隨後,她便抬首打量起這滿是中藥味的保安堂。
她走走看看,突然轉頭對着身後的許仙,回眸笑道:「這保安堂既然換了新醫師,最好也要有些新氣象,為何不重新裝飾一下?」
「這茬倒是讓我給忘了,白姑娘若是有空,我們不妨一起瞧瞧,都需要換掉哪些老物件?」許仙走到她身旁,輕聲回應。
一時之間。
小白興趣十足,就像是在裝飾自己的心愛小家……
她看向那花盆,說要將牡丹換為素雅一些的蘭花。
許仙一口應下。
她伸出素指,再次指了指那掉茬的瓷器,同樣也說要換成新的。
許仙估量一下價格,還是一口應下。
她又指了指各種各樣的東西。
許仙最後也懶得算價格,反正人家指啥,他就決定換什麼。
沒銀子就繼續打工賺錢唄。
養媳婦嘛,不磕磣。
就這樣,
兩者在夕陽的照耀下,有說有笑,相處的是那般和諧與自然。
好似,天生一對。
唯獨今兒的小白有些……
霸氣!
她在屋子內指指點點,說要換這換那的時候,着實給人一種在指點江山的霸氣……
許仙若有所思,這不符合最初見到小白的樣子。
她的性格好像有點變了?
又說不清變在哪裏。
嗯,這是在豎立正室的威嚴嗎?
雖說冷清寒不在,可小青還是在的……
至於小青……她正在一旁閒的發慌,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不時的唉聲嘆氣。
而她這般模樣的原因,主要也是小青發現了一個很揪心的問題。
那就是許仙身上的誘人味道,突然就沒有了?
一時之間,她對許仙的興趣大大降低。
「這就很奇怪……」小青再次嗅了嗅小巧精緻瓊鼻,很不甘心。
最終,
她還是打定主意,認為許仙是用某種藥材,才遮住了自身氣味。
再者說了,
姐姐擺明了要過來當女醫師,她自然也要來當助手,那以後有的是機會進行試探。
………………
夜晚。
小白對於裝飾保和堂的心思,越來越起勁,全然沒注意到此時已經天黑。
她甚至都拿着紙筆,開始計算明天要買些什麼……
而小青閒得無聊,便已早早回家修煉。
此時,
燈火飄搖。
小白坐在椅子上,俯身在草紙上寫着東西……那誘人身段,着實讓斜靠在桌子旁的許仙看直了。
小白的樣子很認真,就像兩者已然成親,想要幫他打理好保和堂的一切事物。
同時,
她的那張側臉,也是那般的精緻迷人。
看着看着,
許仙有些恍惚起來,他鬼使神差的站直身體,還伸了個懶腰……
只是左手下落之時,卻緩緩落向身旁女子的纖纖玉背上…
嗯~
小白面色微紅,連忙轉頭,略顯嬌嗔的看了他一眼,並抖了抖身體。
因為這種感覺很不一樣,會讓她臉紅、心慌……遠遠不像和小青相處的那樣簡單。
然而,
她背後的大手卻並未離開,就好像死物似的,暖暖的貼在後背,卻又紋絲不動。
尤其許仙還恍然未知的看向一旁,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於是,小白抿了抿小嘴,又惡狠狠的瞪了眼許仙,便繼續心神不寧的寫着明天要購置的物件。
可也不知過了多久。
她背後那隻看似安穩的大手,卻又動了起來……
好似在撫摸,還緩緩的往下滑去,打算要摟住她的腰肢。
這一刻。
小白終於有些慌了,她手裏握着毛筆,卻很難寫出什麼東西。
可當她覺得許仙超過分,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
許仙則已然低下頭,附在她耳旁,輕聲道:「白姑娘,你原本報恩的打算里,有以身相許的選項嘛……」
暖風入耳。
酥酥麻麻。
小白的嬌軀微微輕顫,她慌了慌神,同樣也以未聽到的樣子,繼續在草紙上書寫着東西……
並用着莫名的心情,感受着腰間手掌的溫熱與…調皮。
見其不回話。
許仙笑而不語,同樣附身在桌面,左手摟着她的腰肢,倒也未更進一步……
只是,兩人的身體貼的很近,近乎臉貼着臉,互相都能感受到對方帶來的溫暖。
這種感覺,
很甜,
很美,
很……
咣當!
這一刻,
許仙和小白就像一對偷情的男女,同時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看向門口。
來者,
許嬌容。
在這推門而入的瞬間,
許嬌容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幕,許仙慌裏慌張的站起身,還將手從那女子背後抽出……
兩者近乎同時紅着臉,又有點慌張。
此時此刻,許嬌容作為其姐姐,心中就很氣。
冷姑娘才剛走沒幾天,說要回一趟老家,你就又找個女人?(閉關修煉)
可當她看清那女子的樣貌的以後。
嘶,好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
嘶,這等國色天香的女子若是知道許仙腎虛的真相……
頓時,
許嬌容原本已經暴怒的嘴臉,又變成了一臉笑意。
只見,她神神秘秘的拎着一個籃筐,拉着許仙走到一旁,儘可能小聲的說道:
「你姐夫前些天忙,忘記將腎寶給你了,估計也忘記跟你說那些事了……」
「啥腎寶啊?」許仙一臉迷茫。
「你的腎啊……」
「我腎好着那啊,這腎寶是給我姐夫討來的啊……」許仙抽了抽嘴角,他很想用眼角餘光看出小白的表情。
可惜,小白面無表情,依舊在胡亂寫着什麼。
不過從她豎起耳朵的樣子來看……
嗯,應該聽得很清楚。
「姐,你快回家吧,這腎寶真是給我姐夫的,等我將醫館弄利索,我這就回家去住。」許仙的語氣帶着一絲祈求。
許嬌容卻瞪了眼他,低聲冷喝道:「臭小子,真以為你長大了,就能騙過姐姐我?」
「我騙你幹嘛呀……」許仙有氣無力的回應着。
「哼,這六包腎寶明明就是從你柜子裏翻出來的,你還不承認?」許嬌容不爭氣的看了眼他,又道:
「你自己時辰短……腎還虛……你心裏有數,那你自己就多補補,無需給你姐夫用。」
說完。
許嬌容回眸打量了眼小白,對其笑着點點頭,就轉身離開。
然而,
許嬌容走了以後。
保和堂內也陷入了一片寂靜。
門外刮入屋內的風聲,也突然有些喧囂起來……
至於許仙?
他拎着那六包腎寶,尷尬的站在門口……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一座雷峰塔,好把自己給藏起來。
六包……
槽,我怎麼給忘了啊。
可這六包腎寶,明明是為了以防萬一,才特意留下的。
誰成想,這也能讓她姐姐給找出來啊?
還有什麼時辰短……
這都什麼事啊?
本書生明明還是處男啊……
哪個小王八蛋敢造謠我?
就這樣,
許書生尷尬的注視着小白。
小白也在用美眸上下打量着他……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
許書生正要開口解釋……
小白卻也快速起身,主動握住許仙的大手,美眸帶着一絲複雜,卻又柔情似水的說道:「若是我們日後真心相愛……其實你短不短……都是不重要的…」
許仙心中一慌,連忙道:「我姐說的是時辰……」
「時辰也是……」
「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我就是哪裏都不短啊。」
「你早日歇息,明兒我再過來。」
「小白……小白你聽我解釋……小白你別走啊……那都是天大的誤會啊。」
這一刻,
他看着已然遠去的背影,突然間,他想起了一首歌。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一剪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