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賈可道大概也看了出來,這群騎兵里,也就是那個騎兵首領有這樣的實力,其餘的騎兵應該差上很多的,想明白了這一點,賈可道心頭才算是放心了不少。
隨着木門被長矛炸碎,跟在騎兵首領身後的騎兵隊頓時歡呼了起來,驅使着戰馬就朝着小鎮內衝去,此時勝利已經落在了他們手裏,自然要分享戰果了。
幾個站在街道上有些緊張的富商,看到騎兵衝來,正想說些什麼,一道寒光迎面劈來,下一刻就見到幾顆人頭摔落地面。
緊閉的院門也無法阻擋彎刀的劈砍,幾個騎兵在一個華麗的院子大門前又劈又踢,沒多久,院門被劈開,騎兵們魚貫而入,在院子裏捲起一片腥風血雨。
待到末了,幾個騎兵或扛着裝滿財富的箱子,或扛着掙扎的女人,得意洋洋哈哈大笑的從院子走了出來,他們的彎刀上不時滴下鮮紅的血液。
哭泣聲,掙扎聲,慘叫聲不斷傳出圍牆,讓那些地位低下,只能負責警戒的步兵們不由得露出羨慕神色。
沒法,在之前的戰鬥里,為了減少傷亡,他們壓根就沒有出多少力,因而到了這豐收季節,他們同樣也沒能收穫。
當然,若是等到那些騎兵搶掠之後,他們進去打掃戰場的時候,或許能夠分上一點湯。
畢竟就算這麼一個破舊的小鎮,裏面的財富也不會太少的。
賈可道對於發生在小鎮內的屠殺掠奪沒有多少感觸,一群蠻子之間的內鬥罷了,賈可道給這場戰鬥下了定義之後就準備離開了,他可不是什麼聖母,見人就救。
當然,這也不排除他略微有點緊張,賈可道的膽子在和平年代裏算是不小了,給死人做法打蘸什麼的,絲毫沒有半點忌諱。
可看着那些騎兵燒殺搶掠,賈可道雙腿多少還是有點微微顫抖。
沒法,沒有經歷過這些的人,第一次見到,雙腿不發抖反倒是一件怪事了。
就在賈可道準備轉移到較為安全的地點,等到那些蠻子騎兵離開後再去小鎮看看情況的時候,小鎮裏突然傳出一連串的慘叫聲,一條纖細苗條的身影從圍牆某處躥了出來,十多個在附近警戒的步兵隨即便圍了上去。
這是一個全身包裹在輕便皮甲之下的女人,雖說頭上戴着一個皮盔,但前凸後翹的體型直接將她的性別暴露。
步兵們的眼睛都快看直了,他們已經有幾個月不知肉味了,在沙漠裏想要找到一個女人多少有點難度,有女人的都是強者!
這麼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頓時激發了他們的獸慾。
不過,那女人也不可能束手就擒,雙方隨即便展開了一番廝殺。
當雙方靠近時,女人將後背的一把細劍抽了出來,劍如疾風,劍影盪出,沖在最前面的兩名步兵立馬就丟開了長矛捂住冒出鮮血的喉管,支吾着倒了下去。
這一幕頓時讓那些步兵腳下為之一頓,他們的戰鬥意志與實力較之那些騎兵要差上不少,之前順風順水慣了,因而見到綿羊突然變成大老虎,有些慌亂在所難免。
唰唰,又是兩名步兵捂住喉管倒了下去,剩下的步兵不由嚇得連連後退,那纖細身影趁機沖開包圍圈,朝着麥地飛奔而去。
"你們這些懦夫!攔住她!"
這時,一聲怒吼傳來,幾名留在鎮外的騎兵飛快趕了過來,速度極快,與女人的距離不斷拉近。
但小鎮離麥地太近了,沒多久,女人距離麥地就不到二十米了。
騎兵們知道,若是被那女人鑽入麥地里,想要抓住對方的難度就會提升數倍。
"拋矛!"
一聲令下,騎兵們紛紛摘下短矛就朝着飛奔的纖細身影投擲了過去。
呼呼呼呼,連續四柄短矛在空中划過一道道曲線朝着女人落下。
騎兵們的攻擊配合極為到位,四柄短矛幾乎將女人前方所能夠逃竄的方位封死,當然如果女人向後躲閃的話,這些短矛是沒法對她造成任何傷害的,但那樣的話,等待她的將會是騎兵們的高速衝撞。
即便是重甲步兵在沒有大盾的情況下也難以正撼騎兵的突襲。
可以這麼說,在騎兵的追擊之下,女人轉眼之間便陷入到絕境之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女人一咬牙,腳下不停,全身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白光,速度驟然加快數倍,好似一支利箭向前直衝。
就這麼一衝,就有三柄短矛落在了女人身後,但這四柄短矛射來的方位太巧妙了,因而女人即便是猛力扭動軀體也最終沒能躲過最後一柄短矛。
撲哧一聲輕響,短矛插入女人肩頭,鮮血頓時濺射出來。
被短矛擊中,女人身體微微一晃,卻沒有倒下,反倒是加快了速度,一頭鑽入麥地,消失在騎兵們的視線內。
"跑了!快追!"
"她受傷了,跑不遠,快調人來。"
一名騎兵掏出哨子吹起來,尖銳的哨聲迅速朝着四周傳播開來,其餘的騎兵則是驅使着戰馬,朝着麥地內衝去。
賈可道看着一頭栽倒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由得有些發愣,這個女人長着一頭紅髮,藍色眼睛,面容俏麗,着實稱得上美女一名,典型的歐洲白種人,即便是在美女無數的地球二十一世紀也能夠打上八十五分了,何況其身上穿着顯露身材的皮甲,給人一種狂野的美感,更有加分。
不過片刻之後賈可道就決定立馬離開,原因很簡單,他感覺自己似乎快要被麻煩給纏上了。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證實了賈可道的預感。
"帶我走,我是雄獅城城主之女羅塞妮!我父親會給你很多金幣!"
受傷女人,或者說羅塞妮一把就抓住了賈可道的小腿,讓賈可道想要離開的企圖直接破產。一聽這話,賈可道眼睛有些發亮,城主之女?很多金幣?一想到這裏,賈可道就感覺自己眼前似乎掉下一枚枚金黃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