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熊明那張詭異的臉,忙轉頭衝着花慕靈喊道:「小花,大力熊他不太對勁兒!」
花慕靈這時候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先是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肩膀,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這還用你說?傻子都看得出來熊明他不太對勁!」
花慕靈話雖然說的不多,但動作卻很快,她一共說了十九個字,就在她說到第六個字的時候,她已然抄起了地上的一根樹棍,一個箭步就朝熊明沖了過去。
熊明見花慕靈朝自己沖了過來,當即也不廢話,一轉身掄起拳頭就朝花慕靈面門砸了過去,嘴裏面害淡淡的說道:「起開,別礙事!」
熊明這一拳勢大力沉,這要是被他這一拳砸中,就算不當場背過氣去,也多半兒少了半條命。
可花慕靈眼見熊明一拳朝自己打來,不退反進,整個人幾乎是迎着熊明的拳風就沖了上去。
我知道花慕靈身手不弱,可眼見如此,還是不由得替花慕靈捏了一把汗。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熊明拳頭眼看要砸在花慕靈鼻子上的時候,花慕靈整個人突然身子一轉,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隻燕子一樣,「唰」的一下從熊明右邊腋下鑽了過去。
與此同時,花慕靈手腕子一翻,以手裏的樹根子做劍,直點熊明腋下的淵腋穴。
熊明見狀身子猛然就是一晃,緊跟着伸右手就去抓花慕靈的手腕子。
可誰成想,花慕靈這一招兒是虛,眼見熊明伸手朝自己抓來,當即握着樹根子的手小臂不動,只是手腕子猛然一抖,她手裏的那根樹棍子霎時間就好像變成了鞭子,猛地朝熊明的手脖子抽了過去。
熊明完全沒有想到花慕靈竟然會來這麼一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想把手抽回來已然是來不及了。
就聽「啪」的一聲,熊明整條胳膊都被抽飛了起來。
照理說就這一下,花慕靈雖然已經留了手,卻足以讓熊明這小子疼得「嗷嗷」直叫。
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熊明這小子結結實實的挨了這麼一下之後,依舊是面無表情,好像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疼。
花慕靈見狀也是一愣,可就在這個一愣神的工夫,熊明一晃身子就到了她的跟前,抬起膝蓋就撞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這還不算完,熊明大手一伸,「砰」的一把就拽住了花慕靈的頭髮,口中淡淡的說了一句,「起開,礙事的東西!」
隨後,胳膊一甩便要將花慕靈整個人給扔出去。
可花慕靈哪兒是那麼好對付的,眼見熊明要將自己扔出去,她突然身子朝下一蹲,緊跟着單手扣住熊明抓住自己的手腕,先是向前一頂,後又往回一帶。
花慕靈這一頂一帶的兩下看似簡簡單單,卻是來自北方的十二路小擒拿手的一招,利用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兒,將原本施加在自己頭頂上的力道全部卸掉。
反觀熊明,見自己沒有將花慕靈甩出去之後,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面無表情,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
「他奶奶的!熊明這到底是怎麼了?」我見狀衝着心裏一陣的焦急。
突然,一個畫面衝進了我的腦子裏,於是我忙衝着花慕靈喊道:「小花,剛才大力熊是用手在脖子上打死了一隻蟲子後就變這樣了。你想法兒制服他,然後看看這小子的後脖頸子,說不定癥結在哪兒!」
我愣神的這會兒工夫,花慕靈和熊明那邊已然是打得不可開交。
花慕靈處處留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熊明,而熊明則是不管不顧,招招都想要了花慕靈的命,所以,一來二去花慕靈就處在了絕對下風。
而此時聽到我的話,花慕靈大聲說道:「制服他?胡天,你怎麼想的?你覺得以現在
他這個狀態,我有這個可能制服他嗎?你開」
花慕靈本想說「你開什麼玩笑」,可話只說了前兩個字,肚子上就狠狠的挨上了一拳,緊跟着,熊明抬起腳一腳就踹在了花慕靈的左肩膀上。
花慕靈一個站立不穩,「登登登」連退了七八步之後,「咣當」一聲栽倒在地。
花慕靈本身就是姑娘,身高、體重、力量各個方面都不如熊明,就算是毫不留手的情況下,她都不一定是熊明的對手,更何況這種處在絕對不公平的戰鬥中,所以此時此刻的花慕靈已然是累得手腳發麻,倒地後勉強用單手撐着身體坐起來,大口的喘着氣。
我看着花慕靈問道:「小花,你沒事吧?」
花慕靈看都沒看我,她的眼睛始終盯在熊明的身上,嘴裏面朝地上催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不是廢話嗎?你挨頓打能沒事?」
我和花慕靈說話的這會兒工夫,熊明已然跨步走到了我兩個的身前。
熊明先是看了看花慕靈,然後直接將其忽略,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口中喃喃地說道:「胡天胡天胡天」
熊明一遍一遍重複念着我的名字,那感覺就跟叫魂一樣,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
大概念了二十幾遍之後,這小子的臉上突然就露出了一種極為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就跟九十年代香港電影裏變態殺人狂,看見獵物時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樣。
熊明這小子看着我笑了大概幾十秒之後,猛地就抬起了胳膊,他的手裏不知道何時竟然多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我見狀頓時就是一驚,剛想開口說話,卻見熊明整個人身子突然就是一晃,下一秒,他竟然好似一條沒了骨頭的鲶魚一樣,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着實讓我和花慕靈都是一驚,可還沒等我們兩個回過神來,卻聽見一個人開口說道:「怎麼?現在下八門裏的後生都這麼沒用了嗎?」
我和花慕靈尋聲望去,發現就在剛剛熊明倒下的那個地方,不知道何時竟然站着一個人。
一個年紀在八十多歲的老頭。
這個老頭別看年紀很大,但特別的精神,歲月一點兒沒有壓彎他的腰,即便八十多歲腰杆還是挺得直直的。
他身上穿着洗得有些發白的藏青色老式工裝,頭戴一頂藏青色車間帽,左胸口別着一個五角星,腳上沒穿襪子,穿了一雙老北京片鞋。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