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玩了一會,陳老闆心裏着急,他不是賭癮大,他是怕拖時間長了,柳俊急了。
他已經看出來了,柳俊現在跟他,就像貓捉耗子的前戲。
貓心情好,你可能就活,貓心情不好,你可能進肚子。
柳俊雖然只是說贏,但陳老闆想,柳俊說的贏,絕對不是只贏一點就可以了,明顯有難度,贏得越多,活的概率就越大。
陳老闆看了一會,發現這幾個人,贏輸都不多,面上那幾十塊錢都轉了半小時了。
這不行啊,陳老闆一想,自己要是玩了半天,贏了幾十塊錢出去,柳俊估計不會放他走。
正好其中一個人玩的有點累,把位置讓給了陳老闆,陳老闆上場開始玩,雖然加了點碼,卻也不多,主要是怕多了,嚇跑了這幾個人,到時候怎麼弄。
「那個,要不咱們玩的稍微大點」終於,有一個人輸光了面上所有的錢,陳老闆趁機提議道。
「行啊」輸光的這人欣然應到,站起身,走到床邊一個柜子那。
陳老闆視線望去,他一進來就覺得那個柜子不對勁,屋子都是木屋,桌子板凳也都是木的,唯獨這個柜子是金屬的,他正好奇呢。
柜子門打開,陳老闆瞬間瞪大眼睛,他是開賭場的,也確實是有錢,可也沒見過這種架勢啊。
裏面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都是金條,看規格尺寸,還都是五百克左右的。陳老闆這回真長見識了,如果沒數錯,這傢伙鐵箱子裏得有上百塊吧。
然而等那人拿了一些金條以後,陳老闆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他只看見表面那層,這人拿了以後,裏面還有,這一個箱子就得有一個億的金條。
陳老闆眼前一亮,眼神中充滿着貪婪,自己賭場現在肯定是查封了,資產估計也被凍結。
如果自己能把他們贏光,哪怕贏三分之一,自己東山再起的資本也有了啊。
陳老闆抽着煙,現在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牌上,這短短几個小時的接觸,發現這三個人玩牌的技術簡直都是垃圾,如果,想想如果自己用剛剛贏的金條跟他們搏一搏的話,沒準今天會走個鴻運,大殺四方。
陳老闆眼睛一眯開始研究起旁邊的三人,發現這幾個人玩的水平真是不咋地,前怕狼後怕虎的。
尤其是那個之前就輸了個乾淨的人,瞧他拿牌的樣子,一看就是個雛兒。
陳老闆一臉陰笑,心想自己縱橫賭壇數余載,賭場都開過好幾個,走過不知道多少個城市,能碰上幾個針鋒相對的對手,眼前的幾個人,你們就乖乖的送錢來吧,他現在腦子裏想的,不是怎麼逃出去了,而是怎麼把對面這三個人的錢,都贏過來。
現在陳老闆邊玩邊示弱,先輸一些給他們,然後少贏點故意說「唉,現在這還是有點少啊,不夠刺激,也不夠好玩」
「兄弟你的意思是」其中一個賭徒問。
「我的意思,咱們這太小打小鬧了,不如再玩大點,怎麼樣而且這個鬥地主,玩的太慢了」陳老闆假裝不感興趣,嫌棄的樣子。
「那咱們換個玩法比大小怎麼樣」提議的人不經意間撇了一眼牆上的鐘說。
「比大小,也行,不過我不太會玩,你們教教我」陳老闆猶豫一下,臉上做出為難的表情。
實際上,陳老闆玩牌最精,尤其是比大小,他很擅長,只不過在示敵以弱而已。
三個賭徒起身去柜子拿金條,陳老闆撇了一眼,面露喜色,好多金條啊,發財了,裏面居然還有金元寶。
陳老闆現在整個人都被一個貪字所蒙蔽,壓根就沒有想,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金元寶這種東西,他現在就想着,這些金燦燦的玩意,都是他的。
時鐘指向十二點「鐺鐺鐺」十二響,這種老式時鐘,到整點就會報響。
在鐘響的時候,三個賭徒背對着陳老闆,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掛着陰冷的笑。
而在不遠處的柳俊,靠在車上,看了看時間「貪啊」
如果這個陳老闆,能控制住,十二點以前贏的,就已經不少了,完全可以出來,然而他沒有。
「怎麼那個陳老闆,會死在那」小李好奇的問,他是一個職業軍人,以前對柳俊這種人,充滿排斥,經過冷算陵的事,對就柳俊很是信服。
「死到不會,不過肯定得付出代價了,跟鬼賭不是賭財,那是在賭命,走吧,去車裏睡會,天亮過去」
柳俊說完,打了個哈欠,鑽進車裏,開始睡覺。
小李想了想,跟賀老太的兩個保鏢,商量了一下,分三個時間段守着。
木屋裏的三個賭鬼,似乎已經上了陳老闆的道,隨着時間的推移,桌子上的金條越來越多,大部分都在陳老闆那邊,都是陳老闆贏得。
陳老闆太興奮了,看到金條,就是直接贏錢要過癮的多,只是陳老闆沒有發現,他桌子那邊,放了那麼多的金條,一個普通的木桌,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多會兒,陳老闆感覺這牌開的有點怪,點數越來越少。開始輸起來,就算能贏,贏得越來越少,這時候陳老闆也沒發覺三人有什麼不對。
當最後一塊金條都輸乾淨的時候,陳老闆後悔了,他在贏了一大把金條的時候,怎麼沒見好就收,都是一個貪字啊。
「兄弟,賭錢這東西就是這樣子,那,這邊也是地處偏遠,一會我給你兩百塊回家坐車。」其中一個賭鬼貌似好心的拍拍陳老闆肩膀,一副施捨的語氣。
陳老闆這個氣啊,更加後悔剛剛贏了沒直接離開,現在離開,又不捨得離開桌上那一塊塊的金條。
「要不這樣吧,你留下身上點身上的什麼東西,你要是贏了桌上的金條你拿走一半,你看行不行我們幾個人無非是想玩樂玩樂,錢不是很重要,但是賭也要有賭的道義」
說着其中一個賭鬼伸出自己的右手,陳老闆這才發現,這個賭鬼手上,少了根手指。
陳老闆心裏明白了,賭就賭,怕他什麼,贏了以後下半輩子就榮華富貴。陳老闆闖蕩江湖這麼長時間,自然帶着一股子狠勁。
「啪」一聲,陳老闆把啤酒瓶弄碎,拿着瓶口硬生生的把小手指切掉,頓時鮮血直流。
「唉,兄弟,果然夠豪爽,夠狠」一個賭鬼連連稱讚,還找來紗布,讓陳老闆包着,止血。
「這,這下行,行了吧」陳老闆疼的說話都哆嗦,冷汗直冒,但還是記着那些金條,一心想着一把贏過來,自己就去醫院把手指接好。
牌就在陳老闆緊張的情況下開了,陳老闆再一看對面的牌,瞬間暈了過去。
差了一點,就差了一點,差一點他就贏了啊。
在他昏過去的時候,還隱隱約約只聽見其中一個賭鬼說「兄弟,不好意思,你這個手指我們收下了。」
天終於亮了起來,陳老闆神情疲憊的站起身,只感覺手很疼,剛一低頭查看,瞬間臉色大變,在他手上包着的,正是平常上墳用的白紙。
至於木屋啊,木凳啊,甚至金條什麼的,哪裏還有,早就消失不見了。
陳老闆恢復下精神,回想自己昏睡以前發生過什麼,忽然想起來,自己原來在小木屋賭大小,結果玩了半天自己不光輸錢,還把手指給輸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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