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和宋紅顏親手做的月餅很香也很精緻,讓人看着就想要一口吞下去。
林解衣紅唇也不受控制微微張啟。
她眸子閃爍一抹光芒,很想牙齒一咬吃了,但最終她避開了葉凡手裏的月餅。
「最近減肥,不能吃太多甜膩的東西。」
林解衣對葉凡淡淡開口:「謝謝你的好意了。」
「巧了,這月餅無糖無脂,還摻雜了中藥,能夠排毒,對身體有利無弊。」
葉凡一笑:「七王他們吃的不亦樂乎,二伯娘可以試一個的。」
「難道二伯娘覺得我會在月餅下毒?」
他依然舉着月餅:「我葉凡是哪種干出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嗎?」
林解衣微微眯起眼睛,沒想到葉凡把話還給了自己,隨後淺淺一笑:
「我當然相信葉神醫不會下毒,也相信這月餅千金難得。」
「不過也正是因為它的珍貴,我準備留着等中秋的時候,跟你二伯和小鷹一起品嘗。」
「你來之前,我已經吃過一份素食。」
林解衣輕笑:「這月餅就緩一緩吧。」
「行,我聽二伯娘的。」
葉凡笑了笑,把月餅放在茶杯上,蓋住了普洱茶。
這意味着要他喝茶,林解衣就要先吃月餅。
林解衣的不按常理出牌,讓葉凡決定不給她任何捅刀子的機會。
「好了,葉凡,該寒暄的已經寒暄了,咱們來說點正事吧。」
林解衣抬頭望着葉凡淡淡開口:「而且是不加遮掩的正事。」
葉凡直接問道:「二伯娘綁走了唐若雪?」
林解衣身子往後一靠,跟葉凡拉開了一點距離:「唐若雪的確在我手裏。」
「何必呢?」
葉凡風輕雲淡看着女人笑道:
「我一個前妻而已,值得二伯娘這樣大動干戈?」
「我跟她早離婚了,我也有新的女人,她的死活我不在乎。」
「二伯娘拿她來做籌碼沒多少意義啊。」
他敲擊着桌子:「你還不如直接去龍都綁我兒子」
「葉凡,你沒有聽清楚我的話。」
面對葉凡的興師問罪,林解衣臉上沒有半點慌亂,反而多了一絲從容:
「唐若雪在我手裏,不代表我綁架了她,相反,是我把她救了下來。」
「昨天我路過海邊餐廳,聽到槍戰,發現唐元霸的殺手圍攻唐若雪他們。」
「唐若雪一夥寡不敵眾危在旦夕,我知道她是你前妻,跟你有着密切關係。」
「我就冒着生命危險把她從混亂現場救走了。」
「為了避免唐元霸的殺手找到她,我還把她匿藏的嚴嚴實實,不會有半點危險。」
「二伯娘這樣盡心盡力救人,你誣陷我綁架,這會讓二伯娘寒心的。」
林解衣翹起了雙腿,捏起了一杯茶,悠哉地喝起來,眸子倒映着葉凡的影子。
冒險救人?
葉凡聞言一怔,隨後大笑一聲:「二伯娘跟我一樣不要臉啊。」
只是葉凡雖然覺得二伯娘無恥,但不得不說這個藉口很好。
這不僅不怕被人錄音向老太太告狀,還能讓她從綁架者變成營救者。
這女人確實比洛非花棘手啊。
「你剛才不是說過嗎?」
林解衣很是坦然:「要讓自己和身邊人活得久一點,必須比壞人更壞。」
「二伯娘承認唐若雪在你手裏就好。」
葉凡直奔主題笑道:「唐氏保鏢會拿重金好好感謝你這個好心人的。」
林解衣微微一挑腳尖,讓自己靠沙發靠的更舒適一點:
「唐小姐昏迷之前說過,如不是靠譜的人來救她,千萬不要把她交出去。」
「所以在我確認能夠庇護唐若雪安全的人之前,我是不會隨便把她交給別人的。」
她提醒一句:「包括你這個有了新歡的前夫。」
葉凡問出一聲:「不知道在二伯娘心裏,怎麼才是靠譜的人?」
「很簡單,誰把葉小鷹給我找回來,誰就是靠譜的人。」
林解衣跟葉凡打着明牌:「誰就可以把唐若雪平安無事帶走。」
她不承認自己綁架,也沒控訴葉凡捏着葉小鷹,甚至都沒談交易換人,但卻把要說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
葉凡盯着林解衣:「二伯娘意思就是以人換人?」
林解衣嫣然一笑:「你可以這麼理解。」
「老實說,我想要把唐若雪帶回去,雖然我不喜歡她了,但她是孩子母親,我該出點力氣。」
葉凡一臉無奈:「只是我真沒有綁架葉小鷹,也不知道鍾十八把他藏在哪裏。」
有些東西是絕不可能承認的。
「我相信你沒綁架。」
林解衣漫不經心:「但我條件就是誰帶來葉小鷹,我就把唐若雪交給誰。」
「葉神醫可以動用自己資源和人脈,替我把葉小鷹平平安安找回來。」
「再或者,你可以拿下洛非花去跟鍾十八交易換人。」
「過程怎麼做,有多少困難,能不能做到,是你的事,我只要看到葉小鷹。」
她語氣很是果斷:「總之,葉小鷹沒事,唐若雪也就沒事。」
「二伯娘這是強人所難啊。」
葉凡苦笑一聲:「這麼多人都挖不出葉小鷹,我也無能為力」
「葉神醫無能為力,我庇護唐若雪也會無能為力。」
林解衣不給葉凡任何鑽空子的機會:「畢竟我會因為思念小鷹變得心神恍惚。」
「一旦心神恍惚了,我保護唐若雪就可能不力,就可能讓唐元霸的殺手發現匿藏地點。」
她紅唇張啟:「到時唐若雪有什麼三長兩短,還請葉神醫不要怪責二伯母。」
「哈哈哈——」
葉凡聞言大笑起來,還對林解衣豎起大拇指:
「二伯娘,你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怪不得二伯會娶你為妻,你的確是一個賢內助。」
他輕聲一句:「你這樣步步為營,確實讓我感到非常棘手。」
「知道二伯娘不好惹,那就少干點見不得光的事情。」
林解衣把茶杯丟在桌上慵懶開口:「明天早上六點,你能不能替我找到小鷹?」
葉凡乾脆利落:「不能!」
林解衣笑容漸漸冷冽:「葉神醫心中是對唐若雪真的無愛了呢,還是覺得二伯娘提不起刀啊?」
「我剛才說過,我一直想要做個好人,可惜你們逼迫着我成長。」
葉凡淡淡一笑:「我現在已經變得比壞人更壞了。」
林解衣眯起眸子:「什麼意思?」
「我老婆前幾天跟我說過,豪族的千金小姐沒啥機會做花瓶。」
葉凡湊前盯着林解衣警惕起來的俏臉:
「她們很多人都會早早當家,然後被榨取價值給哥哥弟弟開路。」
「也就是說,豪門望族再怎麼喊着男女平等,其實骨子裏都會重男輕女。」
葉凡笑容變得深邃:「洛非花是一個扶弟魔,我想二伯娘的娘家也怕是如此。」
林解衣聲音一冷:「葉凡,你究竟要說什麼?」
葉凡一笑:「二伯娘,林氏家主親孫子,好像叫林無涯?」
林解衣瞳孔瞬間凝聚喝道:「你要幹什麼?」
葉凡手指一點天空笑道:「我夜觀天象,他被人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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