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正是葉凡在機場坐她豪車時留下的。
錢叄雪眼睛頓時一亮:「沒錯,外來戶就是他難道他就是你這些日子一直想要驅趕的錢招娣?」
她雖然已經知道錢招娣回了杭城,還提醒過錢四月儘快處理掉葉凡,但葉凡檔次太低,她就沒有多看。
而且她的重心都放在杭城武盟以及應付袁青衣的檢查上面。
所以聽到外來戶可能是葉凡頓時暗呼世界好小,也讓她繃緊神經推測今日變故不是一個意外。
「沒錯!」
錢四月毫不猶豫點頭:「沒錯,就是他,我一直想要驅趕他,但心裏總是不忍,所以始終沒痛下殺手。」
「可沒想到這王八蛋,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他,他卻不遺餘力給我們添堵,還毀掉我們好事。」
「我原本對他回來杭城的目的有所猶豫,總覺得他不會回來報復我們和錢家。」
「經過招婿破壞和少霆受傷這兩件事,我現在對他徹底死心了。」
錢四月看着葉凡的照片咬牙切齒:「這王八蛋回來杭城就是報復我們的。」
陸歡聞言憤憤不平:「我第一眼看到那狗東西就知道不是好貨色,當初真應該在機場一槍斃掉他。」
她想到葉凡那一百斤的假黃金,想到葉凡虛張聲勢的樣子,就恨不得把葉凡揪出來一腳踩死。
「原來真是他,真是錢招娣,我就說怎麼有點眼熟。」
錢叄雪也微微冷冽了眼神:「這樣一來,很多東西就對得上了!」
錢四月一怔:「三姐什麼意思?」
錢叄雪沒有直接回應妹妹的話,而是迅速消化着葉凡的信息,隨後在內心推敲起來:
「一,錢招娣這次回來杭城就是報復我們和錢家。」
「擾亂青雲記者招待會、毀掉招婿大會就是他故意為之,想要狠狠落一下錢氏家族的臉。」
「二,陳桂林一夥很大概率跟葉凡是同黨。」
「這也是陳桂林一而再再而三放過葉凡那批人,不然以陳桂林的作風,葉凡挑釁他們第一時間就殺了。」
「要知道陳桂林連馮供奉都殺了,還勒索了弟弟和蔣宋他們的贖金,又怎麼可能對葉凡敬而遠之?」
「事實也是如此,我殺掉陳桂林和幾個守山犬後,葉凡感覺不對勁就先發制人劫持錢少霆。」
「唉,我當時怎麼就沒想起外來戶是錢招娣呢?」
「如果想通了,我就能推測出他和陳桂林是一夥,也就不會讓他和慕容若兮等人大搖大擺離去了。」
「至少我會想法子一劍殺掉他免留後患!」
錢叄雪的俏臉有着一絲懊惱,如果想清楚葉凡跟陳桂林勾搭,她是絕不會讓葉凡等人輕易離去。
陸歡無比震驚:「什麼葉凡跟陳桂林是一夥?」
錢四月也是驚訝:「錢招娣的心怎麼那麼狠毒,聯合有錢人和悍匪一起對付錢家。」
「這不僅是要搶奪錢家的財產,這是把我們往死咋整啊。」
錢四月很是痛苦:「我怎麼還對他那麼好呢?」
她的眸子多少有一些掙扎和痛苦,覺得葉凡對不起她的厚愛對不起她的放過,看來昔日的招娣不配她同情了。
陸歡也咬牙:「當初記者招待會,四小姐就不該出面保他,任由他被青雲會高手殺掉,就沒後面的事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
錢叄雪哼道:「我在高爾夫球場就跟你說過,那種反骨仔,必須第一時間趕走或踩死,不會會後患無窮的!」
錢四月聲音一顫:「三姐,我還想到一件事,我們給綁匪轉了十個億。」
「這是我臨時向百花銀行抵押公司股權交的贖金,必須儘快拿錢贖回來,不然我的公司就要易主了。」
錢四月攥緊了拳頭:「陳桂林死了,錢肯定在葉凡手裏,必須挖他出來」
西湖集團代理人沒做成,反倒把自己的四月集團賠掉了,錢四月絕對無法接受。
陸歡站了出來義憤填膺:「四小姐,給我一百人,我把狗東西找出來弄死!」
招惹錢家者,雖強必誅!
聽到錢四月說起十個億,錢叄雪的眼睛亮了起來,接着聲音一沉開口:
「錢招娣要對付,十個億也要討回,但不能亂來,必須抽絲剝繭一樣剝掉錢招娣的盔甲,一點點逼他就範。」
「錢招娣雖然有點拳腳,但沒太大殺傷力,真正讓人忌憚的是他拉攏的勢力。」
「比如陳桂林、慕容若兮、戚曼青、唐若雪。」
「陳桂林已經被我殺死了,慕容若兮也會被慕容老太君壓制,戚曼青財大氣粗,但終究是一個打工皇帝。」
「戚曼青對我們的破壞更多是經濟上的較量,杭城是我們地盤不怕進行經濟對抗,關鍵時刻拔網線就行。」
「現在錢招娣唯一的倚仗,就是那個武力值不凡的唐若雪,以及她身邊的焰火戰隊。」
「所以要拿下錢招娣,逼迫他吐出十億贖金,咱們必須先解決掉唐若雪。」
錢叄雪呼出一口長氣:「只是我現在神功剛成,還需要一點時間穩固,暫時怕是無法親自出手了。」
她的腦海浮現唐若雪大殺四方的畫面,放在巔峰狀態,唐若雪在她劍下必死無疑,但現在卻沒十足把握。
「三姐,需要那麼麻煩嗎?」
錢四月微微皺起眉頭:「杭城是咱們地盤,咱們直接聯合蔣宋慕容幾家,再加青雲會碾壓錢招娣不就行?」
「蠢!」
錢叄雪瞥了妹妹一眼低語:「咱們要追回的不是十個億,而是五十個億,怎能聯手蔣宋他們大張旗鼓找人?」
錢四月一怔,接着恍然大悟:「明白,三姐英明!」
她已經知曉姐姐的意思了,那就是秘密解決葉凡,這樣就能不着痕跡吞掉蔣宋他們的贖金。
如果大張旗鼓雷霆萬鈞拿下葉凡,有蔣宋楊他們在旁邊盯着,怎麼好意思霸佔人家的贖金?
在錢四月慢慢消化情況的時候,錢叄雪又是輕輕一笑:
「還有一個,我現在正是穩固杭城武盟分會長的時候,袁青衣他們正暗中考察我。」
「如果我招搖過市的圍殺錢招娣和唐若雪他們,很容易被人借題發揮卡住我的上位。」
「雖然我現在是杭城女皇,也沒有人能影響我這分會長位置,但總歸需要總盟給個名頭。」
錢叄雪提醒妹妹一句:「所以這個時候還是穩重為上,儘量不要給人抓到小辮子。」
錢四月徹底恍然大悟:「姐姐高瞻遠矚,是我膚淺了。」
「明白就好,你好好照顧少霆。」
錢叄雪呼出一口長氣:「我暫時不能親手對付唐若雪,但我還有一枚棋子可以用」
說完之後,她轉身離開了醫院,不引人注意鑽入一輛小米電車。
「嗚——」
半個小時後,錢叄雪坐着車子駛入杭城一棟竹林小院。
她剛剛鑽出車門,就嗅到了不少凌厲的殺意,但是她沒有在意,依然腳步匆匆直接往裏面闖去。
前行途中,幾個傭人和護衛都被她撞開,氣勢如虹。
很快,她就來到了內院,正要去推正中廂房的大門,一聲輕哼從虛掩的廂房傳來。
「哼!」
聲音並不大,絲毫不引人注意,但在錢叄雪的耳中,不亞於響了一個沉雷。
這聲輕哼內勁深蘊,如晨鐘暮鼓。
錢叄雪的神情多了一絲痛苦,凝聚的強勢瞬間散盡,她站在原地不再推進。
隨着她停止身體動作,廂房內的殺意也暗淡了下去。
接着,一個溫柔又淡漠的女人聲音從裏面傳出:「何事?」
「川島魅魔,我要你去殺一個人」
「什麼人?」
「唐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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