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
「不要瞎想!」火雲舞溫柔地握住了聶小樓的手,看了看聶小樓的肚子「也許……爹只是想問問,我們為什麼還沒有孩子!」
「你……」聶小樓的臉上一片嬌羞,握起小拳頭在火雲舞的胸膛上砸了一下「壞死了!」
「哈哈哈……」火雲舞暢快地大笑,哪裏還有一絲過往的頹廢?
意氣飛揚!
「孩兒拜見爹爹!」火雲舞和聶小樓站在火風的面前施禮。讀書都 m.dushudu.com
「舞兒,小樓,坐!」
火風笑呵呵地看着兩個小輩,尤其是聶小樓讓他十分滿意。甚至在心中有着感激。
按理說,像火家這種擁有着三個化神圓滿的大家族,我完全看不起聶小樓這種散修的。聶小樓絕對不可能有一絲機會嫁入到火家。
門不當,戶不對!
但是,偏偏在火雲舞徹底頹廢,火風對火雲舞既失望,又心痛的關頭。聶小樓讓火風重新振作了起來。這無疑是給了火雲舞第二次生命,也無疑給了火風第二次希望。
這還有什麼說的?
什麼門當戶對,哪裏有讓自己的兒子重新振作起來重要?
而且他也看出來,自己的兒子十分迷戀聶小樓,便是自己這個父親讓他離開聶小樓都不可能。最起碼現在不可能。而且火雲舞在聶小樓的陪伴下,修為也是蒸蒸日上。
更何況……
他都沒有想到一介散修聶小樓的資質這麼好,當火雲舞第一次將聶小樓帶回來的時候,聶小樓才剛剛突破元嬰,然後在火雲舞突破化神之後,聶小樓就突破到元嬰中期了。這才過去了多久,現在站在他面前的聶小樓已經步入到元嬰後期。
火風沒有什麼奇怪,只有驚喜。
散修的日子都苦,聶小樓一介散修,就算天賦再好,又能有多大的出息?
但是現在聶小樓嫁入了火家,有着火家的資源,修為提升一日千里,這奇怪嗎?
根本不奇怪!
所以,火風現在連看不起聶小樓是一介散修的介意也消散了。看聶小樓這個趨勢,未來未必就追不上自己的兒子。
兒子和兒媳都是化神,那……嘿嘿……
火風的神態更加慈祥「舞兒,小樓。」
「爹!」
「最近就不要出去了,就留在家族中。」
「啊?」火雲舞神色一肅「可是出了什麼事情?爹,我現在已經是化神,如果家族出了事情……」
「咱家沒事!」火風擺擺手道「是其它幾個家族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兒?」火雲舞一臉好奇。
火風的臉色也變得凝重「最近失蹤了五個元嬰和兩個出竅,其中有三個還是三個家族的嫡系子弟。」
「失蹤了?」火雲舞驚訝道「和雲紅一樣?」
「嗯!」火風皺起了眉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不過,為父推測,應該是死了。雲紅的失蹤,為父也派人調查了許久,到現在也沒有一絲的消息。
這件事讓人很迷惑,沒有調查出來是誰幹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我讓你們兩個躲在家裏,不要出去。
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聶小樓乖巧道。
火雲舞卻是皺了皺眉頭道「爹,死的不是元嬰就是出竅,我已經是化神,又是火家的少族長。這個時候躲在家裏不好吧?我想我應該站出來調查此事。」
火風伸出手指點着火雲舞道「你看看小樓多聽話,你就不能學着點兒?」
「不是……」
「什麼不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裏,爭取早日再突破一個小階,再去挑戰獨孤劍膽。」
地面上鋪着一層雪,下人們正在掃雪,還有女孩在貼着窗花,年畫。
要過年了!
火雲舞低着頭從父親的房間裏出來,聶小樓挽住了火雲舞的手臂
「雲舞哥哥,你現在正在關頭,族裏的事情,自然有爹爹他們去處理,你只有戰勝了獨孤劍膽或者花漫天,才能夠真正的讓族人認同。在這之前,一切都不必理會。雲舞哥哥,你在小樓的心裏是最棒的,你可不要讓小樓失望呀!」
火雲舞偏頭看着聶小樓,臉上現出了溫柔的笑容,抬頭輕輕撫摸了一下聶小樓吹彈可破的面頰
「放心吧!我回去就閉關,待我出關,再去挑戰獨孤劍膽。」
「我信你!」
「不過我也不會閉死關,每隔幾天會出來陪你。」
「好呢,雲舞哥哥最好了!」聶小樓將面頰貼在了火雲舞的肩膀上,蹭了蹭。
火雲舞神色更加地溫柔。伸手攬住了聶小樓纖細的腰肢,抬起頭看向了天空中茫茫白雲,又將摟着聶小樓的臂膀緊了緊,語氣昂然道
「小樓,你放心。擊敗獨孤劍膽只是我的第一步,下一步我會擊敗四傑,然後是四神,便是那古鑠,我也會擊敗。」
聶小樓依偎在火雲舞的懷裏,也抬頭望向了空中的白雲,眼前仿佛現出了古鑠的身影,語氣中帶着一絲別樣
「嗯,我等着你擊敗古鑠!」
天空中,蒼茫的白雲之上,一隻冰鳳在翱翔。
古鑠和江東流站在冰鳳的後背上,江東流看着腳下的冰鳳,再看看在腳下急速向後流動的蒼茫白雲,臉上的驚訝還沒有退去。
原來認為是古鑠女兒的小丫頭,沒有想到竟然是一隻化形冰鳳,而且還是化神……
再看看身邊的古鑠,負手而立,站在那裏就如同蘊藏在劍鞘內的寶劍。雖然沒有出鞘顯露出光芒,但卻更加令人心生驚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想起了師父的死,想起了滄浪宗如今只有師姐花漫天一個化神了。而且還是剛剛突破不久的化神。師姐曾經和他說話,她這一輩子就止步化神了,而且想要修煉到師父那個境界,不知道需要多久,也許需要數千年。
他想起了師父對他的期望!
他慢慢地握緊了拳頭,臉上漸漸地現出了堅定之色。
「我要走無敵路!」
「嗯?你說什麼?」古鑠偏過頭看着他。
江東流目光堅定地看着古鑠「古師叔,我要走無敵路。」
「無敵路啊!」
古鑠的神色有些恍忽,他想起來一個人,輕輕嘆息了一聲「東流啊,無敵路……世上哪來的無敵!」
「沒有無敵路?你……不就是嘛?」
「我?」古鑠啞然失笑「我也曾敗過,我輩修士講究的是越挫越勇,走什麼那種虛名路?」
「虛名路?」
古鑠搖搖頭道「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人,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年輕,他走的就是無敵路。後來……敗了,現在的他在哪裏,怎麼樣了,我都不知道。但是很明顯的是,天玄再也聽不到他的名字了。」
「他是誰?」
「他啊!」古鑠頓了一下,又嘆息了一聲「他叫月同輝!」
通天江以南。
陰風呼號,空氣中都有着血腥的味道。
雖然族戰結束了,但是通天江以南死了太多的修士,而且如今這裏也依舊是人族和妖族的狩獵場。
相互狩獵!
就如同西方的西風關外到西鐵關之間一樣。幾乎每天都爆發着廝殺。
「轟……」
兩個妖族正在圍攻一個人族修士,那個修士神色間卻並無慌張,手中一柄劍攔擋兩個妖族修士的進攻,腳步後退中,桀桀怪笑道
「妖崽子,竟然敢在道爺面前齜牙,今日就讓你們見識我鬼道子的厲害!」
「啪!」
左手一拍腰間的葫蘆,便有一股濃郁的黑煙雲冒了出來,那黑雲最終化作了一隻厲鬼,向着一個妖族撲了過去。鬼道子則是桀桀怪笑着撲向了另一個妖族。
「轟轟轟……」
那個妖族在鬼道子詭異的攻擊下,很快就落在了下風。而另一邊的那個厲鬼,雙手冒出了十根指甲如同彎刀,凌厲地撕扯着對面的妖族,口中噴出濃郁的黑雲,那黑雲陰冷異常,而且帶着令人靈魂恍忽的鬼嘯。
「鏘鏘鏘……」
一團劍光飛舞,那妖族便被籠罩在劍光之中,待劍光收斂,那妖族已經變成了碎屍,散落在地上。
「嗤嗤嗤……」
厲鬼的指甲飛舞,對面的妖族的身體被撕扯得支離破碎,殘肢碎肉在空中飛舞。
「噗……」
鬼道子臉上剛剛現出笑容,卻勐然一僵,一支巨大的長矛破空而來,貫穿了他的心臟,將他的身體擊飛了起來,然後砰的一聲釘在了地上。
一個高大的妖族破空而來,落在了鬼道子的身前,抬起了一隻手向着他拍了下來。還沒有死透的鬼道子勐然抬起雙手抱住了那個大妖的手臂,歪頭向着那厲鬼嘶吼
「殺了他!」
「轟……」
鬼道子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了,在嘶吼了一聲之後自爆了。那個大妖如同彈丸一般被鬼道子的自爆轟飛了出去,身體已經崩碎了兩隻胳膊和一條腿,便是身體也在咕咕冒血。
「嗤嗤嗤……」
雪白的指甲如同一柄柄彎刀,撕碎了那個已經虛弱的妖族修士,然後那個厲鬼便呆呆地站在了那裏。
一道符紋在那厲鬼的身體內飄了出來,然後消散了。因為鬼道子的死亡而消散了。
那是鬼道子對厲鬼的掌控,那厲鬼感覺到自己仿佛輕鬆了許多,但也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他呆呆地站在了,然後仿佛有着什麼東西在他的體內浮現了出來。
那是他的恨!
比天高,比地深的恨!
正是那種恨,讓他即便是被鬼道子掌控,有着一些記憶也時常地浮現,只是那記憶如同無根的浮雲,每次浮現後,又很快消失,讓他不記得了。他只是隱約記得一個令他恨之極的名字。現在這個名字就在他的意識中翻騰,他勐然抬起頭,面容猙獰地嘶吼
「聶小樓……」
厲鬼的咆孝在空中激盪,而那厲鬼一聲咆孝仿佛宣洩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就呆呆地站在那裏。
陰風呼號……
半響,他喃喃自語「聶小樓……是誰?我是誰?我是……月同輝……」
滄浪宗。
山門外延展的台階上,走來了三個人。
一個青袍青年,龍行虎步,一雙眼眸如星空般深邃。在他的左側跟着一個青年,在他的右側,則是蹦蹦跳跳地一個五歲左右的小丫頭。
「宗門無恙!」江東流鬆了一口氣。
「古前輩!」山門處的滄浪宗修士認出來古鑠,急忙施禮,然後又向江東流施禮「江師兄。」
「花師姐回來了嗎?」江東流問道。
「還沒有!」
「那六臂人呢?」
「失蹤了,最近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江東流點點頭,然後肅手道「古師叔請!」
古鑠點點頭,三個人邁步走進了滄浪宗的山門。古鑠看着熟悉的景象,心中突然想起來於凡海曾經對自己的請求,便開口道
「東流,你現在已經是元嬰了,可有自己的本命法寶?」
「沒有!」江東流臉上現出思念之色「師父說,等你給我煉製。」
「找到一元重水了?」
「沒有!」
「那其它的材料呢?」
「都有!」
「那在找到六臂人之前,我先給你煉製本命法寶的。都元嬰了,沒有本命法寶,影響你的實力。至於一元重水,等你將來如果有機緣得到的話,你再將一元重水煉化到本命法寶中就是了。」
江東流眼睛一亮,頓住了腳步,向着古鑠深施一禮「多謝古師叔!」
「不用謝!」古鑠的眼中現出了一絲懷念「這原本就是我答應於宗主的事情。事不遲疑,你帶我去煉器室,把材料給我。」
「好!」
「東流!」遠處趕來幾個修士,都是出竅,然後看到了古鑠,臉上現出喜色「見過古……前輩!」
古鑠擺擺手「不用客氣,我現在先去給東流煉製本命法寶,你們多探查六臂人的下落。事態緊急,我也就不和你們客氣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古前輩了,古前輩請!」
幾個出竅神色恭敬,對於古鑠的言辭不敢有半點兒異議。古鑠兩次在東方參加了族戰,可謂打出了赫赫威名。
江東流像幾個出竅施禮,然後就引領着古鑠向着煉器室飛去。那些出竅羨慕地望着江東流的背影。
近有花漫天對江東流的照顧,遠有古鑠對他的照拂。
真是好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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