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哐當」一聲,一陣猛烈的風灌進來,撞開了窗戶,臨窗那一盆含苞待放的紅梅,轟然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筆神閣 bishenge.com
風與雪肆/虐,寒意襲在眾人身上,涼得讓人不由打了個激靈。
而虞老二的臉,也在這樣的冰寒中極盡扭曲。
虞蹇把窗戶關了,因背靠着窗戶,讓臉埋在了黑暗之中,只露出些許邊角。
聽了虞老二的話,他連忙道「二弟,這太冒險了,我不贊成。一來這世上相像的人那麼多,你怎知她就是我的女兒?二來,那畢竟是入了陸家族譜的人,得罪一個梁王不夠,如今又要和越國公為敵嗎?」
虞老二語重心長地道「大哥,無論她是真是假,她都必須是你的女兒。眼下樑王像瘋狗一樣咬着我們不放,只有淇王能對付得了他!只要我們把這小茜拉下水,淇王妃就會跳下來救她,只要淇王妃下水,淇王必定出手!」
虞老三道「可眼下這淇王府也自身難保,冒着那麼大的風險,把寶押淇王府身上,會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虞老二道「為今之計,只能這麼做了,一旦小茜認祖歸宗,剛從虞家脫離出去的淇王妃,為了小茜也只得與我們往來,捏住小茜就等於捏住了她,讓她為我們所用,那樣虞家就還有脫困的機會。」
虞蹇還想說什麼,卻被虞謙壓下「老大,老三,你們都出去,我有事要與老二說。」
兄弟倆只得出去,留下虞寅一人站在年邁的父親面前。
虞謙看着這個兒子,臉上多少有些欣慰,如今虞家出了事,但連個頂事的人都沒有,好在這個二兒子還有些主意,不然虞家就真的沒得救了。
「寅兒,為父這幾日想了很久,我們虞家走到今日,與陸明邕兄妹脫不了干係。昔年為父踩着陸驍九族上位,他們不可能沒有半點怨恨。」
「為父不知還能活多久,所以有些事要交代你。我這輩子,前半生都只想着如何往上爬,後半生呢,又和長孫燾那黃毛小子斗得天翻地覆。」
「直到現在,我總算和他分出了個勝負,我輸了,被那小子給打敗了。可我們做了一輩子的敵人,我哪裏捨得丟下他一個人自己下地獄,怎麼也得拉上他才行。」
「小七雖然脫離了虞家,但這棋子沒有廢,我要你辦一件事,一件能能捅長孫燾心窩子的事,一件能要了他命的事。」
虞寅見父親如此堅定,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父親,什麼事啊?既然能要淇王的命,怎麼之前不去辦?」
虞謙笑容猙獰「這件事情,只有一個機會,曾經辦不了,現在也辦不了,只有特定的時機才行。」
虞寅疑惑道「還請父親明示。」
虞謙惡狠狠地道「女人懷胎十月,既辛苦又驚險,我們可以從小七下手,用小七的胎要小七的命,小七沒了命,淇王他還活得成麼?」
無毒不丈夫,虞寅不但不覺得父親陰毒,反而贊同地道「父親,此計可行,但我們該如何做?」
虞謙獰笑道「平日淇王府沒有任何破綻,長孫燾更是防得緊,唯有小七臨產時,我們才會有機可乘。」
虞寅擰眉道「父親,平日長孫燾把小七守得密不透風,臨產時淇王府必定高度緊張,我們要如何在那時動手腳?」
虞謙冷哼「越是緊張的時刻,才越容易出問題,就像那牛皮,繃太緊了就會裂開。寅兒,我們只需要借一把帶毒的利刃,就可以劃開口子,直中要害。」
虞寅問道「父親指的是玉貞長公主?」
虞謙虛弱地點點頭「是她,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淇王府對她沒有斬草除根,就相當於埋了個隱患,玉貞長公主今日有多狼狽,心裏就有多憤恨,她會成為我們的利刃。」
「就算他淇王府再厲害,再有能耐,又豈能防得住一個滿心仇恨且又瘋狂的女人?」
「把楚老鬼的遺物帶給玉貞長公主,順便告訴她一個秘密,她一定會用這個秘密,去對付淇王府。」
「如果我們虞家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那麼這事我們親自辦,如果在小七臨盆前虞家就大勢已去,那麼還有玉貞長公主為我們把淇王府拉下地獄。」
虞寅愈發好奇「父親,什麼秘密?」
虞謙讓虞寅靠近,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道「知道怎麼做了麼?」
虞寅笑得十分瘋狂「父親放心,兒子知道怎麼做,這次一定能讓淇王府受到重創。這玉貞長公主自小錦衣玉食,哪裏受過這樣露苦楚,一定滿心怨恨,兒子相信她會成功。」
虞謙笑了「趕緊準備吧!小七臨盆的日子也沒多久了,而且玉貞長公主被發配到影梅庵那苦寒之地,大雪天裏肯冷得厲害,送消息過去,也能讓她暖暖心窩子。」
虞寅拱手「是,父親,兒子會辦妥的。」
虞謙欣慰地看着兒子,忽然猛烈地咳了起來,他掏出帕子捂住嘴咳,等拿開帕子時,絹帕上沾了一小灘污血。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於是行事愈發毫無顧忌,他把帕子遞到擔憂不已的兒子面前
「寅兒,拿着這方帕子入宮,告訴陛下為父快不行了,請求陛下讓小茜認祖歸宗,只要陛下能夠幫助我們認下小茜,那我們就告訴他陪葬品盜被的真相。」
虞寅接過帕子,擔憂且吃驚「父親,這不妥吧……陪葬品根本不是我們偷的,我們如何能承認?若是認下了,虞家就真的完了,梁王正愁沒有機會收拾我們呢。」
虞謙神色淡淡地看着兒子,許久都未說話。
直到虞寅恍然大悟,激動地道「父親,兒子明白了,陛下根本就不在乎是誰偷了陪葬品,他在乎的是陪葬品應該是誰偷的。」
虞謙道「明白就好,趕緊去做吧!順便找個時間,把剛剛為父告訴你的那個秘密傳到玉貞長公主耳里。」
虞寅認真地行了個禮,捧着帕子就離開了。
他在宮門外站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他說知道陪葬品的事,元武帝才宣他進去。
而正在這時,京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