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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人來到浴室,黎俏看到商郁也跟了進來,這才發覺不對勁。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她輕咳一聲,朝着門外努嘴,「我自己洗。」
言外之意,你出去。
商郁的目光漆黑深邃,伸手挑開垂掛在腰腹的睡袍帶子,動作中透着冷峻的性感,「一起。」
那還能洗?
黎俏後退了一步,拒絕的話就在嘴邊,下一秒卻全部被男人攫住雙唇堵了回去。
親密無間,大概是平復情緒最好的良藥。
……
第二天,下雪了。
黎俏迷糊地睜開眼,升起窗簾就看到了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
她抱着被子回想昨夜,滾了滾嗓子,眉梢眼角俱是藏不住的風情。
黎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
從浴室到床上,他動作綿緩,極盡溫柔,且時間格外的長。
後來,她睡着的前一刻,好像聽見他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黎俏望着飄雪的窗外,三秒後想起來了。
當時商郁說:「以後不生了。」
沒一會,黎俏起床下樓,男人已經去了公司。她閒來無事,便抱着一本孕期書坐在窗前打發時間。
……
商郁殘害手足的醜聞,是下午三點突然曝光的。
不是在南洋,而是英帝。
大主教身為整個上議院的主教,如果狠毒到殘害手足,理當沒有資格擔任聖職主教。
黎俏得到的消息的時候,正值南洋深夜十一點。
商郁還沒回家,只是給她打了電話,讓她早點睡,不用等他。
同一時間,柴爾曼莊園。
明岱蘭坐在畫室,臉色緊繃地看着手機,「是誰做的?」
尹沫低着頭,一板一眼地回答,「目前還不確定是大公子還是……先生。」
明岱蘭手指一緊,「環球社……」
尹沫點頭,「環球社是二王儲旗下的產業,今天突然公佈出這樣的消息,可能是為了轉移……前公爵夫人死因的關注度。」
明岱蘭猛地靠在椅背上,語氣很沉,「蕭葉輝呢?」
「大公子昨天去了議會大樓,還沒回來。」
明岱蘭闔眸深呼吸,再次睜開眼,表情已然恢復了先前的溫婉和淡然,「你先出去吧。」
尹沫頷首離開,待房門緊閉,明岱蘭才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另一邊,身在茶室的蕭弘道愜意地煮着茶,抬了抬眼皮,「她在做什麼?」
尹志宏半彎着腰,如實回答,「夫人還在畫畫,一下午都沒出來過。」
蕭弘道俯首吹了吹茶杯的熱氣,「嗯,倒是沉得住氣。」
「先生,您和夫人……」尹志宏想打探幾句,但欲言又止。
蕭弘道略顯老態的眉眼浮現一絲笑意,「老尹,你跟我多久了?」
尹志宏神色一緊,連忙低下頭,「先生,快四十年了。」
「都這麼久了,我倒是第一次發現你好奇心這麼重。」蕭弘道如是說着,臉上依舊噙着溫溫淡淡的笑意。
尹志宏心知自己逾矩了,再次低了低頭,「先生,我……」
「算了。」蕭弘道擺擺手,「你去把小沫叫過來。」
尹志宏彎着腰退出茶室,腦門卻因為驚慌緊張沁出了細汗。
他後悔不已,匆匆忙忙地去尋找尹沫,拉着她來到莊園後院,叮嚀道:「沫沫,一會去見先生,千萬不要多說話,明白嗎?」
尹沫面無異色的點頭,「知道了,爸。」
尹志宏跟了蕭弘道幾十年,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讓他幾乎能瞬間揣摩出蕭弘道的用意。
他叫尹沫過去,是一種變相的警告和試探。
只怕……最近沫沫和夫人走得太近,已經引起了先生的懷疑。
尹志宏再三叮囑,生怕不懂人情世故的尹沫會衝撞了蕭弘道。
這時,尹沫無比平靜地看着他,「您和先生說了什麼?」
尹志宏抿了抿唇,很是嚴厲地訓斥,「不該問的不要問,你怎麼還不長記性?」
尹沫瞥着他,二話不說轉身就回了莊園。
尹志宏不敢聲張,在她身後小聲提醒,「記住爸說的話。」
茶室,尹沫走進去,面色是一貫的木然,「先生。」
這是賀琛教她的表情管理,不想讓任何人探究到你的內心,那就把一切歸於平靜。
她一直都記得賀琛強調的那四個字:靜水流深。
此時,蕭弘道一言不發,他自顧自地煮茶續茶,仿佛尹沫不存在。
時間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窗外的天已變成了深青色,蕭弘道才放下手中的醫書,對着茶台附近的椅子示意,「坐下吧。」
尹沫雙腿僵硬,頓了兩秒才走過去坐下。
蕭弘道倒了杯涼茶推到了她的面前,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意味深長地道:「阿輝昨天出門,你怎麼沒跟着?」
尹沫抬頭,直視着蕭弘道,「大公子沒叫我。」
「沒叫你?」蕭弘道咀嚼着她的用詞,往後靠了靠椅背,「你是他的隨行保鏢,他出門還需要親自招呼你?」
「先生誤會了。」尹沫垂了垂眸,姿態很是恭敬,「是大公子知道我最近陪着夫人解悶,所以日常出行都安排了一隊陪同。」
蕭弘道摩挲着茶杯,看似滿意地點了點頭,「夫人最近確實心情不佳,你陪她解悶也是情有可原。不過……解悶了這麼多天,她的情況可有好轉?」
「看起來好多了。」
蕭弘道抿了抿嘴角,輕描淡寫地道:「既然這樣,那你也該出去辦事了。」
尹沫眉目一亮,「先生請吩咐。」
蕭弘道不緊不慢地將茶杯中的涼茶倒掉,睨了眼尹沫,高深地說道:「之前聽說你們七個孩子關係不錯,那正好趁着最近阿輝不在,你去趟南洋,為我辦件事。」
……
南洋,午夜零點。
商郁未歸,黎俏姿態懶散地坐在實驗室,唯有眼底藏着冷霜。
她早就知道柴爾曼家族不會坐以待斃,也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但確實低估了他們的惡毒,竟企圖用十一年前那件破事來攻擊商郁。
殘害兄弟這個罪名,比他殺人放火更加令人髮指。
而大主教的身份,確實容不得任何污點。
「小朋友,你別冷着臉不說話。」席蘿舉起手機盯着屏幕,凝眉催促,「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不用我再說第二遍了吧。大主教是聖職議員領袖,別說殘害手足,按照規矩他殺狗都不行。」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