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在南京一眾官員被革職查辦的當天,應天府的變動還在繼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應天府的各級官吏,全數出動,查緝不准守限價規定的商鋪。
西廠的緹騎呼嘯在應天城,幾乎是拿着名單抓人,一個個塞入南鎮撫司獄。
應天城裏,一面是官差、緹騎四處封鋪抓人, 另一面,是周延儒代內閣,與諸多鹽商進行談話,授予『鹽業許可』。
這『鹽業許可』雖然針對的是兩淮,可還是驚動了整個南直隸,甚至是天下鹽商。
沒有這東西,他們就不能進入鹽業, 狼多肉少,得搶!
與此同時,在官面上全力彈壓暴漲鹽價的時候,應天府市面上,突然多出了大量的鹽,並且只有七厘八厘一斤。
應天府的鹽價,幾乎在一天之內被打壓到谷底,降低到了以前的水平。
第二天,蘇州,廣安,徐州,鳳陽等地的鹽價,在幾近相同的模式下,回歸到了正常水平,甚至出現了低價拋售的狂潮。
一時間,朝廷這次的迅疾凌厲手段, 驚恐了不知道多少人。
應天府府衙。
周維京忙的腳不沾地,一邊處理鹽價的事,一邊整頓應天府官場。
傍晚,戶房主事拿着一道公文,來到了周維京的班房。
主事遞過公文,神情有些怪異的道:「中丞,戶部的公文,有些……意味深長啊……」
周維京接過來一看,這是一道,要求在應天府下,設一個『清稅司』的機構,由戶部與應天府雙重管轄,主要職責是釐清應天府一切商稅事宜,並整理明細呈報戶部。
周維京在揚州府與畢自嚴有過深談,見到這道公文就明白了,放下道:「按照要求坐吧。」
主事一怔,道:「中丞,這公文上說,這個清稅司,品級是三品,與咱們府尹是平級了。」
應天府是留都, 府尹是正三品,如六部尚書, 高於九寺正卿。
周維京點頭,道:「清稅司由我親自監管,不設在府衙,另找地方,等戶部的人到了,我要親自見。」
主事怔了又怔,還是不太明白,只得道:「是。」
周維京埋頭寫着,這是發給應天府所轄機構的公文,包括了巡檢司,驛站,僧道司,公館,察院等等。
主事看着周維京這麼忙,等他停筆了這才道:「中丞,上元縣知縣求見。」
周維京冷哼一聲,道:「讓他回去,告訴他,上元縣要是再亂下去,就不用來了,直接去牢裏待着!」
「是。」主事是周維京帶到應天府的,自不二話,應着就要轉身,忽然又上前,低聲道:「中丞,我聽說,近來南鎮撫司很熱鬧。」
隨着魏忠賢羈押了南京六部以及原應天府上下官員,着實將整個南直隸都給引爆了。
曾經威壓天下,令百官恐懼的九千歲魏忠賢,彷佛又回來了。
一面是驚慌失措是彈劾,一面是費盡心思的想要援救。
自然,也不乏一些人再次奉承巴結,拜倒在魏忠賢的腳下。
周維京對這些清楚的很,又拿過一道,沾沾墨就要寫,忽然抬頭看向他,道:「周侍郎在忙什麼?」
戶房主事越發湊近,雙眼閃動着異樣光澤,低聲道:「周侍郎更忙,好多親朋故舊找他。」
周延儒是南直隸常州府人,以他現在的身份,想與他靠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周維京,稍稍沉吟,道:「有東林人嗎?」
「有!」戶房主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周維京默默點頭,一擺手,道:「你不要盯了,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專心做事。」
主事看着周維京,道:「中丞,不應該記錄一下,上報嗎?」
周維京已經開始寫了,道:「用不着,有的是人盯着他們,我們要做好分內事。」
戶房主事頓時明悟,退回去,一本正經的道:「下官告退。」
……
這時,應天府不遠處的一個茶樓。
徐文爵高高大大,滿面的春風和煦笑容,上了階梯,看到坐着的周延儒,大聲笑道:「玉繩,久違了。」
周延儒聽到聲音,抬頭一見,連忙起身道:「魏國公。」
他與徐文爵其實並不熟,之前只見過數面,交談的可能不超過兩句話——就像現在。
徐文爵大步走過來,打量一眼,笑道:「我早就說過,玉繩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今日果然應驗了。」
周延儒沒想到躲在這裏還被人找到,還是魏國公徐文爵。
他不動聲色伸手,請徐文爵坐下,苦笑道:「國公說笑了,下官只是勞碌命罷了。」
徐文爵坐在周延儒對面,笑容依舊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內閣里的那幾位就快要走了,玉繩以工部侍郎拜東閣大學士預機務,就是掰手指頭可算的日子了。」
周延儒搖頭感嘆,道:「國公這是取笑下官了。」
徐文爵看着周延儒故作謙遜的姿態,眼神微動,道:「想必,玉繩也知道我的來意了?」
周延儒見徐文爵開門見山,面露好奇的道:「國公是要救誰?」
被抓入南鎮撫司獄的,除了革職查辦的南京六部的人,還有一些哄抬鹽價謀取暴利的大鹽商,以及一些參與其中的大戶。
徐文爵知道找周延儒的人很多,是以沒有彎彎繞繞,道:「我知道,玉繩南下,是為了遼東籌餉,剩下多少,我想辦法給玉繩補足,我只要吏部,兵部,戶部的三位侍郎,還一個鹽商。」
周延儒沉思一會兒,搖頭道:「若是其他人,下官或許拼着臉面,去找魏太監,這幾人,別說下官了,就是魏太監,怕也沒膽子放出來。國公,恕下官交淺言深,您,有些急了。」
徐文爵非但不生氣,反而沉色點頭,道:「玉繩坦蕩,本公也不藏着掖着。我與這幾位關係並不深,是擔心落在魏忠賢手裏,這幾位沒有活路,他們都是我大明的忠直良臣,得儘早救出來,不能冤死獄中。他們幾位是被革職查辦,並非是重罪,若是玉繩向陛下求情,應該可以放出來吧?」
周延儒心中詫異,別人都只想着他是欽使,應該能救出人,徐文爵居然想的是讓他上書。
這時,周延儒的一個隨從快步上來,看了眼徐文爵,來到周延儒身後,低聲道:「老爺,溫長卿求見。」
周延儒神色不動,並沒立刻說話。
長卿,溫體仁的字。
溫體仁與周延儒相似,天啟四年死了老爹,回鄉丁憂,到今年十二月期滿。
同時,他還是韓癀的門生。測試廣告2
第一百四十八章 果決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