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隨着一陣陣風雪拂過鬼仙的臉龐,他就這樣深深的愣在原地,其神情恍忽。
「小子……」
啪!
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就見鬼仙突然伸出魔爪,直接一把掐住了落冰河的脖子!
「現在,我該用何種痛苦的方式,將你的靈魂摧殘,碾碎,吞噬,踐踏?」
被掐住脖子的落冰河已經進入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反正我已經回不去了,能把你送回這個世界,也算是不虧!」
鬼仙聞言雙目幽光大放,「你!
」
碰!
隨着一聲悶響傳來,鬼仙竟突然放開了落冰河,轉而把他扔在了地上。
落冰河見此愣了一下,「你竟然不殺我?」
鬼仙聞言冷笑一聲,「只要你還活着,那扇門就早晚有在開啟的一天,在此之前,你還不能死。」
說着,鬼仙竟忽然在這片雪地上坐了下來,他緩緩捂住額頭,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此行讓我回想起了許多記憶。」
「但還不夠,我還需要更多的靈魂。」
落冰河捂着脖子站起身來,「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似乎對我的世界很執着,是因為只有那裏才能讓你收集靈魂,對嗎?」
鬼仙聞言轉過頭來,「有一件事你好像搞錯了,並不是只有你的世界才能讓我收集靈魂。」
「說起來,你又給我帶來了一份驚喜,看看四周吧。」
落冰河聞言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這裏似乎已經不再是冰川之下了,而是一片平坦的雪原。
「四周怎麼了?」
鬼仙聞言咧嘴一笑,「呵,你知道那個峽谷為何而存在嘛?」
「雖然只是一點模湖的記憶,但我仍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那裏一無所有,是因為眾仙合力討伐於我,才撕裂出了那一道驚為天人的裂谷。」
「那冰河裂谷,便是為了封印我而存在的,蟄伏在此的蛟龍名為噬魂蛟,也是那些人為封印我而留下點後手。」
「但現在,我出來了。」
落冰河聞言深深地陷入了沉思,「那你現在不是已經沒有必要在回到我的世界了嗎?」
鬼仙聞言突然站起身來,「那個世界對我有不同尋常的意義,豈是你能明白的。」
「跟我走。」
說着,鬼仙直接一把拎起了落冰河的衣領,落冰河見此愣了一下,「去哪啊?」
鬼仙雙目幽光一閃,「慕仙洲。」
慕仙洲?
還不等落冰河反應過來,就見鬼仙瞬間破空而出,其速度快如閃電異常驚人。
落冰河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便直接遠遁千里,但這個過程卻並不好受。
迎面而來的狂風散發出極為可怕的撕裂感,把落冰河的嘴皮與眼皮全都掀了起來。
但鬼仙卻絲毫沒有照顧他感受的意思,落冰河一直在心裏默念,這也是一種折磨,這也是一種折磨……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二人已橫跨出幾十萬里的路程。
突然間,鬼仙停了下來。
落冰河也是打了個機靈,「怎,怎麼了,到地方了嗎?」
鬼仙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深入雲端的高山,這一刻,他竟忽然愣了一下,「天山高百丈,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中洲,天山。」
鬼仙見此忽然一個上沖直接沖向了天山頂端,落冰河就這樣拎着,並感覺到空氣越來越冷。
直到無數座連綿不絕的仙樓出現在其眼中,那一刻,落冰河的眼中閃爍起了光輝。
那是何等鬼斧神工的造詣,才能凋刻出這種驚為天人的建築,氣派莊嚴,延綿不斷,無數玉樓仙殿,猶如仙人居所。
隨着鬼仙一步踏入天山,就見一陣強大的波動瞬間迴蕩開來!
「何人膽敢擅闖天山!」
隨着一聲呵斥傳來,就見滿天星辰閃耀之下,頓時化作無數名衣着統一的男女,直接將鬼仙與落冰河二人團團包圍。
其中為首的是一名白髮男子,「鬼修?」
「中洲聖地,這裏不歡迎你!」
鬼仙聞言忽然冷笑一聲,「笑話,普天之下還沒有老夫去不了的地方!」
說罷,就見一股極為強烈而又可怕的元神之力瞬間在鬼仙的身上席捲而出!
轟隆!
隨着一聲巨響傳來,就見無數修士在這一刻紛紛下跪,並且面露驚恐,「這是……半步天尊層次的元神之力!」
「怎麼可能!」
「半仙元神!」
「太可怕了,這就是半仙級的元神之力嘛?」
隨着無數修士面露驚恐,就聽一道洪音突然在遠處的大殿中迴蕩開來震懾千里!
「遠來便是客,道友不遠萬里至此必是有其原因,還請道友移步內閣一敘。」
隨着這道蒼老雄渾的聲音傳來,鬼仙直接收回了威壓,「嗯……這還像話。」
說着,鬼仙便直接一把提起了落冰河頓時沖入了大殿。
二人一路飛進內閣,就見內閣深處的竹林旁,有着一座涼亭,涼亭內有着一張石桌和兩張石椅。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就坐在那張石桌前,他身着一身星紋長袍,其氣質神秘不凡,見鬼仙與落冰河二人前來也只是緩緩的指了指眼前的石桌。
鬼仙見此直接將落冰河丟在了一旁,而他則是直接坐在了座位上,「熟悉的感覺……」
隨着鬼仙說道,就見天機閣主愣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黑髮老者竟有一些莫名的熟悉,他揉了揉眼睛,似乎產生了錯覺。
如果眼前的老者在年輕個五六十歲,那他應該,很像那個人。
天機閣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指着指眼前的棋盤,並擺出一個請的手勢,「來一盤?」
鬼仙聞言直接拿起了黑子,一子正中天元,「你認識我?」
天機閣主搖了搖頭,「並不認識,但卻感覺道友很像是老夫的一位故人。」
說着天機閣主也跟着落下一子,鬼仙見此沒有猶豫,直接緊跟了一子,不知為何,他似乎能猜到天機閣主的下一部動作。
「一位故人?」
天機閣主點了點頭,「故人已逝,不提也罷,不知道友你,如何稱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