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模擬結束的提示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當中。
李言躺在沙發上,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在經過多條信息的搜集之後,這一次,憑藉着各種操作,終於拿到了一個較高的評價。
唉...
這年頭,就連自己這種老實巴交的醫生都需要耍點心眼子才能夠拿到較高評價了嗎。
心中一番默默吐槽過後。
李言舒了舒懶腰,身體骨骼噼里啪啦作響, 顯然是賴在床上模擬的時間太久了。
起身,洗了把臉,拉開窗簾往外一看,此時的天空已經泛起了一層微微的晨曦,街道上也飄出香味。
肚子發出一陣尖叫,李言給自己整了碗泡麵, 愉快的開始了摸魚時間。
拿到s級評價後,心中懸着的那顆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便可以用來進行各種嘗試性的模擬來探索信息。
這次模擬雖然評價較高。
但那監管者卻仍然活着。
這不行。
必須得好好琢磨出一個合適的方案將其弄死,要不然,都對不起繃帶男現在已經長草的墳頭。
...
...
時間一分一秒緩慢地流逝着。
從白天到黑夜,從夜晚又到白天,車水馬龍之聲在耳邊不停的穿來穿去。
而李言也一直沉浸在模擬當中,
既然取得了s級的評價,那自己的任務便變成了不斷作死來尋找新的訊息,探索下監管者的下限之類。
模擬完畢後便洗把臉,趁着冷卻時間吃些東西啥的,接着繼續投入進去。
再次打開窗簾時, 外面已經顯示出了一片如墨般濃厚的漆黑。
猩紅的倒計時在視線當中不斷的閃爍着。
上面的數字伴隨着時間的流逝正在不斷的減小。
滴答...滴答..
倒數:三!
二!
一!
「你已被拉入逃生遊戲當中。」
....
....
伴隨着耳邊機械般的電子音隱沒在腦海當中。
李言睜開雙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條狹長的走廊。
殘月隱匿於濃厚的霧靄中, 只灑落出點點的月光,透過玻璃照在走廊上,顯現出影子。
幽靜,深邃,耳邊還有那種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使得整個氣氛顯得極為寂靜詭異。
在觀察了一番周邊的情況過後, 李言活動了下身子, 邁着不緊不慢地步子繼續往前面走着。
腳步聲在走廊當中迴蕩傳響。
月光從雲層悄然浮現, 地面上猛地被照射出了一個黑色的陰影,咧着笑,手裏還拿着一柄斧子,仿佛在期待着獵物乖乖上門,然後被手上的斧子一斧給削去首級。
腳步聲變得越來越近了。
穿着白色病號服的小丑,嘴角的笑容越發上揚,渾身無比燥熱。
時間緩慢推移。
獵物逐漸走了過來,在月光照射下,陰影顯示在了走廊上。
一條條從身上瀰漫出來的肉芽,一條條宛如觸手般肆意擺動着,雖然只是陰影,但卻仿佛能想像到那恐怖的一面。
這不是獵物。
而特麼是怪物。
在看到陰影投射出來的肉芽後,原本嘴角還咧着微笑的小丑在一瞬間如墜冰窖。
笑容也漸漸變得僵硬。
似乎是聽到了某種聲音。
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極為生硬地將自己的頭顱扭了過去。
一個帶着鳥嘴面罩的怪人此時不知何時湊攏到了他的身邊,身後肉芽瀰漫,看起來令人san值狂掉。
「你打算拿這玩意劈我?」
李言看着對方手中的消防斧,出聲質問了一句。
小丑看了看對方身後交錯的觸手。
沉吟片刻後,將斧刃搭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我...我削下指甲,沒別的意思。」
李言聞言忍不住再次往前走了一步,聲音低沉:「借我用用如何?」
小丑梗着脖子點了點頭,將手上的斧子遞了過去。
李言接過,撫摸了一下斧刃,對着空氣比劃了一下:「不錯,磨得還算銳利,上面的血腥味這麼濃厚,看樣子弄死不少人啊,難怪被送到了這間醫院...」
聽到這話,小丑仿佛聽出了某種弦外之音:「你也是病人?」
李言搖了搖頭:「不,我是個醫生。」
「專門被請來治療你們這些病人的。「
「啥?」
「醫生?」
小丑看了看對方身後瀰漫的肉芽,一時之間忍不住陷入到了迷茫當中。
還特麼有這樣的醫生?
治療我?
我怎麼感覺你才是那個最需要治療的...
雖然心中吐槽欲望爆棚,但是小丑並沒有把話說出口,因為,在話出口的瞬間,那把自己用來殺人的斧子很可能就要砍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李言看了下旁邊瑟瑟發抖的小丑,招了招手,詳細的傳遞了一系列揮動斧子的訣竅。
比如,該從哪個位置落斧才能夠迅捷的了斷他人生命,在哪個位置能折磨的人痛不欲生。
這一系列的知識點聽得小丑冷汗直流,後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教導完知識點後。
李言拍了拍小丑的肩膀,示意對方跟在自己後邊,便繼續朝着樓下走。
沒了月光的照耀,樓道口顯得漆黑一片,耳邊除去哭泣聲之外,還能隱約聽到某種東西發動的聲音。
從第三樓下到第二樓。
聽着那電鋸的聲音,李言來到了一間門前,二話不說,抬腳便是猛地一踹。
剛剛發動電鋸的高大病人聽着這異樣的動靜,一臉猛地轉過頭,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猩紅的瞳孔凝視着這兩個突然闖進來的人,嘴裏忍不住發出低笑。
「剛剛解決完一個,就又來了兩個,你們是特意過來讓我過癮泄憤的嗎?」
小丑聽着這番話忍不住甩了一個同情的眼神過去。
對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情況到底有多麼嚴重。
但很快。
電鋸殺人魔便意識到了。
他正打算用電鋸過去好好教導一番這兩個貿然闖進來的傢伙如何做人。
而就下一秒。
這個帶着鳥嘴面罩的怪人二話不說就沖了進來,將門鎖上,接着...
小丑便聽到房間內傳出了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幾分鐘後,甚至還聽到了幾道極為微弱的啜泣聲。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門再次被推開了。
原本還桀驁不馴的電鋸殺人魔,此時已經溫順的宛如剛剛被教育過的小孩一般,低着頭,整個身子顫抖着,身上滿是淤青跟傷口,手上的電鋸也被搶走了。
就這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跟在後面。
嘖...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在看到這位同為心理科棘手病人的同類也遭遇到和自己類似的慘狀後,小丑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二人就這樣默默跟在李言的身後,一個手拿電鋸,一個手拿消防斧。
看上去仿佛兩個馬仔。
在成功教育了一番小丑跟電鋸殺人魔後。
李言的神色顯得放鬆了許多,領着二人繼續下樓。
樓道中飄蕩着一股極為幽怨的哭泣聲,行走片刻後,在樓道拐角處,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病人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苗條的身姿,雪白的手腕,細長的手指,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即使對方捂着臉,似乎也能想像出來那張臉頰的容貌。
小聲的啜泣在這時候聽起來極為惹人憐愛,我見猶憐。
李言邁着步子緩緩靠攏了過去,活動活動肩膀,拍了拍女病人的肩膀。
女病人不為所動,只是一個勁的哭泣。
而在下一秒。
一個大逼兜猛地朝着臉頰上拍了過來。
「啪!」
上一秒還在哭泣的女病人猛地抬起了頭,捂着自己左半邊臉頰,看着面前這個突然走過來給了自己一個大逼兜的男人,滿臉寫着疑惑跟不解。
下一秒,她的疑惑瞬間轉變為憤怒,面目猙獰的衝過來,似乎想要將面前這個羞辱自己的傢伙給弄死。
「啪!」
又一個大逼兜。
女人的瘋狂陡然加倍,嘴裏發出尖銳的叫喊。
「啪!」
連續大逼兜攻擊!
在被抽了整整十幾下,整張清秀俊俏的容顏都被抽腫了之後。
原本被憤怒填滿了內心的女病人仿佛認清楚了實力的差距,沒有再接着動手,而是用那雙眸子極為幽怨的凝視着李言。
「啪!」
又是一個無情的大逼兜。
臉都被抽腫了的女病人這下徹底繃不住了;「你還特麼抽我?」
「誰規定我不能抽你了?」
李言面無表情的回覆着,又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女病人再也遭受不住,默默又蹲回了角落,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次跟一開始不同,這下是真的哭了。
看着對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
李言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是你們這些病人太飄了,還是我消防斧戰神提不動刀了?
早一點服軟不行嗎?非要將場面搞得這麼尷尬?
李言拍了拍兩位馬仔的肩膀:「來,輪到你們動手的時候到了。」
暗自哭泣的女病人:???
伴隨着電鋸發動,她立馬止住了哭聲,雖然臉頰已經被刪的跟豬頭似的,但從對方的雙眼當中還是能看出那不可置信的情緒。
一言不合抽了我十幾個大嘴巴子不說,現在還特麼要砍了我?
這特麼什麼惡魔!
穿着紅裙子的女病人看了看旁邊兩位大漢手中的電鋸跟斧子。
在沉吟片刻後。
撒開腳丫子立馬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