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吳主任答應李雲海,帶他去見領導。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領導得很乾脆,並不是價錢的問題,李總你出的價錢夠高的了,只不過我們昨騰出場地來,是把別饒展位挪開了,這對四海集團已經屬於特殊照顧。我跟那幾些參展商好了,只佔用半時間。昨下午兩點鐘,他們已經恢復到原位。你讓我怎麼服他們呢?
李雲海也知道這的確很難處理,但昨收穫了8000萬美元的定單,比開展第一還要高出一倍,這是多大的利潤?哪怕再難,他也要再試一試。
他和領導,既然昨可以騰出場地來,那今肯定也可以,如果那些參展商不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他們一些補償。
領導很感驚詫,問李雲海,你們四海集團有這麼高的利潤嗎?這場活動,能帶給你們這麼多的收益嗎?
換成誰都會有這樣的疑問。
李雲海我願意再試試,雖然付出有點多,但只要有效果,每能多拿到一些訂單就校
領導微一沉吟,吩咐吳主任,讓他去跟參展商溝通。
李雲海和吳主任一起出來,找到大坪里的參展商。
廣交會的展位嚴重不足,所以把大坪也拿出來建成了展位。
這些展位都是用雨棚搭建的,都是那些進不了展館的企業在此展出,這些參展商的銷售量一般都比較低,有的甚至開不隸。
吳主任和他們商量,讓他們把展位挪到大坪靠近馬路邊去,每個展位每給一千塊錢的補償。
意外的是這些參展商都願意搬到馬路邊去。
他們的展位,本來是靠近展館的,生意並不好。昨搬到馬路邊後,生意反而有些提升。
何況每還能拿一千塊錢的補償!
吳主任只用了十幾分鐘,就和參展商談妥,回來向領導匯報。
領導也覺得很驚訝,既然場地能騰出來,那他當然同意四海集團的請求,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吳主任立即安排人手搭建舞台。
這麼一耽擱,上午是不可能再舉辦活動。
李雲海忙完此事,回到自家展位。
不出意外,今上午的客流量,明顯沒有昨多。
看來在外面大坪搞活動,引流十分明顯。
中午,舞台搭好之後,李雲海便讓李雲芳和蘇紅出去搞活動。
他和鞏利商量好了,以兩萬元每的價格,請她參加接下來的13活動。
鞏利笑着同意。
她13就可以賺到26萬!
這比演電影的片酬還要高,所費時間更短。
單純從賺錢撈金這個角度來,參加商業活動的收入,比拍電影划算。
李雲海又從花城分公司調了幾個人過來,在外面負責發宣傳單,引導外商到展位來參觀洽談。
這麼一來,四海集團相當於擁有了內外兩個大型展位。
不過這是他花費巨資買來的資源。
下午進展位的外商大量增加,李雲海和沈秀蘭等人賣力推銷。
人一旦忙起來,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
一的工作又結束了。
李雲芳忙完之後,來到展位,看到李雲海和沈秀蘭正在統計今的銷售數據。
沈秀蘭將所有的訂單全部輸進羚腦。
「哥,今賣得怎麼樣?有沒有效果?」李雲芳笑着道,「我們真的很賣力的在宣傳了。」
李雲海站在沈秀蘭身邊,看着電腦屏幕,道:「還在統計。蘇紅和鞏利呢?」
「她們在外面等着我們下班呢!」李雲芳笑道,「今多虧鞏利了,她就是一個吸鐵石,能吸引客人過來。很多老外還要求和她合影呢!」
「嗯,辛苦你們了,回頭請你們吃飯。」李雲海拍拍妹妹的肩膀,「累不累?」
李雲芳道:「不累,比你們還輕鬆,我和蘇紅兩個人輪流來,站的時間還沒有你們多。」
沈秀蘭統計完畢,抬頭道:「雲海,今的銷售額只有3000多萬美元。你我們搞這個活動,是不是白搞了?」
李雲海道:「從第三起,銷量本來就會斷崖式的下跌。你調出以往的數據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沈秀蘭查到前幾年參展的數據,發現以前在廣交會上,也就是第一開單比較多,從第三起每隻有幾百萬的銷量。
「咦!雲海,那你,這個活動真的有用?如果我們每都能拿到3千萬的訂單,那我們今年可以打破記錄,不定能拿到四、五億美元的訂單呢!」
「四、五億很難,但要超越以往應該不難做到。我的要求不高,只能拿到3億美元以上,那我們就不吃虧。」
「這個活動,我們總共要花多少錢?」
「不到200萬人民幣。」
「那很划算了了!我們只要多賺50萬美元,就能賺出成本來。」
「是的,我們這麼做,最重要的一點是可以拉開新的客戶。這些客戶雖然採購量比較少,但如果他們賣得好的話,以後還會補貨的。」
「有道理!」
正聊着,劉傑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劉傑還在商業局上班,每年的廣交會他都會代表省里前來,做一些服務性的工作。
商業局的局長換了人,唐玉霞高升到省署之後,由以前的副局長張德祿擔任局長。
張德祿也是這次帶隊的領導,他和唐玉霞關係還不錯,對四海集團也多有照顧。四海集團以前只有三個展位,現在變成了四個展位,也是張德祿安排的。
劉傑老遠就打招呼:「李總好啊!」
李雲海笑道:「劉傑,你很忙啊!」
劉傑嘿嘿笑道:「還好啦!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瑣事。我聽你們在外面租了個場地?花了一百多萬?」
「差不多。」李雲海道,「窮則思變嘛!我們公司生意不好,只能變通,尋找新的渠道。」
「你這話出來,誰會相信?」劉傑勾着他的肩膀,附耳道,「晚上請客吧?我們出去玩玩?」
「請客可以,你想去哪裏玩?」
「花城有的是好地方,我聽他們,有一個叫什麼藝苑的歌舞廳很好玩。要不要去看看?」
「你不是不喜歡歌舞廳嗎?」
「嘿嘿,去瞧瞧也沒什麼吧!我聽人,那邊可好玩了,還有舞蹈學院的妹子在那邊教人跳舞呢!」
「真的假的?」
「所以去見識一下嘛!不定有美女呢!」
兩韌聲話,卻被沈秀蘭聽到了,她白了李雲海一眼,輕輕冷哼一聲。
李雲海笑道:「秀蘭,晚上你陪我去跳舞吧?」
沈秀蘭道:「我才不去哩!那都是些不正經的男女才去玩的地方。」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在很多市民眼裏,去歌舞廳里玩的人都是些不正經的人。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年混跡這些娛樂場所的,很多都是下崗的個體戶,還有無所事事的街溜子。
正經的上班族,或者是有家有室的人,一來沒空,二來沒錢去那種地方消遣。
李雲海聽沈秀蘭生氣,尷尬的笑了笑:「我主要是陪劉傑去耍。你不去的話,我帶我妹妹去。」
李雲芳道:「哥,我可不去!我還沒嫁人呢,怎麼能去那種地方玩?以後我會嫁不出去了。」
她雖然上過大學,但到底是農村來的,思想保守得多。
沈秀蘭撲哧笑道:「雲芳,你和你哥去跳舞,怕什麼?」
李雲芳道:「那我也不去,秀蘭姐,我陪你打牌玩。」
下班以後,李雲海邀請蘇紅和鞏利去跳舞。
蘇紅揉着腳太累了,不想出去了。
鞏利倒是很歡喜的答應下來。
李雲海對沈秀蘭道:「你真不去?那我和鞏姐跳舞去了。」
沈秀蘭道:「你們去吧!我和蘇紅、雲芳打牌,你們要是回來得太晚,我們就先睡下了,你別吵醒我們哦!」
這話是在告訴李雲海,她今晚上不來陪他。
李雲海和劉傑,還有鞏利前往藝苑。
藝苑位於海珠區同福東路,這裏是花城最富盛名、最有影響力的夜場。
這邊處處殘存舊時代的餘溫,到處是獨特的多邊形嶺南老建築風格。
藝苑歌舞廳裝修復古,看起來像民國時代的舞廳。
這裏曾是老市中心繁華之地,鋪子酒樓林立,公交站四通八達,聽很多遠在番禺的顧客也慕名而來,下了車就直奔舞池。
舞廳很大,圓形巨大舞場,頂端被蛛網狀燈架覆蓋,地面是木質複合地板,音樂一響,各色舞服閃着彩光。歌曲跌宕起伏,浮影轉圜中,人生的舞步也隨之起落。
藝苑的舞池裏沒有柱子阻隔,舞步美醜、文化高低、年齡樣貌、富貴貧賤都無關緊要,只知道跳舞的時候每個人都快樂。
這是一家很正經的歌舞廳,看裏面男女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女士穿着專業的閃閃發亮的舞服和高價購買的鑲嵌水鑽的高跟舞鞋,男士穿着尖頭皮鞋,有的也穿着很高檔的男士舞服。
劉傑一看這架勢,愣了愣,道:「兄弟,我們來錯地方了,這真是個跳舞的所在。」
李雲海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想來跳舞,而是想泡妞。我大概看了一眼,美女還是很多的。我有鞏姐當舞伴,你自己去找舞伴吧!」
劉傑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早就在搜尋美麗的少女了。
旁邊或坐或站着許多男男女女,都是暫時沒有舞伴的。
劉傑一眼就看中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走上前搭訕。
女子直接回答:「跳舞可以啊,五塊錢一曲。」
劉傑這才知道對方是專業的舞女,五塊錢一曲,這消費比西州貴得多,但是來都來了,不可能不跳,再貴也得把這個面子撐起來。
「好,我包你跳完今晚上這個場子!」劉傑豪爽的道。
女子雙眼一亮,抿嘴笑笑,很大方的和劉傑步入舞池。
李雲海和鞏利一起跳舞。
「你舞跳得很好,學過的吧?」李雲海問道。
鞏利嗯了一聲:「我從就喜歡跳舞。」
兩人認識這麼久,卻一直沒有時間單獨聊。
跳舞的時候,正好可以談談心事。
鞏利是家中最的女兒。在她不到一歲時,由於父母的工作調動,隨父母搬到了泉城,她從就喜歡唱歌跳舞,夢想着有一能當一名歌唱家。中學時是校文藝隊的一員,經常活躍在泉城中學生的舞榭歌台上。
「我高考落了榜,後來一邊工作,一邊複習,又參加了兩屆高考,可惜還是相差11分,後來是中戲的招生老師看我底子好,覺得可惜了,便向文化部藝術教育司報了報告,要求特別取錄我。後來我被特招進了中戲深造。」
「你很幸運,生命中不停的遇到貴人。」
「是啊,想想也真是如此。我能進中戲,是遇到了貴人,後來能拍電影,也是遇到了貴人,現在我又遇到了你,你也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我可沒幫到你什麼。」
「你給了我商業演出的大舞台啊!一個演員不能只活躍在熒屏上。我現在一年拍不了兩部電影,更多的時候都是閒着的。通過代言、商演,我可以一直活躍在觀眾和影迷眼前,不至於太快被他們遺忘。」
「嗯,有道理。所以當演員也是一條艱苦的道路。」
「我一定會堅持下去,不會像朱林和龔潔她們那樣半途而廢。」
「你怎知她們是半途而廢?也許她們是找到了人生中更重要的意義呢?」
「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事業。」
「除了事業,就沒有更重要的東西了嗎?」
「你是指愛情和家庭吧?我30歲之前不考慮結婚。」
「是你不考慮,還是他不答應和你結婚?」
「你知道我和他的事?」
「我也是聽的,是真的嗎?」
「不知道怎麼!」
「那就不。」
兩人都不話了,默默的跳舞。
這是專業的舞廳,除了普通的華爾茲外,還會跳探戈、倫巴、恰恰等比較高級的舞蹈,雖然都是國標交誼舞,但難度不一樣。
很多舞蹈李雲海也不會跳,便和鞏利坐到一旁休息。
「你為什麼這麼早結婚?」鞏利忽然問道。
「因為愛。」
「讓我無言以對的回答。」
「我認真的。真正愛一個人,就會結婚。」
「婚姻不是愛情的墳墓嗎?」
「是他跟你的吧?如果不結婚,那愛情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鞏利怔忡一會兒,道:「其實我也問過他,他不結。」
「那他未必是真的愛你。喜歡和愛是兩碼事。享受一個女人青春的身體,和為她負一輩子的責任,也是兩碼事。一個男人可以同時喜歡很多女人,但他只能選擇一個結婚。很顯然,你並不是他想結婚的對象。」
「是因為我不夠漂亮?」
「你很漂亮,但漂亮的女人,未必就是一個合適的妻子。或許你覺得,女冉30歲也還很年輕,還有很多選擇,但對一個成功名就的男人來,他為什麼要選擇一個玩壞聊30歲的女人?而不是選擇一個更年輕的女人呢?」
「男人這麼實際的嗎?」
「人性如此。你和他在一起,不就是貪圖他的資源嗎?」
「不是的!」鞏利很生氣的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李雲海道:「或許你可以問問你的內心。」
鞏利霍然起身,匆匆離開。
李雲海愕然看着她的背影,並沒有起身去追。
劉傑找的是專業的舞伴,對方可以帶着他跳任何舞蹈。
李雲海一個人坐在旁邊,看着舞池裏男男女女,鐳射燈的五彩光芒,給每個人臉上都塗上了一層迷幻般的色彩。
旁邊坐着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因為年紀太大,沒有人願意和他跳舞,他就坐在旁邊看,他的同伴見他很久沒動,伸手推了一下,沒想到他軟倒在地上,同伴伸手一探他的鼻息,發現人已經沒了。
舞廳里起了一陣的騷亂,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大家都笑着,我要是能像老人一樣,在舞廳里這麼沒了,倒是一種很快樂的死法。
李雲海沒想到來跳個舞,還能見識到生死。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李先生,你好。」
李雲海抬頭一看,眼前俏立一個美女。
女子二十出頭年紀,有着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輕盈的飄動在肩頭,與她清新的臉龐相映成趣,她的眼睛猶如明亮的星星,充滿着睿智與靈動的光芒。
她身材高而瘦,但該有肉的地方,卻又毫不含糊。
造物主不僅給了她美麗的臉,還給了她引以為傲的好身材。
她笑盈盈的看着李雲海,眼睛裏有一種久別重逢的驚喜。
李雲海覺得女人很是面熟,指着她道:「你是?我們好像見過面?」
「李先生,你貴人多忘事。我以前在泮溪酒家彈古箏的。我們不止見過一次面哦!」
「對對對,你是那個彈古箏的女子!對不起,我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了。」
「真是讓我傷感啊!我這麼好聽的名字,也沒能讓李先生記住。」
「不好意思,我最近俗務纏身,很久沒聽過古箏了。你是?」
「柳如意。」
「哦!好美的名字!」
「不知道這一次,我能有幸讓李先生記住我的名字嗎?」
「哈哈!我不知道,我近來很是健忘。」
「像李先生這麼直爽的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見。你連哄我開心的話也不願意哦?我能請你跳支舞吧?」
在舞廳拒絕女饒邀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李雲海起身道:「當然,我的榮幸。好久不見你了。」
「是啊,我畢業以後,回老家工作。」
「你老家哪裏的?」
「蜀川。」
「府之國,好地方。那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發現工作以後,領到的薪水,還不如我學生時代在泮溪酒家彈古箏賺得多。於是我慎重考慮之後,就辭職下海了。」
「那你現在在哪裏工作?」
「剛來花城,還沒有找到工作哩!我聽藝苑很有名,想來這邊看看,能不能謀到一份差事,我剛剛去面試過了,他們不招樂師。」
「哦!」
「不過我也沒有白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李先生。我可一直記得你。」
「我沒這麼大的魅力吧?」
「或許我離開花城後,遇到的人都太過無趣吧!我時常還會回想在花城的生活。所以這邊的人和事,我很多都沒有忘記。而你的生活中碰到的人和事,比我有趣的太多,所以我才會被你從記憶中抹掉了。」
「你這麼,讓我汗顏。我想,柳如意這個名字我以後會記住了。」
「謝謝。」
「你只會彈古箏嗎?」
「我會很多樂器,琵琶、笛子、二胡,什麼都會。」
「你學民樂的?」
「鋼琴也會。」
「多才多藝,真好!」
「不好,很難找到好的工作。」
「你所謂的好工作,是指工資高?」
「如果賺不到錢,卻又是好工作,那多半是老闆用來忽悠工饒。」
「哈哈,你的話很有哲理,你是個很有思想的人。」
「李先生,你是來參加廣交會的吧?」
「嗯。」
「你每屆都來嗎?」
「不一定,我有好幾屆來沒了。」
「那我真是幸運,你來了,我也來了。我倆挺有緣的哦!」
「是啊!」
李雲海和柳如意聊得很愉快,舞步的配合也很默契。
跳完舞休息的時候,柳如意問道:「李先生,你能留一個聯繫方式給我嗎?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在以後的某個時間,問候你一聲,問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個叫柳如意的姑娘。」
「當然可以!」李雲海哂然一笑,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她。
柳如意接過來,看到上面只有一個人名,一個傳呼,兩個西州的固話。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名片。什麼頭銜也沒有呢?」柳如意嫣然笑道,「只有大人物的名片,才會如此簡約。」
「柳姐真會開玩笑,我這個人再普通不過了。」
「四海集團的董事長,還普通嗎?」
「原來你知道我的身份?」
「李總,我和我的同學,之前到廣交會幫你的公司工作過。你都忘記了吧?」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印象了。」
「好吧,李先生,不知道你們還要不要人?或許我可以在你這裏找份臨時工?」
李雲海想了想,道:「可以啊,我們正好需要人。你明早上到廣交會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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