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中一切都充滿了危機和時刻的危險,一點點疏忽大意都可能是全部結束,這也就是說戰爭年代的生與死之間……
終於我們離開了這個埋着五百九十八個捐身兄弟的戰場,騎在馬上抬頭看了看升起的太陽,回頭看着遠處一個長長的土堆,心裏忽然覺得一切是那麼不真實……
「頓珠郎吉、去前面告訴王智華他們走快、扎努、扎倮告訴所有的兄弟坐在馬車上,叫張貴銀他們小隊的人過來!」我心裏也是一陣急躁,因為我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我知道的就是:「必須硬着頭皮向前走,再走出四十里地就是岔路口,我們就可以逃避前面的日本鬼子伏擊圈,但又有一個問題就是「鬼子的伏擊圈」會不會就在岔路口附近?
「掌柜的!你吩咐」張貴銀跑過來對我說;
跳下馬對張貴銀說:「張貴銀、帶上你的兄弟們繼續跟在後面,距離拉大一點,一定注意後面的情況!發現有日本鬼子立即回來!必要時開槍提醒我們!馬給你們、騎馬跟着!」我對張貴銀說;
「明白!掌柜的!」張貴銀掏出一個單筒望遠鏡笑着對我說......
我跟在馬車後手裏揉搓着木棍心裏還是沒有底,前面是什麼情況......
時間是最好的證明!不論好與壞.......
終於前面傳來了馬蹄聲,抬頭看去周銳已經從馬背上利索的跳了下來:「掌柜的!前面十里內沒有發現什麼情況!有一個村子被鬼子放火燒了!還有就是.....向前的路邊有不少捐身兄弟的屍骨!」周銳看着我說!
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周銳:「行!知道了!你去前面告訴錢林虎,偵察到前面的岔路口就停下等我們!去吧!」;
我知道目前的一切並不是我能掌控的,還有就是目前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我皺着眉頭盤算着!
「是!掌柜的」周銳說完跳上馬向前跑去......
「頓珠郎吉,去前面告訴所有的兄弟準備好鐵鏟看到捐身的兄弟,就埋了!向李項村要大洋,放在捐身兄弟的口袋裏,讓兄弟們「路上有錢用!」動作要快!去吧!」我嘆了一口氣對身後的頓珠郎吉說!
對於這些農家出身的兄弟挖土坑,那不是什麼問題......
站在第一個捐身兄弟的前面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這個兄弟被五花大綁着爬在路邊,血已經將土地染成了黑色,他的多半個頭已經沒有了,放入土坑時才知道這個捐身的兄弟穿着單衣,一隻腳沒有了草鞋......「扎努、把你背的鞋拿出來給兄弟穿上」.......
抹了一把淚水:「兄弟!.....跟着....我們走!送你....英靈回家嘍!」我對着路邊的新土堆大聲喊着.......
繼續向前走!沒走多遠看到路邊的三個新土堆前站着光腳龍川娃和王田平、馬石頭、馬三豹他們抹着眼淚,光着腳........
停下腳步對着三個土堆再次大聲喊:「兄弟!.....跟着....我們走!送你....英靈回家嘍!」.......
三十九個捐身的兄弟,路邊三十九個堆起的土堆!三十九聲:「兄弟!.....跟着....我們走!送你....英靈回家嘍!」........
「頓珠郞吉、扎努、扎倮去前面告訴每一個兄弟,所有的子彈,都把彈頭磨了!給這些兄弟討個公道!」我咬着牙大聲說;
「明白!大頭人!」扎努咬着嘴唇對我說......
馬上跳下來張銘玉:「掌柜的、前面五里地就到岔路口了,剛我們去看了,有一個大的盤查口,三個炮樓,有鬼子和偽軍,應該有一百多個吧!現在我們......走那個方向!荊州和十堰?」張銘玉看着我說;
「去十堰方向!告訴前面的楚晉堂!按照商量好的說!你們的人都回來!去吧!」我沒有猶豫的對張銘玉說......
「頓珠郞吉、扎努、扎倮去前面要三匹馬騎上去後面告訴張貴銀他們回來!快點去」我對身後的三個兄弟說!
「是!掌柜的」.......
前面停了下來,一方面清點兄弟們,一方面讓兄弟們收拾乾淨隨時準備不成就硬闖這個盤查口,一切就緒後,我們向這個大的盤查口走去,此時已經是中午十分了......
向前面騎在馬上的我已經看到了不還處用石頭砌成的炮樓,炮樓頂上的日本旗子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我看着四周的情況心裏還在納悶為什麼什麼沒有停下來盤查我們的時候,前面的馬車已經走進了一塊空地;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走進了三個炮樓中間的地帶,心裏一驚,這真的要命了!假如出了紕漏打起來,我和兄弟們躲都無處可躲!看着炮樓上的口洞已經出現了黑洞洞的槍口心一下子沉到了底,但是很快又想通了,「拼了!己經是這樣子了」.......
同時不得不佩服日本鬼子的狡猾和聰明!狡猾的的是鬼子這三個炮樓的設計,聰明的是日本鬼子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盤查過往的人,真有一夫把關的樣子……
前面傳來楚晉堂用日語大哥說話的聲音,什麼我們是運輸輜重的、你們無權過問和檢查......等等!
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張貴銀,而銀貴銀也在看這我,他向我點了點頭!轉回頭打馬向前面跑去.......
「橫陸敬雄少佐!どういうことですか。一窩蟻 m.yiwoyi.comどうして立ち止まって行かないの(註:橫陸敬雄少佐!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下來不走了!」)騎在馬上的我沉着臉大聲用日語問?楚晉堂立即和李項村、王亮轉回身向我鞠躬敬禮:
「阿尾傅政中佐に帰れ!彼らは私たちの輸送証を見て、見てからまた言って、私たちの輸送証は武漢に着いたのです!だから通行させないの?我々は交渉中だ(注;回阿尾傅政中佐!他們要看我們的運輸證、看了後又說,我們的運輸證是到武漢!所以不讓通行?我們正在交涉」)楚晉堂一邊說一邊用右手給我比劃了個一......
這是提前商量好的,楚晉堂提醒我是第一套方案......
跳下下向前面看着我們的五個日本鬼子走了過去,臉上已量裝成那種傲慢、囂張、兇殘的冷漠無情:「あなたたちはあの連隊の、誰があなたたちのここの最高長官で、彼を來させます(註:你們是那個聯隊的、誰是你們這裏最高長官,讓他過來!」)一邊用日語說一邊掏出證件緊接着又說:
「くそったれ!あなたたちはここでただ守っているだけなのに、私たちは道で待ち伏せに遭った!私はまたここに帝國の軍人がいないと思って、もとはすべていくつかの臆病で臆病な軍人で、帝國軍人の恥辱です!煙六俊司令官の手はあなたたちに見せますか。(注;混蛋!你們在這裏只是把守,我們卻卻在路上遭遇了伏擊!我還想着這裏沒有帝國的軍人、原來都是一些膽小懦弱的軍人、是帝國軍人的恥辱!煙六俊司令官的手令你們看嗎?」)其實這五個日本鬼子中間有兩個少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