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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中有多少人在迷茫中走頭無路,有多少人如同在黑暗中掙扎在等着黑暗中火把!當在里暗中看到火光後,有多少人會跑向火光.....火可以給黑暗中帶來一絲希望,同樣也會為了保護這個火光會去拼命,以命相抵的保護.....戰爭!一個沒有盡頭的殺戮年代,讓多少人壞了良心,這些人已經壞到了骨子裏,見到這些所謂的人,披着人皮的畜生、野獸那就要趕盡殺絕,只有以暴制暴的手段讓這個本以無法活着的世間重新洗牌.......
走進鎮子裏的大戶地主李萬富家,讓我還真的想不到這裏的地主家這麼富有,火把和幾個馬燈照亮了院子,看着院子裏站着的十幾個低頭哈腰身穿綾羅綢緞的男女轉頭看楚晉堂用日語說:「他們是.......」我的話停了下來,因為影壁牆上的圖案太熟悉了:「邪獸「塔佐猙獸」畫」......
沒有理睬那些站着的人而是走到影壁牆前看着,身後的劉三寶和胡立鐵、田勇舉着火把.....心裏也是一陣無語,看到九幽門的標誌「邪獸塔佐猙獸」畫時心裏已經想到了一個被忽略的問題,漢奸特務組織「九幽門」,九幽門的總壇在山東的濟寧,在關東洲時惠子給我說過九幽門,九幽門已經是關東軍司令部下的一個特務機關和商業物資合作機關了,關東軍是聽從了「影佐禎昭」的建議與方案,在山東建立一個和「上海76號」一樣的「軍事特務機關」由日本關東軍提供武器,資金來源是辦一些工廠........
目光緩緩離開影壁牆轉身微笑的看着楚晉堂和鄧山虎、於則良然後用日語說:「李萬富の家族に「九幽門の!もしあなたたちが知っていたらどうすればいいの!」(註:你們問一下李萬富一家人是不是「九幽門的!如果果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就在我話音剛落下眼睛餘光看到站在人堆里一個穿着長衫的青年人討好的看着我,「狗日,這貨能聽懂日語!」..........
我看向了這個青年的漢子笑着抬起手指着:「日本語がわかりますか。(注你能聽懂日語嗎!」).....
青年漢子討好獻媚的走出人堆:「おお!皇軍閣下!私は日本語がわかります!私は青島で日本語を教えています!これは私の家で、李萬富は私の父です!閣下から私たちのような辺鄙な山に下りてきて、食べ物や女は私の身に問題ありません!私は李兆豊と申します。いつでも皇軍の派遣に従います!私の父は九幽門で、私たち家族は九幽門で、私たちの聖主は英名無比です(註:哦!皇軍閣下!我能聽懂日語!我在青島教日語!這是我的家,李萬富是我的父親!閣下來到我們這窮山僻壤,吃的、女人沒有問題包在我的身上!我叫李兆豐,隨時聽從皇軍差遣!我父親是九幽門的,我們全家都是九幽門的,我們的聖主是英名無比的!」)........
李兆豐流利的日語讓我也是一驚,再看站着的那些人,他們也在看着我......
微笑着點點頭看了一眼錢林虎和於則良......
「哦!李桑,你們大大的良民,我們的朋友!你帶我去房間休息!」說着話走到李兆名面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同時看了礦諾川一眼......
繞過影壁牆時手從腰後抽出「鐮刀.畢方饕餮戈」,猛的向李兆豐的脖子揮了過去.......
咕咚」聲中一個頭落地,沒有頭的身子在倒地的那一刻血噴了出去,瞬間血腥氣味瀰漫開來....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男人女人的慘叫聲音,但又在瞬間靜了下來,血腥味隨風飄入我的鼻子裏:「把屍體的衣服扒光,然後去前面把所有的屍體集中起來,劉三寶去叫金枝........」.......
「長官!全部殺了,但是有兩個小孩子和一個女人,兄弟們下不去手!」於則良提着滴血的步槍對我為難的說......
「好!不要殺了!小孩子沒有錯!」我點頭看着於則良說!
「還有!那個女人說後面的地牢裏關了三十多個男女,李萬富說要把這些人送到曲阜「東亞共榮罐頭廠」去!長官!我問這女人兩個孩子是誰的,她的回答讓兄弟們都不會了……她說大點的孩子是李兆豐的,小點的是李萬富的而且兩個孩子看着就像不夠「成兒」,而且兩個孩子都站不起來有病!」於則良看着我說;
「嗯!這李萬富父子不是好東西,你帶兄弟們快速去後面把人放了,然後搜查這裏,咱們的規矩不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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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知道了長官」於則良笑着對我說.....
沉着臉看着這三十多個男女,我能感覺到這些人的驚恐但是奇怪的是感覺不到這些人的憤怒;想了想看着兄弟們穿着日本鬼子的軍服端着步槍,火把的光亮下我還是看了一眼楚晉堂,楚晉堂向我點點頭……
「現在放了你們,但是在放走你們之先我們必須檢查你們的良民證!同時男人向前一步脫下衣服和褲子、鞋子!女人伸出雙手讓我們檢查一下!先檢查女人的雙手」我用中國話對這些驚恐的男女說......
八個頭上戴着看不出顏色的粗花布女人伸出雙手,就在這時小花(注,林惠英)端着步槍走到我身邊,看了一眼小花開始檢查女人的雙手......
長期握槍的手食指會有繭子的,站在一個高個子女人面前看着她的右手食指處,笑了笑看着她黑漆漆的臉和剪整齊的頭髮......
「女人!可以走了!哦!你們的良民證已經找到了!橫鹿君!還給他們良民證」我微笑着說這一刻我沒有那個女人.....
兩個男人身上的傷痕明顯是槍傷,看了一眼兩個站的筆直的漢子,兩個人的年齡應該在三十多歲,傷口應該也是好了不久,抬頭看着兩個漢子笑着問:「你們是軍人,中國軍人!很好!把他倆....」我的話沒有說完臉上就是一口濃痰,猛的向後退,身後的礦若川、馬三寶、周槓,巴圖勒沖了上去.....
一邊微笑一邊掏出手帕擦臉上的濃痰嘴上卻說:「你們把他倆押到後面去,晚上槍斃!其他的統統的放了!大東亞共榮是不殺良民的」......
而其它的男人卻嚇得臉色蒼白但是聽到放他們走時所有人又是一副感恩待得的奴才嘴臉鞠躬......
看看這兩個有血性的漢子我笑了:「給他倆重新拿衣服換了!兩位兄弟做!劉三寶去看李晨波那裏有什麼吃的,給兩個兄弟拿來!來喝水!不用這麼看我,我穿了日本鬼子的軍服說日語就是日本鬼子了?我們是中國人,專殺漢奸和日本鬼子!礦諾川去叫楊東華來!」;
我的這番話讓這兩個兄弟相互看着然後再看我.......
「楊東華!這兩個兄弟肯定是咱們國軍那個部隊打散的兄弟!現在交給你了!」我對着走進來的楊東華說;
「是嗎?長官!兩位兄弟報一下你們部隊的番號!隸屬!那個長官!我們是國民革命軍秘訣行動隊的!我以前是國防二廳的上校楊東華!歡迎兩位兄弟加入我們行動隊!」楊智華的開場這番話說完看着兩個兄弟,而這一刻兩個兄弟站了起來哭着向我倆敬禮:「報告長官!我倆是龐炳勛部,參加台兒莊會戰後,受傷留在這裏養傷,後參加山東第八忠義救國軍,前陣子被九幽門的漢奸隊和偽軍在曲阜被打散,我們倆逃去集合點在「界石鎮」處八里莊,我倆遲了三天才趕到哎!看到的是「八里莊」已經沒人了,連屍體都沒有.....我們知道我們裏面出了叛徒,然後商量了一下向回走,想着路上能夠截住一些兄弟,誰想...........我叫李九田,他叫尤慶喜!隸屬龐炳勛部的351團......我們團打沒了!台兒莊會戰,大大小小的仗我們不知打了多少,我們是最後阻擊日本坂垣第五師團主力!全團一千五百.....兄弟就.....活了我們倆.....李九田、尤慶喜請求長官收留歸隊」兩個兄弟抹去淚水向我敬禮……
脫下鬼子的軍服立整向兩個兄弟敬禮:「李九田、尤慶喜歸隊!楊東華兩個兄弟交給你了!」.......
「報告長官!鎮裏鎮外的明暗哨和巡邏哨已經按排好了!」錢林虎和曹忠漢走到我面前說;
「好!讓兄弟們吃飯休息!同時不允許禍禍百姓!去吧!」我放下手中的書對兩個兄弟說......
吃飯中我再次感受到什麼是人多吃飯,也幸虧這大地主李萬富家的存糧多......
一陣吵鬧聲中把我和兄弟們的說話打斷,放下大碗的同時手槍已經提在了手裏:「什麼情況?」.......
隨着我的喊聲中劉三丫和丫頭金枝跑到我面前:「阿爸!那個、那個女人!就是沒被殺的女人把兩個傻兒子扔到了後面的深井裏,她也跳井了!現在女人和兩個傻孩子救了出來,但是,兩個傻孩子死了,女人救過來了!」丫頭金枝對我說........
「長、長官!我給她打飯,就離開了這一會兒.....」劉三丫臉色蒼白的看着我說!
「劉三丫!跟你沒關係!她要死誰也擋不住!不要放在心上!你沒什麼錯!」我看着劉三丫這個和我們一起生死走過來的姐妹大聲說;
「長官!那女人也是可憐人,原來是「通房丫頭」(註:舊社會山東地區地主有錢人家的陪睡丫環)先被.....」劉三丫抹着眼淚說;
這一刻院子裏吃飯的兄弟們全都看着我!
「嗯!她叫什名字!李項村拿錢給這個女人讓她回家去!」這一刻我也只能這麼說........
劉詩和王小微、周桂玲扶着一個濕漉漉披頭散髮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看着我沒有哭而是對我跪了下來:「長官!我扔了我的這倆個孽子!和劉大姐沒有關係!我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但是幾位大哥救了我!你們也給我們全家報了仇!我死也無所謂了……李萬富是我們家的管家,日本人打來時他聯合曲阜的孔家和九幽門殺了我們全家人,還告訴日本人我大哥、二哥、三哥是國軍參加臨忻會戰......我被那李兆豐......」........
這一刻我伸手扶起這個女人:「秘訣行動隊全體立整!向我們同澤兄弟的妹妹敬禮!」我向這個國軍同澤的妹妹敬禮,但是心裏卻是一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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