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忘記了，咱們喝了不少酒，開車不合適。」
吃完晚餐後，宋紅顏挽着葉凡手臂出門，來到車子旁邊才一拍腦袋：「要不叫個代駕吧？」
「可是我又不想代駕打擾咱們二人世界。」
宋紅顏小嘴嘟囔：「還是我來開吧，我只喝了三杯，一點醉意都沒有。」
說話之間，她拿鑰匙打開車門，坐入駕駛座啟動：「上車，我送你回家。」
「別動。」
葉凡一把按住女人的手，他發現宋紅顏的左腳出現了紅腫，行動也是生硬和不便。
他訝然出聲：「你扭到腳了？」
宋紅顏沒有隱瞞：「車禍時，從房車跳下來時扭了一下，不過沒大礙，只是一點痛，扛得住。」
「腫成這樣了，還沒事？」
葉凡瞪了她一眼：「現在沒感覺，只是精神集中，加上喝了酒，等到半夜，肯定把你痛哭。」
他蹲了下去，把女人的腳從車裏拉出來，脫掉鞋子和絲襪，然後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葉凡對腳沒癖好，可宋紅顏因緊張而弓起的腳心，以及腳趾上粉紅白皙的豆蔻，讓葉凡禁不住出神。
白裏透紅，纖巧可人，讓人看得心臟翻騰起伏。
葉凡手指輕輕划過，宋紅顏紅暈飄過，下意識做了縮腳動作。
隨後她又覺得太生分，忍着心裏異樣，任由葉凡給自己治療。
她認識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碰自己，所以羞澀的連玩笑也不開了。
「你扭到筋了，不過不要緊，我按摩幾下就好。」
葉凡對此卻未有察覺，他做這些，單純的就是出於隨意為之。
而且，酒意讓現在的他腦袋發脹，再漂亮的女人站在面前，葉凡也不可能有太多別的心思。
「葉凡，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或許是感到氣氛尷尬，宋紅顏沒話找話：「還是一直做醫生？」
「當然是做醫生，賺點錢，買幾套房子，養我媽，順便尋找我養父。」
葉凡拿起一瓶蘇打水灌了幾口：「當然，等日子安穩後，會娶妻生子。」
至於跟唐若雪走下去，葉凡沒有半點信心，正如他說的，再熱的心也捂不熱一顆石頭。
「你現在人脈這麼多，財富這麼大，完全可以有更大作為的。」
宋紅顏嬌柔一笑，伸手一撫男人頭髮：「不想站的更高一點嗎？」
葉凡很平淡開口：「江湖險惡，站得越高，承受越大，比起刀光劍影的富貴，還不如小日子實在。」
說話之間，他拿出銀針散掉女人腳踝淤血，接着還順勢把她酒精逼了出來。
宋紅顏嘟囔一句：「你這個年紀，應該輕狂熱血，怎麼就這麼容易滿足？」
「因為我很小就知道，貪婪無止境，一旦初心壓不住內心想法，結果就很可能毀掉自己。」
葉凡神情多了一分黯然：
「袁靜以前也是一個好女孩，不僅拒絕了一堆比我優秀的人，還跟我同甘共苦了三年。」
「她還不止一次當着我的面拒絕了黃東強，黃東強拿她父母工作要挾也只換來袁靜寧死不屈回應。」
「她後面之所以墮落成這樣，完全是因為欲望被打開了。」
宋紅顏好奇問道：「怎麼被打開欲望？」
葉凡苦笑：「黃東強搞了一個學校元旦晚會抽獎，讓楊芊芊和袁靜一起抽中杜拜豪華游。」
「我沒錢，自然不可能跟着去，袁靜捨不得浪費名額，也無法轉讓，她最終跟着楊芊芊去了杜拜。」
宋紅顏追問一聲：「黃東強跟着去了？」
「沒有，他知道，一旦他跟着去了，袁靜會識破他的居心，會避免我誤會而馬上回國。」
葉凡神情平靜：「杜拜半月游，就她和楊芊芊。」
「吃喝玩樂的全部費用，都由黃東強經主辦方的手出了。」
「直升機、跳傘、遊艇、跑車、深海潛水、森林打獵，魚子醬、黃金套房，袁靜全都狠狠享受了一遍。」
「在那裏，她每天都醉生夢死，喝的水都是一百美金一杯，吃的面，都是五星級大廚熬製出來的。」
「每天看到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明星，接觸的服務生，也是月入幾萬美金的大帥哥，總之，生活奢華絢麗。」
他輕聲一嘆：「半個月後，她和楊芊芊回來，一如既往漂亮，可整個人的心性已經變了。」
宋紅顏一針見血：「應該說，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坐慣了跑車直升機的人，哪裏還可能坐地鐵擠公交？」
葉凡臉上多了一絲譏嘲：「住過九萬九一晚的黃金套房，又怎麼還能安心待在出租屋？」
「所以當黃東強再度出現她面前，她自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
「我當時沒發怒，也沒質問，因為我知道，我給不了她這種生活。」
「而且換成是我見識過這種奢華生活，我也未必能夠保持初心。」
他笑了笑：「所以只能告誡自己不要貪心，不要貪心，不然很可能把自己毀掉了……」
宋紅顏手指一撫葉凡的臉頰：「我算是明白你開醫館的想法。」
葉凡本能側頭一避，卻忽略了宋紅顏穿的是裙子。
視線中一抹紅艷映入眼帘，是她貼身衣物的鏤空痕跡。
葉凡止不住呆住了，手上動作也就停止。
宋紅顏不知道自己走光，只是跟葉凡輕聲調笑：
「如果你跟唐若雪離了，姐姐能不能排隊追你啊？」
說着，她看了葉凡一眼，笑容玩味等待回答。
注意到他直勾勾的眼神，宋紅顏怔了怔，不過沒有慌忙合攏雙腿，反而猛地一張。
「撲——」
葉凡差點把水噴出來，忙尷尬笑了笑站起來。
宋紅顏手指一敲葉凡腦袋嗔怨：「小流氓。」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是你張開的。」
「還理直氣壯……」
爭論這個畢竟太尷尬，宋紅顏自己打住了話題：
「好了，我腳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吧……」
葉凡連忙點頭：「好，開慢一點。」
嘴上應着，腦海卻不時掠過那抹紅艷……
在法拉利緩緩離開時，對面一輛停着的卡宴，掏出一部手機，對着葉凡和宋紅顏拍了兩張照片……
趙東陽看着照片獰笑一聲：
「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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