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記錄儀!」
「把葉凡給我綁在鐵椅上!」
「再注入兩枚軟筋液讓他失去力氣!」
「不要擔心劑量,只要不死人就行!」
「吐真劑準備!」
「我們要最快速度獲取最真實情報。」
「化解他身上的佛祖醉,讓他醒來接受我的催眠!」
「雙管齊下!」
一個小時後,象國第三警署地下審訊室,越如鈎一臉陰沉發號施令。
隨着她指令一個個發出,十幾名男女動作利索行動起來,把昏迷的葉凡綁在鐵椅上。
接着,好幾枚針劑注入葉凡身體,讓他身子一抖緩緩甦醒過來。
只是沒有等軟綿綿的他睜開眼睛,又一個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過來。
他拿出一枚吐真劑扎在葉凡的手腕上。
葉凡腦袋微微搖晃,看起來意識不清。
刺眼的燈光黯淡了下來,整個房子影影綽綽,給人一種恍惚和迷離之感。
越如鈎上前一步,手裏拿着一個擺球,放在葉凡面前左右晃動。
她掌控着葉凡的思想意識。
「葉凡,我是越如鈎,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僕!」
越如鈎聲音帶着一股磁性:「你身為奴僕,要服從主人一切指令知不知道?」
葉凡木然回應:「知道!」
越如鈎繼續蠱惑:「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不知道?」
葉凡點點頭「知道!」
越如鈎保持着語調:「我問你什麼,你就老實回答什麼,知不知道?」
葉凡很是誠實:「知道!」
「好,我現在開始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葉凡!」
「你父母是誰?」
「親生父母是葉天東和趙明月,養父養母是葉無九和沈碧琴。」
「很好,你現在最愛的女人是誰?是做什麼的?」
「華醫門主,宋紅顏!」
「象國首富沈半城是不是你好朋友?」
「不是,他是我敵人,他害了千影,我要報仇!」
「不錯,你跟阮靜媛是不是好朋友?」
「我們是朋友!」
越如鈎目光多了一分深邃:
「她現在跑去哪裏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大王子死了,阮靜媛很傷心,說以後過不了富貴生活了。」
「而且大王子一死,她脫不了關係,輕則受苦,重則坐牢,她想不開就跳河了。」
葉凡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我說她殉情,只是看在朋友一場份上,想要給她留點面子和佳話。」
「嗯?」
聽到葉凡這一個回答,越如鈎止不住皺起眉頭,似乎有點意外阮靜媛真的死了。
不過葉凡的解釋還是合情合理的。
她跟阮靜媛也打過不少交道,知道阮靜媛是貪圖享受和繁華的女人。
大王子一死,她失去光鮮和矚目,還要煎熬未來苦日子,難保一時想不開自殺。
她腦海轉動念頭,語氣卻保持平靜:「她是你朋友,跳河了,你不去救她?」
「她跳的太快了,還是晚上,看不清楚,我不敢去救啊。」
葉凡很是坦誠:「而且我跟她的交情,還不足以我冒險救她。」
聽到葉凡這樣自私的言語,越如鈎下意識輕輕點頭。
隨後她目光一寒,聲音一沉:「大王子象鎮國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葉凡回應一句:「我一根毫毛都沒動象鎮國,殺他的人是窮途末路的象大鵬。」
話音一落,不僅越如鈎臉色一沉,其餘男女也都皺起眉頭。
顯然葉凡所說不是他們想要的。
「王府三百多名護衛呢?象博鷹呢?」
越如鈎又喝問一聲:「難道也是象大鵬殺的?」
葉凡神情呆滯地點頭:「沒錯,就是象大鵬殺的!」
「不對,不對,這肯定不對,也不可能。」
越如鈎情緒煩躁起來:「象大鵬殺不了那麼多人,也沒膽子對大王子下手。」
她感覺哪個地方出了差錯,可是看着呆若木雞的葉凡,又一時看不出哪裏有端倪。
「越管家,時間差不多了,要問的也基本問完了,我們要趕緊把葉凡送回去。」
這時,那個給葉凡打吐真劑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臉上帶着一抹焦慮和凝重:
「不然很容易被調查組的人發現,警署裏面關押的不是葉凡,而是我安排的替代品。」
「這可是整個象國盯着以及三公主持大局的案子。」
他補充一句:「任何紕漏和差錯都會萬劫不復,搞不好還要人頭落地呢。」
「怕什麼?」
越如鈎呵斥一聲:「有我們和太后撐着,你一個警署內應,有什麼好怕的?」
她很是看不起中年男子,有象太后這樣強大的靠山庇護,還畏畏縮縮沒點富貴險中求的精神。
如非恰好需要他做內應把葉凡弄出來,越如鈎都不想看到這樣懦弱的人。
「現在葉凡對象大鵬殺了大王子的供述,跟我們掌握的情況根本不符合情況。」
「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
「而且這一番招供,象太后也不會滿意的。」
「它不僅無法給大王子報仇雪恨,也無法讓象太后敲打我行我素的象王。」
「如不是象王不顧太后和王室反對,一意孤行擅改了嫡子繼承的規則,怎會鬧出各子相殘的事端?」
「大王子和幾百名護衛又怎會橫死?」
「太后痛失最摯愛的孫子,不僅要把真正兇手大卸八塊,還要讓老象王付出一定代價。」
「而要讓老象王付出代價,就必須揪出他的錯誤。」
「坐實象王指派的三公徇私枉法包庇葉凡,絕對能讓象王聲譽掃地夾起尾巴做人。」
「下一次立儲,象太后只要舊事重提,就能讓象王乖乖讓出立儲的權力。」
「到時象太后指定人選就不會再有阻力,也不會受到象王反對。」
「所以葉凡現在的『真實』口供,必須跟象青天三公的簡報不一樣。」
她冷着臉出聲:「真是象大鵬他們殺了大王子,我們一切努力有什麼意義?」
中年男子擦擦汗水問道:「那葉凡就必須是兇手了?」
「當然,今晚供詞,無論怎樣都是葉凡兇手!」
「而且我們掌握的情況,葉凡有九成是兇手,只有他有實力血洗王府。」
越如鈎目光凌厲起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嘴裏說出來的卻是象大鵬……」
中年男子神情猶豫了一下:「他撒謊!對,肯定是葉凡撒謊了。」
「撒謊?」
越如鈎不置可否:「怎麼可能?」
「只有醒着的人才能撒謊,打了吐真劑和被催眠的人,怎麼可能撒謊?」
話音剛剛落下,越如鈎突然想起葉凡是神醫這一茬。
她打了一個激靈扭頭望向了葉凡吼道:「葉凡,你沒中迷煙?沒被吐真劑影響?」
中年男子他們也都身軀一震,齊齊拔出武器指向被五花大綁的葉凡。
葉凡沒有任何動靜,依然目光呆滯。
越如鈎拔出一刀對着葉凡耳朵拋射過去。
「嗖!」
葉凡微微偏頭避開飛刀,隨後眼睛散去呆滯恢復清明。
「本來想要跟你們好好玩一玩,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行,我不裝了,我攤牌了!」
「我確實沒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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