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師,謝謝你了。」
此刻,袁月蓉正帶着一群人向鍾天師道謝:
「姐夫,我都說了吧,我請的鐘天師,可是得道高人,我姐這次絕對沒事。」
她向朱長生邀功:「而且我相信,鍾天師一定可以徹底除掉邪魔。」
幾個嬌艷女人也都一臉熾熱看着鍾天師,她們最喜歡這種有能力有魅力還神秘的男人。
「鍾天師,謝謝你了。」
朱長生也揚起笑容,握着鍾天師的手表示感謝。
他原本不抱什麼希望,這些日子,太多醫生和天師無功而返了,誰知鍾天師卻輕易安撫了妻子。
要知道,以往她一發病,沒有幾個小時停不下來,打麻醉針都沒有用。
他想讓葉凡看一眼的心思散去,正如小姨子所說,葉凡醫術過人不假,但玄術卻未必精通了。
得到朱長生的肯定,鍾天師哈哈大笑,用力晃動雙方的手:
「朱先生客氣了,舉手之勞。」
「我三歲就跟我師父學風水相術,十三歲就道士下山打拼天下。」
「幾十年過去,不敢說神州無敵,但整個江南,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夫人這病,不過是身處陰涼之地,怨氣入身,導致神識錯亂。」
「一句話,樹太多,水太多。」
鍾天師對着朱氏莊園指點江山。
「原來如此。」
朱長生恍然大悟,隨後問出一句:「大師,那我夫人的病,能斷根不?」
「當然可以。」
「等我休息一下,恢復體力,用五雷轟頂之術,轟朱夫人三次,再餵驅邪藥丸一粒,夫人就能好。」
鍾天師輕輕撫摸着山羊鬍:
「放心吧,日落之前,朱先生一定能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朱夫人。」
「謝謝大師,只要你能讓我夫人恢復正常,多少錢,多少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朱長生向鍾天師作出保證,現在他的毒素化解了,如果夫人再正常,小兩口日子又會變得浪漫甜蜜。
「姐夫,放心,大師一定會盡力的。」
袁月蓉嬌笑一聲:
「咱們先讓大師歇息一下吧,他剛從外地趕赴過來,很辛苦的……」
這時,朱靜兒見狀遲疑一聲:「乾爹,要不要讓葉神醫也看一看?」
袁月蓉聞言柳眉一豎:「開什麼玩笑,我姐是中邪,是醫生能看得了的嗎?」
「再說了,我姐現在好不容易安靜,一旦你們亂來壞了鍾大師的心血,到時找誰負這個責任?」
「朱靜兒,別沒事找事,快帶着你神醫走吧。」
她俏臉冷冽:「我姐的病不用你操心。」
朱靜兒沒有理她,只是望着朱長生:
「朱先生,葉神醫來都來了,不在乎這幾分鐘……」
「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
鍾天師也不屑看着葉凡,朱靜兒的行為,讓他很不爽,明顯說他還不如一個赤腳醫生。
「我今天撂話在這裏,朱夫人的病我能解決,如果朱先生讓其他人看,那就是對我的不信任。」
「我馬上收拾東西走人。」
「只是朱夫人出了什麼後果,你們可不要怪我沒提醒。」
這是在逼宮,朱長生勸了幾句,卻沒有半點用處。
鍾天師執意要他做出決定,他和葉凡,只能信一個,這是茅山高人的尊嚴!
「葉神醫,我夫人的情況,還是跟病不一樣的。」
朱長生神情猶豫了一下,他知道葉凡醫術厲害,可玄術這種事,鍾天師更有本事。
他覺得鍾天師靠譜一點:「還是交給鍾天師吧。」
「聽到沒有?」
袁月蓉俏臉嫌棄:「相術風水這些東西,不懂就不要指手畫腳。」
「朱夫人不是簡單邪氣入侵,她是神魂被侵害,身體由惡靈掌控。」
葉凡落地有聲:「她現在的安靜,不是因為鍾天師厲害,而是濺射到狗血壓制了一下。」
「等惡靈適應之後,她就會重新發作,到時印堂發黑,七竅流血,手腳力大無比,還兇殘成性。」
「凡是靠近者,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重新發作時間,很可能是黃昏之後。」
「陽氣散去,陰氣大盛,惡靈膽子也變大。」
葉凡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不趕緊除掉,黃昏後會很麻煩。」
「小子,別胡說八道,朱夫人是我弄睡的,哪是什麼狗血壓制?」
鍾天師聞言大怒:「我告訴你,別說黃昏後,就是半夜後,朱夫人也不會有事。」
「只要我待會五雷轟頂一番,再餵給朱夫人一顆驅魔丸,朱夫人就能斷了病根。」
他手指點着葉凡喝道:「你不懂就滾蛋,別玷污我的專業……」
「得了,葉凡,別再自以為是。」
袁月蓉一臉不屑:「你當我不知道,你想這樣危言聳聽騙取我姐夫好感?」
幾個艷麗女人也冷眼看着葉凡,覺得他這樣譁眾取寵,好像是故意引起她們注意。
「朱先生,我該說的已經說了,具體怎麼辦由你決定。」
葉凡望着朱長生開口:「只是我要告訴你,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放肆!什麼天堂,什麼地獄,你在這咒誰呢?」
沒等朱長生說話,袁月蓉面帶猙獰怒罵一聲:「給我滾出去。」
「葉神醫,你話有點重了。」
朱長生臉色也不由一沉,背着雙手,滿臉不悅,妻子情況好轉,卻被葉凡說的危在旦夕。
葉凡一嘆:「朱先生,我說的是實話,不在黃昏之前醫治,黃昏之後,一定會死人的。」
「滾蛋,有鍾天師在,別說我姐不會病發,就算有什麼不對勁,鍾天師也能解決。」
袁月蓉一臉傲嬌:「大師可是茅山弟子,哪是你能相比的?」
「你才滾蛋呢。」
朱靜兒俏臉一寒:「鍾大師心胸狹窄,讓葉神醫診脈都逼宮,能是什麼高人?」
「閉嘴!怎麼說大師的?」
朱長生臉色一板,指着朱靜兒喝道:
「給我滾出去,別在這咋咋呼呼,影響你乾媽睡覺。」
他這哪是在罵朱靜兒啊,分明是在罵葉凡。
雖然朱長生對葉凡印象不錯,也覺得他醫術過人,但是這不代表葉凡就能隨便咒自己的老婆。
而且他覺得葉凡有點自大。
你醫術厲害,風水相術未必能行,幹嘛質疑鍾大師呢?搞得全世界就你厲害一樣。
小伙子還是年少輕狂啊。
「朱先生,你不相信我沒關係,只是你希望部署妥當點,少死幾個人。」
「另外說一下,朱夫人和你之所以一個重病一個失心瘋,緣由不過是為你們當年浪漫買單。」
葉凡言語瞬間尖銳:「滿山的梧桐,滿池子的錦鯉,這浩大工程應該挖了不少人祖墳吧?」
朱長生臉色巨變。
「告辭了!」
葉凡也不廢話,轉身離開了朱家,只是出門時,他望了一眼天空,搖搖頭。
朱靜兒這時追了出來道歉:「葉神醫,對不起,我乾爹關心則亂失去判斷力……」
「不關你事。」
葉凡神情猶豫了一下,隨後拿紙筆畫了一張符給她:
「拿着,有事丟出去,你可以自保一命。」
接着,他就離開了朱氏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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