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任典禮在第三天便召開了,前一日三代目佈告了全村,並給仍在前線作戰的水門和鹿久他們傳去了信息。
鹿久對此難以理解,為何自己和水門正在前線拼死作戰,村子裏卻已經改朝換代了。
而且日向日足竟成了內鬼!
他想和水門立即趕回木葉,當面質問三代火影。
但三代目傳回的信中卻又責令他們待在前線,當下局勢前線少不了他們,讓他們安心作戰,有任何需求儘管開口。
萬事休矣!
火影的繼任典禮上,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神色複雜地將手中的火影斗笠交給了眼前的學生,他感到這一切太不真實,印象中的大蛇丸絕不是擅長政治鬥爭的人。
但細想過去發生的一切,每一件事都相互串聯,步步為營,心機深的可怕!
而現在他也已經沒有了扭轉乾坤的能力,只希望大蛇丸能真的無愧於火影這個位置。
否則的話,他拼出這條老命也要剷除這個禍害。
「表情不要這麼可怕啊,猿飛老師。」大蛇丸淡笑地說道。
「您現在可是在託付村子的未來啊。」
猿飛只是沉聲說道:「大蛇丸,木葉就交給你了。」
大蛇丸輕輕戴上了斗笠,轉身走到了火影大樓的天台邊緣,看着下方盡情歡呼着的村民們,聽着空中都在迴蕩自己的名字,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暢意。
他終於可以在這個村子裏為所欲為了。
而在猿飛的身後。
站着水門門炎、轉寢小春、志村團藏等人。
自來也和綱手也在。
綱手訝異於大蛇丸竟真的成了四代火影,但心裏對這件事並無什麼抗拒。
自來也的心情就十分複雜了。
另一邊還站着宇智波族長宇智波富岳。
和日向一族新任族長,日向真。
富岳還在納悶,怎麼日向一族的族長只是個少年,而且連白眼都沒有。
但看其額頭上並無印記,猜測真應該是新的宗家,在他看來日向是一個畸形的家族。
不止他奇怪,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團藏在內都十分奇怪,甚至覺得荒誕。
等到典禮結束,富岳主動找上了真攀談。
「真君。」
「富岳前輩。」
富岳淡笑道:「真君年紀輕輕就擔起日向族長之位,讓人敬佩啊。」
真則是說道:「晚輩也時常惶恐,恐不能勝任,宇智波作為木葉首屈一指的名門,以後晚輩還要向富岳前輩多多學習。」
「真君盛讚了,首屈一指不敢當,宇智波和日向都是木葉的支柱,以後也要攜手共進才是。」
「富岳前輩說的是。」
「真君有時間可以來宇智波做客,我和我太太掃榻相迎。」
「一定會的。」
兩人只是客套兩句,少年比富岳想的要圓滑許多。
分別後,真便直接回了日向族地。
路上所遇的族人們紛紛向他躬身行禮。
在除日向之外的任何一個家族,像真這樣上位的人決不可能有這種威懾力。
也唯有存在籠中鳥的日向一族裏,真才能有這種牢不可破的地位。
他的住處已經變了,從原先的那所遷至了族長的庭院內,也即是原先日足的住處。
也理應如此,否則族人們來見他時,連個像樣的會客廳都沒有。
家裏還有不少僕人,管事的是一名老者。
許多東西都換了新的,也按真的心意簡單重新規置了下,比如將族裏大部分的藏書,都搬到了真的書房裏。
可惜的是,和綾理離得沒那麼近了。
回來時,火門正在庭院裏等他。
「真大人。」
「什麼事?」
火門略作猶豫,說道:「日差大人說,以後由我來做真大人的護衛。」
日向一族的確有這種規矩,每一位宗家身邊都有一貼身的護衛,從小就選定了的,火門和真的年齡相仿,是最合適的人選。
火門在同齡人中也是拔尖的那類人,雖然比不了卡卡西,但應該也僅次於卡卡西了。
「我實力低下,怕保護不好真大人,但我以後會更加努力修行,力求能升任此職位。」
火門說此話時神色略有不自然,兩天過去了還是沒能從真的身份轉換中適應過來。
「你不必有這麼大壓力。」真只是說道,「先回去吧。」
「真大人,我告退了。」
日向一族突逢變故,有不少事需要真去處理,還有以前日足積留下來的。
真把每樣都仔細看了看,最主要的無非兩件事。
一是族中產業,之前的戰爭死了太多人,原本屬於日向名下的產業無人打理,這些多是在村子之外的生意,長此以往肯定會變成外人的的囊中物。
日足生前對此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案。
昨天還有族中老人主動來找真提及了此事,詢問真有沒有合適的方法。
但他們問一個少年這樣的問題,無非是等着看他的笑話。
二是在村子中的聲譽問題。
日向日足成了內鬼,儘管在火影面前說的是和族人們並無牽扯,日差還大義滅親,但這種事流傳到民眾口中之後難免會變了味道。
第一件事真還沒有細想過,第二件事則要好解決的多。
四代火影大蛇丸可以幫忙出面澄清,暗地裏再引導輿論,很快便可以將日向一族描繪成一個忍辱負重捨命護村的的光輝形象。
但真在此之前也有別的考量,和以往不同他現在已經來到了台前,做任何事都沒必要遮遮掩掩。
傍晚時,日差主動上門。
「我準備解除和綾理的婚約。」日差說道。
「好。」真聞言並不意外,並且一口答應。
日差繼續說:「我要提醒你的是,你也該有一個未婚妻,眼下族裏夏是最合適的。」
「你若是想娶綾理,也沒人敢反對,只是傳出去會不好聽。」
真和綾理年歲相差不少,這種事傳到出村子裏肯定會成為村民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在日差看來是有損真和日向一族的的名聲和形象的。
真對此並不作聲,這種事他早有預料。
他給族人們畫了一張能夠去除籠中鳥咒印的大餅,那麼族裏今日的風向肯定會和以往不同了。
很多人都覺得夏會是真以後的未婚妻,主要是同齡人里也沒有別的女孩了。
那夏也必定是下一個去除籠中鳥的人,這兩日和夏的家裏攀附關係的人應該不少。
真思慮了許久,忽問道:「綾乃現在怎麼樣了,去看過嗎?」
日差聞言一愣,而後看向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你原來……喜歡年紀大的啊。」
綾乃和綾理還是姐妹,真原來有這種癖好嗎?
小小年紀……
真當即翻了個白眼:「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亂想什麼呢。」
日差沉吟了番:「不太好,她曾是日足的未婚妻,現在什麼境遇你應該能想像的到吧。」
真點了點頭,他說道:「我的婚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日差走後,真一人在家裏思慮許久,還是出門去了綾理那裏。
隔壁那間自己原先的住處此刻已經房門緊鎖。
這兩日他很忙,一直沒有找過綾理,斯比也放她那裏了。
夜色漸濃,綾理家也關着門。
真走上前敲了敲。
「我睡着了!」
裏面傳出綾理的聲音。
真覺得好笑,朝裏面說道:「快開門,我來接斯比。」
「斯比也睡了!」
「汪?」
「……」
真無奈嘆氣,站在門前輕聲喊了句:「綾理姐。」
窸窣般地一陣聲響。
門輕輕開了一點縫隙,裏面暖黃的光線正照在門外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