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驢子,你這話說的太對了,易中海就是因為缺德事做的太多,才讓自己變成了老絕戶,他活該。」
「就是活該。」
兩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讓易中海倍受傷害。
渾身上下。
泛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可以這麼說,傻柱踢易中海的襠,讓易中海遭受了身體上的暴擊,痛苦難安,他跟二驢子兩人的對話,尤其指責易中海是老絕戶的言詞,對易中海的精神形成了一定的打擊。
逢人不說短。
老絕戶三個字,宛如鋒利的刀子,惡狠狠的扎在了易中海本就傷心欲絕的傷口上,讓易中海寢食難安。
易中海認識到了一個不曾面對的問題。
傻柱似乎不怎麼好忽悠了,他有了自己的主意,有了自己的想法。
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算計傻柱的計劃,出現了一些意外。
這可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
可不是易中海一個人的事情。
是整個養老團的事情。
要回去跟聾老太太拿拿主意,看看事情要怎麼收尾,他養老有賈東旭,但聾老太太的口腹之慾卻還要傻柱來滿足。
心裡冷哼了一聲。
辨別了一下方向,試着向前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走動。
牽扯到了被踢傷的部位,剛才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痛感,再一次湧上了易中海的心頭,嘴裏下意識的呼喊了一聲出來。
「哎!」
人走背字。
喝涼水都塞牙。
易中海就是這麼一種情況。
原本因為傻柱踢襠,苦逼的不能再苦逼了,卻被剛剛出現的幾個大媽給誤會了易中海的某些行為。
易中海當着她們的面,還用手捂着自己的襠,臉上因痛倍感猙獰的臉頰看上去頗有調戲的神韻。
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大媽們一個個的朝着易中海吐起了唾沫。
還指着易中海的鼻腔,說易中海在耍流氓,連臉也不要了。
易中海欲哭無淚。
我怎麼就耍流氓了啊?
我這是疼的。
他看着面前幾個比賈張氏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老娘們。
百口莫辯。
心道了一句,你們幾位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就你們長的那個德行,看着比武大郎強不到什麼地方去,我又不瞎,耍流氓非得耍的讓自己噁心,有這工夫,我找幾個好看的姑娘不好嗎。
嘴上還是要辯解幾句的。
卻因為踢襠的緣故,只能下意識的發出幾聲痛苦的哀嚎,沒辦法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被誤會了。
「瞧瞧,這就是被咱們抓住後,心虛了,不敢說了。」
「老流氓,真有膽子的,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信不信我們報管委會。」
「對對對,報管委會,將這個老流氓抓起來,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年輕的小姑娘會慘遭他的毒手,老不正經的老東西,我們幾個這麼大歲數的老婆子,都敢耍流氓,真應該送他吃槍子。」
「……」
易中海的心。
是涼的。
他猜測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曆。
怎麼遇到這麼一堆破事。
我怎麼就流氓了?
見過我這麼慈祥的流氓?
眼瞅着幾個大媽要動真格的,易中海也顧不得許多,將自己被人踢襠的事情講述了出來,又點明了自己軋鋼廠技術鉗工的身份,說什麼自己是工人,這麼大的歲數,不可能做違反人倫的事情。
本以為自己工人的身份,能替自己加分。
卻沒想到眼前的這幾個老娘們。
依舊不相信。
還趁着易中海的話茬子,反駁了易中海幾句。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軋鋼廠的工人,就不能是耍流氓的壞人了,薛志高沒出事前,也人模狗樣兒的,結果是個披着人皮的狼。」
「你說你被人踢襠了,肯定是你跟人家耍流氓才被人家給踢襠了,你就是活該,你這是沒遇到我們幾個,你要是遇到我們幾個,信不信我們直接將它踢爆,你呀,沒事偷着樂吧!」
「我覺得不應該報管委會,這種老不正經的老流氓,就得讓他丟臉,要不將他衣服扒光,好好的羞臊一下他這張混蛋臉,讓他沒辦法見人。」
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到了天靈蓋,易中海完全是一種『秀才遇到兵,我有理卻說不清』的抑鬱。
說實話。
沒人聽。
這還了得。
更讓易中海驚恐的事情,是這幾個老娘們最後那句話,可不是簡單的說說,而是要付諸實際行動。
心要不是嗓子眼堵着。
說不定都被嚇飛了出來。
你們不要臉。
我還要臉。
男子漢大丈夫。
我易中海跟伱們拼了。
氣勢剛上來,一大幫抓着掃把、雞毛撣子的街坊們,從各個大院沖了出來。
就因為這幫老娘們當中,有人高喊了一嗓子『來人啊,有人耍流氓』的話,將無數的人給炸了出來。
烏泱泱一片。
將街道圍的水泄不通。
前腳有人詢問誰耍流氓,後腳便有人指着易中海的面,說易中海這個老東西耍流氓,調戲她們幾個。
這答案。
一下子讓他們站在了道義的高地。
師出有名了。
揮舞着手中的傢伙,朝着易中海劈頭蓋臉的打去,掃把、雞毛撣子、燒火棍,只要是能揮動的東西,都被他們甩向了易中海,更過分的事情,是有人將便盆當作了武器,朝着易中海的腦袋砸去。
沒武器的。
使喚起了她們的拳腳。
圍着易中海暴打。
法不責眾嘛!
不長時間。
易中海被打的鼻青臉腫,活脫脫一個豬頭。
這還是有人唯恐打死易中海,急忙喊來了管事大爺,才制止了這場單方面暴打易中海的戰鬥。
從易中海的口袋裏面,翻出了易中海的工作證。
上面寫着軋鋼廠幾個字樣。
便派人去通知軋鋼廠,讓軋鋼廠來管委會領人。
易中海一魂出竅,二魂升天。
自己招誰惹誰了。
怎麼壞事情全都是我易中海的啊。
忙制止了那些人,嘴裏也顧不得撕扯的那種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有選擇的說了一點出來。
「我真不是耍流氓,哪有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的人?除非是傻子,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