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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景瞳仁一縮,厲聲反問:「你這是什麼鬼話!我和唐萬霆的女人有什麼關係?!」
「當年,你在沒認識我之前,就是ts寶石台幕後的股東,而那時,正巧也是楚柔聲名鵲起的時候!
而且當年你是楚柔金主的事在ts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你私下也被記者拍到和楚柔有接觸,你難道真的跟她什麼都沒有嗎?!」
秦姝一想起楚柔,就沒辦法不把這件事拿到枱面上說,眼眶氣得發青。
當年,她選擇沈光景,不僅是因為他是沈氏集團的少爺,還因為大家都在傳,她背後的男人是沈光景!
凡是楚柔有的,她都要奪過來。
就算奪不過來,她也要親手毀掉!
沈光景眉宇折了又折,眼底一陣慍色慢悠悠燒上來,「我和楚柔之間,什麼都沒有。」
秦姝被他這暗沉的目光蟄了一下,心裏有些怯。
「退一萬步,若真有什麼,你覺得我會放着楚柔不娶,娶你嗎?我沈光景又不是那種在外面金屋藏嬌,不敢把女人帶回來的孬種。」
秦姝喉嚨像被大手扼住了一樣,呼吸困難起來。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
可她卻覺得這話聽着無比刺耳!
就好像自己是楚柔的替代品,沈光景娶她,不過是退而求其次!
「所以你當年是喜歡她的,你心裏還是沒放下她對不對?!」
秦姝用力搖晃着沈光景的手臂,紅着淚盈盈的眼睛問,「景哥!那個女人就是個賤人!當年她跟很多娛樂圈高層都有染,還嗑藥搞得自己身敗名裂!
就那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沾上她都會敗了自己的名聲!也就配給唐萬霆當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小妾!」
沈光景聽着話,莫名的,心裏特別不舒服。
當年,他確實是先認識的楚柔,才知道的秦姝。
因為那時,不論名氣、美貌、演技,秦姝都要遜色於楚柔。
在他的印象里,楚柔完全不似秦姝說的這般不堪,哪怕後來她服用禁藥檢測出陽性,身敗名裂退出娛樂圈,他也覺得她是被人給陷害了,並沒有因此而看低了她。
「楚柔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有數。更何況,如果她真那麼不堪,你覺得唐萬霆會娶她嗎?」
沈光景的表情比剛才還冰冷了,「當年,我只是覺得楚柔可憐,被同台的藝人排擠,欺負,卻不吭一聲。我作為股東,也是老闆之一,她又是ts很有前景的藝人,我照顧她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那些二十年前的閒言碎語,我不明白你現在掏出來跟我說有什麼意義。當年我就是因為你理解我,包容我,寬宏大度,我才選擇娶你。」
你現在一再地跟我扯一些有的沒的,只能讓我認為,你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我當初選擇你,是否真的正確!」
秦姝雙眼瞪得老大,五官快要揪成一團!
沈光景這番話真是鈍刀子捅人啊,捅得她一顆心千瘡百孔的!
「景哥我跟了你一場,當年懷了你的孩子,頂着被人嘲笑,沒名沒分的壓力也要和你在一起,你怎麼可以這樣看我?」
見秦姝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沈光景到底心軟了,長嘆一聲,拍撫她顫慄的脊背。
「別哭了,我語氣是重了些,不要往心裏去了。乖。」
換以前,秦姝肯定不能這麼快被哄好,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懂得得了便宜賣乖,見好就收的道理。
於是她一掃眼底怒意,沒骨頭似地抱住沈光景,快要軟化在他懷裏,「景哥不要聲阿姝的氣了人家只是太在乎你了,太愛你了怕你不要我了」
音落,秦姝已送上自己被淚水浸透的唇,吻了上去。
沈光景也累了,久違的溫柔繾綣來襲,他眼底怒意全消,湧上欲色。
秦姝拽住男人的領帶,睡袍一脫到底,兩人邊激吻,邊一步步向的大床退去。
*
盛京別墅中。
因為天氣漸冷,唐俏兒已經不在別墅後身劃單人皮艇了,但她向來很自律,健身什麼的從來都沒懈怠過。
此刻,大小姐身穿緊身性感的淡粉色運動裝,在跑步機上狂奔,小臉通紅,揮汗如雨。
林溯左手拿着毛巾,右手拿着水壺,溫聲向唐俏兒匯報:「大小姐,唐董這邊,和沈光景那邊,已經都把要宴請的賓客名單發下去了。我對比了一下,重合率高達百分之五十。」
唐俏兒眉目淡淡:「意料之中。」
「我現在有點擔心。」
林溯面露憂忡,說出顧慮,「三太的生日宴在ksworld舉辦,秦姝則是在沈氏酒店,這無形之中,咱們兩方又槓上了。」
「搞清楚,誰願意跟沈氏那個壞婆娘有交集啊,是她自己不要臉,生日正日子不過非得跟柔姨擠在一天過。呵,她也不怕折壽。」唐俏兒跑得很快,卻還有力氣說話,嘲諷秦姝。
「確實是秦姝在故意找茬。但這次生日宴,不是在咱們的海門辦,而是在盛京。我怕」
「你怕,那些賓客只肯賣沈光景的面子,不搭理我們老萬?你怕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大小姐英明。」林溯不忘真誠地拍她馬屁。
「你啊,真是看三國掉眼淚,操沒用的心了呢。」
唐俏兒從跑步機上下來,林溯見她秀額熱汗淋漓,習慣性地拿起毛巾想要為她擦汗。
她雙眸圓睜,一把奪過毛巾,有些避諱地道:「我自己來就好。」
林溯心口一縮,抿住唇。
他總覺得,大小姐對自己的態度,有些疏離了。
就算他之前向她表白了,可是兩人不是都把話說開了嗎?他從沒有任何奢望,可為什麼感覺,關係又後退了一步?
「這次老萬宴請的名單里,謝氏的人赫然在列。不僅如此,我還給霍如熙送了請柬,他開心得跟只狗似的,立馬答應把沈氏那邊推了,出席柔姨的生日宴。」
唐俏兒將目光從林溯黯然的臉龐上移開,用毛巾擦汗,「咱們賓客的名單上,有盛京的兩大豪門謝氏和霍氏坐鎮,而且來的都是集團的重量級人物。
那些觀望的人,搖擺不定的人,我想心中很快就會有了答案。畢竟從今以後,沈氏和謝氏平分秋色的時代就要完結了。等我當上ks總裁,那就是三足鼎立!
唐家和謝家又交情匪淺,還有霍如熙給我撐場面,你說那些無利不往的人,還會賣沈光景的老臉嗎?」
林溯頻頻點頭,「您說的也是。」
唐俏兒拿起水壺,櫻桃小嘴吮着吸管,全程都沒給林溯一個眼神。
「大小姐。」
林溯聲音澀然地輕喚了她一聲,小心翼翼地問,「我是最近,做錯了什麼嗎?我是哪裏做的不好了嗎?」
唐俏兒長睫飛閃,「啊?沒有啊。」
「有,明明就有。」
林溯急了,清雋的臉龐隱隱透紅,「大小姐,我哪裏做錯了?您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阿溯,你沒有做錯。只是我覺得你也快三十歲了,不能人生都圍着我轉。你該有自己的生活,該去談一場讓人羨慕的戀愛了。」
「大小姐」
「我妹妹阿槿,從小就跟你很親近,我看你倆長大了關係也很好。而且我也看得出你也挺喜歡阿槿的。」
唐俏兒滿目真誠地撮合他們,「不如,你們嘗試交往看看呢?你不要覺得有壓力,你們林家書香門第,老萬又認你當了乾兒子,你和阿槿在一起不會有任何阻礙的,還算是親上加親呢!」
「大小姐,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林溯心裏怦怦跳得厲害,但語氣卻前所未有的強硬,「我對九小姐好,一來是因為她是您的妹妹,是唐董的女兒,也就是我的主人之一,我對她好是應該應分的。
二來,就像您說的,我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我對九小姐只有兄妹情,而已。」
*
晚上,沈驚覺忙完工作上的事,回到觀潮莊園。
這兩天,盛京氣溫降得很快,恐怕過不了幾天,就會下雪了。
他強忍了一路的咳嗽,結果剛一進門,也不知是熱空氣與冷空氣在胸腔里相撞了還是怎樣,突然就止不住地痛咳起來。
「少爺!」
吳媽急匆匆走過來,見沈驚覺咳得臉色慘白透紅,心疼得了不得,「少爺,你、你這是怎麼啦?咳得這麼厲害,着涼啦?!」
「沒事,吳媽,給我倒點熱水喝就好。」沈驚覺自然不會把受傷的事告訴吳媽,只淡淡地吩咐。
「可是、可是你這臉色可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吳媽還是放心不下,「要不然,請私人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真的沒事,吃點藥就好了。」沈驚覺寬慰地笑了笑。
「二少爺,沈先生請您去一趟書房,他有話要說。」管家前來傳話。
書房中。
沈驚覺剛一進門,就不禁眉宇一擰。
只見沙發上,沈光景和秦姝穿着情侶絲絨睡袍,秦姝淡施脂粉,長發有些凌亂,整個人柔弱無骨地靠在沈光景懷裏,還時不時去吻丈夫的臉頰。
這場面,看得沈驚覺轉身欲走,生理不適。
「好了好了,驚覺還在這兒呢。」
沈光景到底是更估計臉面,嗔怪了秦姝一句。
「那晚點我們繼續」秦姝保養得宜的纖細手指在男人胸前打圈圈,媚眼勾人。
真是越老越騷,老騷老騷。
「爸,你找我有事嗎?」沈驚覺實在看不下去,沉着臉問。
「周末是你母親的生日宴,你準備的如何了?」沈光景問。
「母親的生日宴?」
沈驚覺薄唇一勾,笑得令人身心俱寒,「我母親這些年的生日,我都是陪她在陵園過的。您一次都沒為她準備過,更一次都沒去看過她。
這次怎麼好心過問了?」
沈光景被懟得喉嚨一堵,神情僵硬了幾分。
「如果你是問秦姨的生日,不好意思,這件事,不歸我管,我沒做任何準備。」
沈驚覺眼底笑意漸失,「秦姨是您的夫人,是沈白露的母親,有二位張羅就夠了。外人不便插手吧。」
一句外人,把沈光景給惹火了!
「你難道不姓沈嗎?!受着沈氏的恩惠,當着沈氏的總裁,你還敢這麼大言不慚?!」
秦姝伏在老公身上,一絲陰惻惻的笑容泛在眼尾。
「您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回去休息了。」
換做以前,沈驚覺可能還想爭辯兩句。
而今,他真是沒力氣跟這個被秦姝母女倆玩弄於鼓掌間的愚鈍男人,多廢話一句了。
「沈驚覺,我話沒說話,你給我滾回來!」沈光景霍地站起來怒斥,差點沒把軟骨頭的秦姝甩飛出去。
「哦,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您。」
沈驚覺腳步一剎,挺拔高峻的身形站在那兒,頭也不回,「秦姨的生日宴,我是不會出席的。」
秦姝一聽這話,臉色驟變!
「你什麼意思?」
沈光景也霎時驚愕,「你不出席自家舉辦的宴席,難不成你要出席唐家的宴會嗎?!」
「是啊。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