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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裴承州遇刺受傷的消息傳出去後,有許多交好的人家使人來問詢過,裴承州的同窗們、周念慈等相識的還親自前來探望過。
皇后當日晚上就叫從秀姑姑來過了,還賜了一堆珍稀藥材下來。
趙瑾也着實忙了兩日,不僅要招待來府探望的人,還要再清洗侯府,找找幕後之人的線索。
雖然裴承允說此事不必她操心,不過趙瑾也不會將所有壓力都給到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侯府她也不放心,只能多清理幾遍,就算做不到鐵桶一樣,至少也要保證每個孩子院裏伺候的沒有異心。
而幕後之人麼,雖然心裏已經有了八成猜測,不過沒有證據,到底只是猜測罷了。
終於在來探望的第一波人離開後,趙瑾也終於得了些空閒時間,便往寧安院去了。
剛進了院子,離得老遠就聽到裴承州頤指氣使的聲音:「這茶怎麼燙了?還有個小黑點,這什麼玩意兒?叫你倒杯水,笨手笨腳的,真是算了算了,你把劍拿來給我,哥練會兒。」
緊隨其後的是裴歡顏咬牙切齒壓着怒氣的聲音:「什麼黑不黑點,能給你倒就偷着樂吧,你怎麼有臉挑三揀四,還有你傷了腿不是斷了手,都能下床沒空取個劍,使喚誰呢?!」
聽着裏頭的聲音,趙瑾腳步加快,幾個眨眼間就走到了門口。
然後就看見裴承州單腳站在床邊,一手扶着床柱,一手捧着茶皺眉頭。
而裴歡顏正氣呼呼站在不遠處,鼓起臉瞪着他。
趙瑾出現的猝不及防,兩人都嚇了一跳,而此時丫鬟小廝們才慢半拍的行了禮:「給夫人請安。」
裴承州看見她,腳下瞬間一個趔趄,差點沒平地摔。
「世子——」
守在一旁的小廝忙扶穩他。
「母親。」裴承州單着腳不倫不類行了個禮,見趙瑾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腿,不由討好一笑。
他正想說什麼,卻被裴歡顏打斷:「母親,您可得好生管管二哥,還傷着腿就胡鬧,明明有丫鬟小廝,還要使喚我給他端茶倒水,還老是氣我!」
她跺着腳抗議。
裴承州瞪了她一眼,忙一邊跳着坐在床上,一邊道:「母親別聽她瞎說,我好得很,太醫都說不能久坐,要適當走動走動呢,兒子方才就是在遵從太醫囑咐。」
趙瑾眯着眼睛看他,裴歡顏替她開口:「太醫說的是等傷好一些之後再走動,可沒叫你傷腿後第三日就下床!」
裴承州狠狠咬牙:「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裴歡顏輕哼一聲,挽着趙瑾坐下。
「你既然能下床走動,想必讀書溫習也是不成問題的。」趙瑾說了進來後的第一句話。
本來還心疼傻兒子傷了腿流了血,不過現在看來,她還是太心軟了。
傻兒子可一點也不心疼他自己,還活蹦亂跳精神得很呢。
裴承州聞言臉色一僵:「兒子兒子傷口還疼呢,太醫說靜養為好,不能費神呢」
「是麼?」趙瑾似笑非笑。
「是,是。」裴承州忙點頭,一邊小心翼翼地抬腳,打算上床躺着。
正在此時,外頭卻忽地隱隱傳來些低低的嗚咽聲。
趙瑾一頓,這聲音
裴承州也止了動作,向外看去。
「三公子安。」
伴隨着這道下人們的請安聲,隨之而來一道清亮又奶氣的:「汪!」
趙瑾挑眉。
下一瞬就見裴承允緩緩進來,懷裏抱着的一團黑色異常顯眼。
「母親安。」他率先彎腰頷首,向趙瑾請安。
「狗?」裴承州眼睛一亮。
離得近了,趙瑾才看清楚這團黑乎乎的真的是狗。
瞧着毛髮異常厚實,又黑又亮,小小一團縮在人懷裏,只露出一雙濕漉漉如曜石般的眼睛,全身上下無一不黑,瞧着像是團暖手的暖袖。
趙瑾一時有些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品種。
「怎的弄回來條狗?」裴承州眼帶好奇,下意識就忽視趙瑾的死亡凝視,蹭的起身單腿往這蹦。
「不是你說無聊的麼?」裴承允放下小狗,叫它自己在地上跑。
蹦過來的裴承州正好直直與它撞上。
它也不怕生,低頭嗅了嗅,圍着裴承州轉了兩圈,又抬頭看他一眼,歪了歪頭,然後抬起一條狗腿,學着裴承州的樣子就蹦了起來。
因為體型小腿又短,它沒跑幾步就喪失平衡摔了個屁股蹲。
它也不惱,翻了個身站起來又繼續三腿蹦,背影瞧着又蠢又萌。
裴承州:「」
裴承允嘴角可疑的抽動了幾下,看着似乎想笑,又想保持淡定,於是面部表情漸漸變得有些怪異。
趙瑾才沒顧忌,直接不客氣的笑了出聲,一旁的裴歡顏也捂着嘴笑的眼睛眯成縫。
而裴承州
他瞪着這條賣蠢的小黑狗,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哈哈哈——」裴歡顏笑的很大聲。
裴承允也沒忍住,嘴角微彎。
裴承州對他瞪眼:「你從哪偷來的狗,蠢透了!」
說完,他氣呼呼轉身,剛抬腳準備蹦,又頓了一下,氣呼呼伸出手。
裴承允從善如流地上前扶着他。
裴承州冷哼一聲,大爺似的一瘸一拐往床上去了。
小黑狗還在地上這瞧瞧那聞聞,到處晃悠,瞧着一點都沒有初來乍到的拘謹,顯然是個社牛狗。
趙瑾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來是個什麼品種。
長得像是黑版薩摩耶,又有四條柯基短腿,逗比性格卻跟哈士奇像了個十成十。
就還挺迷。
裴歡顏倒是很喜歡它,一直躍躍欲試想摸摸貼貼。
裴承州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就抓着裴承允問小黑狗,還調動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文化細胞給它起名字。
「斬敵?破夷?」
「不行,這名字太粗魯了,不如叫如玉吧?」裴歡顏終於摸到了狗狗,笑眯眯道,「我看它長得就如花似玉的。」
「這什麼破名字!」裴承州嫌棄,轉頭問裴承允,「你抱回來的,你說呢?」
裴承允沉吟一瞬,道:「去馬疾如飛,看君戰勝歸,不如便叫疾飛?」
裴承州點點頭覺得不錯,想到趙瑾一直沒說話,便轉頭問了她一句:「母親覺得叫什麼好?」
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不能沒有參與感。
聞言,趙瑾繃着臉點頭,轉頭看向小黑狗,與後者默默對視了好半晌,終於遲疑開口:「我看他毛色黑亮皮毛順滑,不如就叫小黑?」
裴承州點頭:「好的,就叫疾飛吧。」
趙瑾:「」
你是不是玩不起?
小破孩子,起名廢怎麼了?!
裴歡顏也迅速附和:「對的,三哥好文采。」
裴承允沒理他倆。
裴承州招了疾飛過來,摸摸它的毛,心滿意足。
一家子,重在參與嘛。
這意見也不是非採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