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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裴西嶺跑路太快,趙瑾甚至都沒來得及問清楚叛國這齣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平陽侯府遭禁衛軍與大理寺協同上門搜查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不少人都在暗暗觀望,在看到事後平陽侯府半點事沒有,裴西嶺面聖后也臉色平靜,大家就明白了——平陽侯府倒不了。
雖說因為林清茹在外頭的那番話傳了出去,有小部分人半信半疑,心裏犯起了嘀咕,不過在知道內情的一些人眼裏,甚至朝野和後宅之間,沒人真信裴西嶺叛國。
反倒林山戰場反手背刺裴西嶺,這才致後者不得不將計就計,假死脫身,這是一些將士親眼所見,做不了假。
相比之下,林山才更像那個叛國的。
不過眼下都只是大家猜測,如若林山當真叛國,那九族指定跑不了,林清茹也沒有機會出來蹦躂指認裴西嶺。
而裴西嶺林山戰場背刺,他還願意為林家女眷周旋保命,倒叫人摸不清目的。
趙瑾倒是隱約有些猜測,不過因着這樁事建文帝始終沒個說法,她眉頭就沒鬆開過,連下面人來報說白瑤青生了個兒子都沒空搭理。
過了一整夜,此事才在翌日有了結果。
彼時正是早膳,裴羨與裴歡顏都在正院,惜夏出去一會兒就匆忙進來稟報了:「夫人,皇上方才下了旨,上言林山不忠君上,不從軍令,念其戰死之故,只奪其一切軍功與職位,查抄家產,貶為庶人,其後子孫三代內不得科舉入仕、參軍入伍。」
聞言,趙瑾若有所思。
「所以外頭傳言林叔林山,他在戰場上背刺父親是真的嗎?」裴歡顏皺眉開口。
惜夏點頭:「此事為真,不少將士們都親眼看見的,他們有些當初跟着侯爺假死脫身,有些被林山威逼利誘收買,眼下皆已吐露實情,侯爺身上至今也還有林山刺殺的舊傷,抵賴不得對了,封將軍似乎也看見了,只是不知何故,直至昨日才親口敲死了林山。」
「那那林山為何要」裴歡顏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惜夏道:「外頭都傳是其好大喜功,欲貪功才想除掉侯爺,自己好上位獨攬功勞。」
「似乎有些說不通呢。」裴羨插嘴道。
惜夏也點了點頭。
裴西嶺與林山稱得上莫逆之交,前者更對他又知遇之恩,上了這麼多戰場都沒鬧翻,也沒有因軍功鬧出過什麼事,怎麼反倒如今才鬧翻?
且圖爾戰場這塊肉太大,憑一個林山可吞不下,只瞧定南伯能一戰封伯,封磊也一舉走到三品就能看得出來,林山不至於這麼沒腦子。
於情於理,這都說不通。
所以私底下流傳最廣的兩種說法,其一是裴西嶺與林山有了不可逆轉之齟齬死仇,才致後者在戰場痛下殺手,其二便是林山受制於人,聽從某位不知名主子的話才要除掉裴西嶺。
「那清茹呢?」裴歡顏問。
「林姑娘誣陷功臣,本因打入大牢,但念其父終有功勞,皇上只打了她五十大板,下令其與其後數代子孫無論嫁娶,皆不得入大齊皇室。」
五十大板不要緊,倒是後頭這一點
皇家不要的女人,官宦人家敢要?
林山子孫三代已經不得入仕為官,林清茹這一出判決更是直接斷了林家的青雲路,在當世標準來說,也相當於絕了子孫後代的體面。
想到這裏,惜夏倒是解氣許多:「他林家果然沒有富貴命,到手的運道不珍惜偏要學旁人走歪門邪道,這回可好,且再瞧瞧她林清茹還要如何端着一張清高臉害人,回老家種地去吧!」
也不怪她生氣。
林山背刺裴西嶺,險些叫後者命喪南疆,林清茹聽信奸人所言,費盡心思誣陷裴西嶺叛國,想將平陽侯府九族都給端了,兩父女可着他們一家子禍禍,泥菩薩都要生出三分脾性!
裴羨還好,臉色未有變化,倒是裴歡顏眉頭一直皺着,臉色有些不好看。
趙瑾看了她一眼:「從前玩得好也就罷了,此後卻是不必,也不許接濟林家,否則以後你手中便不必有銀錢了。」
裴歡顏忙應是:「母親放心,我知道好歹的,她如此對我們,我可不會再將她當做好姐妹!」
趙瑾點點頭,又問惜夏:「只處置了一個林清茹?」
「是,誰指使的她,奴婢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趙瑾眼眸微眯:「好本事。」
卻也不難猜了。
能叫建文帝都選擇包庇的,也就那幾個人。
還有常昆搜到的那些叛國書信據他所言,上頭的字跡與印章皆為圖爾那位戰敗的路德將軍所有,反倒是裴西嶺的字跡和印章都有跡可循。
裴西嶺警惕性極高,想拿到他的印章自是不易,不過圖爾那邊
趙瑾食指在桌上輕敲了敲。
或許該問問黛莎,或是圖爾王室?
「是大皇子嗎?」裴羨輕聲問道。
韓錫可是顯而易見的大皇子黨,不提秦王的立場,顯然他是最有嫌疑的,也有充足的理由。
大皇子府與平陽侯府不和已經是京城眾所周知的事了。
裴羨的猜測也是許多京城中人的猜測。
大皇子對平陽侯府的惡意沒有絲毫掩飾,單純直白的是個人就能看清楚,再加上昨日更有韓錫擔任主要角色,不得不叫人多想。
趙瑾自早間得了這消息後就沒再多說話,而是照常開始做歌舞坊的規劃,只叫惜夏時刻關注着外頭的動靜。
在中午時,果然又有消息回來。
——禁衛軍林府查抄家產,除去府邸和莊子外,還查去了槐花巷子裏一處不屬於林山名下的宅子。
聞言,趙瑾動作一頓:「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