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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錢百萬連忙開口,「小人不知那人是誰,不過知道那人買通了侯夫人身邊的丫鬟木桃,這才得以將侯夫人私印蓋在這信件上,還有這書信的確是裴承志仿寫——」
「閉嘴!」裴承志忽然暴怒,雙眼死死盯着他,「我從未寫過這樣的信件,你自己迫於侯府權勢低頭,卻莫要誣陷於我,說我仿寫,你可有證據?!」
錢百萬沒理他,只對杜堅道:「大人只管將那木桃傳來審問一二,她家中收了那人不少金銀,大人一查便知,小人萬不敢有半分欺瞞!」
見他沒證據,裴承志鬆了一口氣,隨即便陰沉地看着他。
杜堅從善如流:「傳木桃!」
「是。」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裴歡顏也忽然道:「我可以作證,謝松是我指使,強迫白瑤青做妾也是我一人所為,與母與平陽侯夫人並無關係。」
聞言,不止裴承志與白瑤青狠狠瞪向她。
趙瑾也驚訝一瞬。
謝松則慌亂更甚。
杜堅緊緊看着她:「此言當真?」
「當真。」裴歡顏抬起頭,直視他道,「我不忿白瑤青勾引哥哥,致使我平陽侯府淪為滿京笑柄,便叫謝松去解決她,大人當可查到,那時珍寶閣尚在我名下,謝松進府也只見到了我一人,親眼看到平陽侯夫人寫信更是無稽之談,侯府的下人都可以作證。」
「侯府俱都是家生子,他們的話如何取信?!」白瑤青聲音已經隱隱有些尖利,「原是你們一個個貪慕畏懼侯府權勢,方才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怎得,看到平陽侯站在這裏,你們是怕被報復,還是妄想以此賣好,好搭上線,再做一回重回侯府的夢?!」
她這話針對的便是裴歡顏,看向後者的眼神更是警告與陰毒交雜。
見狀,趙瑾移開眼神。
以前好歹還裝裝白蓮作面子,現在是徹底黑化了。
裴歡顏連個眼風都沒給白瑤青:「謝松並沒有給過錢百萬什麼信件,只給了一箱子我的珠寶,侯府賬房有過記錄,這些俱都是我院裏的東西,我那貼身丫鬟也可以作證,杜大人可分開審訊,我那時如何與謝松搭上線,後來如何謀劃,俱都清清楚楚。」
「對對,那珠寶還在我那裏我,我先前來京城,正想將那珠寶當了的,如今還在我京城宅子裏的書房,大人可遣人去取。」錢百萬補充道。
杜堅點頭:「還有侯府的賬冊,一併取來。」
「是。」
話說到這一步,裴承志眼神漸漸恍惚灰敗。
他已經不抱什麼期望了。
白瑤青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眼裏俱是強烈的不甘,卻一時無計可施。
大理寺辦事很麻利,小半個時辰後,不止木桃、珠寶和賬冊,連裴歡顏那兩個丫鬟都帶來了,也如她所言被分開審訊。
若非結案需要證據,大理寺卿都懶得再審了。
明眼見的事。
木桃見到這陣仗,嘴硬也撐不過片刻,不消多時便交代了個清楚:「大人饒命啊,是是奴婢家中實在艱難,那人給的實在是多,正好解了奴婢家中貧困,本以為偷夫人私印蓋個章不算緊要,奴婢實在不知是這樣要命的事啊求大人饒命啊」
「荒唐!」杜堅一拍桌案,臉色更嚴肅了,「即便那私印當真沒有害到人,即便此事當真無關緊要,你也不該行此偷盜之舉,我朝律法,你是視若無物麼?!」
「不、奴婢不敢啊,奴婢知錯了,求大人饒命啊,求夫人饒命啊」木桃哭着開口,又是求杜堅又是求趙瑾。
不過這兩人都沒理她。
杜堅將眼神放到了直冒冷汗的謝松身上:「謝松,你還不招麼?」
謝松禁不住嚇,登時身子都軟了一半:「小人招,小人招是——」
「謝松!」白瑤青厲聲打斷他,「你可要想清楚,你還有家人尚在,更有幼子雉齡,莫要犯糊塗!」
謝松果然遲疑了起來。
「大膽!」杜堅眼神一厲,「在本官面前就敢威脅證人,膽大包天!來人,掌嘴!」
「是!」
立時便有兩個小吏上前,一個制住白瑤青,一個掌嘴。
「你們敢!」裴承志立即便要護住白瑤青,卻被眼疾手快的裴歡顏和錢百萬迅速拉住。
看得出來錢百萬是真的很努力了,背上的傷都透出了血跡,還依舊齜牙咧嘴不肯放手。
「啪——」
「啪——」
「啊啊啊——」
「放開她——」
一下又一下,白瑤青的臉迅速紅腫了起來。
大理寺的人果然是練過的,下手狠而利落,趙瑾看着都替她疼,結果臉上愣是連個血印都沒露。
打了二十下,小吏這才住手,又站去了一旁做工具人。
白瑤青一時沒支撐住,無力的往一旁倒了下去。
「瑤青——」裴承志奮力掙扎,裴歡顏和錢百萬這才悠悠然放手。
他立即扶起白瑤青,卻在看到她臉的一瞬間怔了一下。
——白瑤青的臉高高腫了起來,全無半分美感,都有些擠着了眼睛,原本無辜的大眼睛瞬間成了嗯,怎麼說呢。
若說以前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能為她的無辜可憐加成,那現在這雙眼睛只能為她的賊眉鼠眼加成。
那雙眼睛透出來的不再是清純可人,而是惡毒陰暗。
大理寺藏龍臥虎啊。
趙瑾眼神微妙的看了一眼默默站在旁邊的小吏。
「打得好!」裴歡顏總算笑暢快了一回。
「對,打得好!」錢百萬甚至鼓了鼓掌。
謝松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不過想起方才白瑤青拿他家人的威脅之語,他也不由想說句打得好!
「肅靜!」
這時,杜堅一拍桌案,警告的看了他們一眼,繼而將眼神又放在了謝松身上:「謝松,你可想清楚,眼下招了是將功折罪,可若再隱瞞不報,待本官查明事實,定會從重判決!」
謝松這回沒再猶豫。
已經到了這地步,他再嘴硬也沒用,該查清還得查清,不如撈一個將功折罪。
看在他聽話的份上,許能保住家人也未可知。
「小人招。」他咬了咬牙,「當初的確是歡顏姑娘授意小人去找的錢百萬,同平陽侯夫人並無關係,小人被珍寶閣辭了後便回了鄉下老家,是有人將小人找了出來,許小人白銀千兩,叫小人陷害平陽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