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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沒等他解釋,趙瑾就先開口了:「我打算與你和離,過自己的日子,我那個時代男女平等,女子亦可當家做主,撐起門戶,我雖不才,可過自己的小日子還是做得到的。」
趙瑾這番話叫裴西嶺心下一沉。
猛然間,他似有先前一切都是美夢的錯覺。
雖沒有宣之於口,可分明他們心照不宣難道也是他的錯覺嗎?
趙瑾一直看着他,見他臉色不對,當即繼續開口:「這是我之前的想法。」不等裴西嶺亮起眼睛發問,她便接着道,「我做事從不會只留給自己一條路,另一條路決定權在你。」
聽到這裏,裴西嶺隱隱預感到了什麼。
與此同時,趙瑾輕緩而堅定的聲音響起:「我與你相識不久,相處時日更不長,我也不知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見到了怎樣的你,使得自己動心而不自知,當我察覺的時候,我已經無法輕易抽身,我未曾嘗過情愛滋味,也從未有過所謂摯愛,但我並不厭惡排斥這種感覺,若僥倖得良人,奉一腔真心,以餘生相守,也是一件不錯的事,你覺得呢?」
她話音落下,裴西嶺卻久未開口。
若非趙瑾看得見他眼中激動狂喜與欣悅等種種交織的情緒,險些以為自己表了個假白。
她耐心等了又等,才等到裴西嶺低沉的聲音響起:「怎能叫你先開口坦白心意」
那等你說?
扭扭捏捏結結巴巴,等到黃花菜涼了一起看黃花麼?
選擇性忽略先前屢屢打斷裴西嶺的事實,趙瑾心裏彈幕滿屏,吐槽起來毫不猶豫,半點看不出是剛表白的人。
「我我也是如此。」裴西嶺眼眸極亮,話卻依舊說的結結巴巴,甚至耳根也微紅了些。
「我從來冷心冷情,仿佛天生便不知如何愛人,我原也以為我這一生便是如此,可自我回來見到你第一眼,我便知道你不是她。」
趙瑾一頓。
裴西嶺繼續道:「我不知你是何方細作,目的為何,只能暗中調查,便是看見你身上與她如出一轍的小痣,我也並未打消懷疑,不過後來在了解你往日作為越多,看你對孩子那般真心維護關心,看你臨危不懼步步為營我也不知究竟在何時對你心動,可身卻不由自主,一步步被你吸引,只想向你靠近,直到後來深挖之下,你依舊沒有半分異常,我才傾向其他可能,也明白了自己的心。」
當種種懷疑都不成立時,剩下最不可能的可能,便是唯一的真相。
知道她或許身有機緣,他莫名鬆了口氣。
趙瑾這時也問他:「若我當真是細作,而你又對我動了心,你會如何?」
「裴氏後人忠君愛國刻於骨子裏,有損社稷百姓之事,我不會做,若有威脅到這二者的人或事,我亦不會放過。」裴西嶺抿唇開口,聲音卻無端有些艱澀,「若你當真是細作,若你當真有損我大齊社稷百姓,我我會親手殺了你。」
家國百姓永遠該是第一位,他個人情愛與之相比,無關緊要。
若明知對方是細作卻因那點子朦朧情愛心思便任其胡作非為,置家國大義於不顧,這不是男兒所為,是畜生行徑!
「你我如此態度,你生氣嗎?」他語氣頗有些小心翼翼。
趙瑾搖了搖頭:「我的確不知自己為什麼喜歡你,但我能肯定一點——若你是非不分,因小情小愛罔顧社稷百姓,那便不配叫我喜歡。」
聞言,裴西嶺笑容愈深,眼睛也亮極了:「這便是書里所言,山鳴谷應,心意相通麼?」
趙瑾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那我們這便是定下了麼?」裴西嶺聲音隱含期待。
趙瑾道:「我那個時代,一夫一妻,無妾無通房,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若應,餘生便只能有我一人,若有朝一日你變心,我能接受好聚好散,可若背叛,我不會放過你。」
「不會。」裴西嶺忙開口,「我人生走了快過半,只對你一人動了情,我確定日後再不會有旁人如你一般叫我心動,若他日負你,我願引頸就戮,受五雷轟頂,魂魄盡消,再無黃泉可下!」
這誓夠狠。
尤其是在古代,在這相信咒怨難消的大齊。
趙瑾沒有如話本子裏一般在男人剛發誓時就撲上去打斷,而是神色平靜的、不錯眼的盯着他發完誓的。
嗯,對這段感情和男人的滿意度更高了。
她唇角揚起,眉眼彎彎。
裴西嶺見她神色,便知她再沒疑慮,心下激動與歡喜交雜,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能抱你嗎?」
這話問的
趙瑾有些臉熱,卻還是沒好氣的主動抱住他,剛一靠近便被緊緊抱在懷裏。
耳邊傳來強勁而快速的心跳聲,趙瑾似乎有些明白了。
——心跳快一拍慢一拍都做不得准,而是得看跳的快不快,久不久。
這才是心動的感覺吧。
裴西嶺周身氣息柔和至極,心情是顯而易見的歡喜欣悅,眼神亮如星辰,臉上笑容綻開。
能嚇死十個許太醫。
趙瑾原以為抱一抱就好,誰知卻離開不能了,越掙扎被抱的越緊,他還蠻有理智,知道不能勒死媳婦兒,偶爾能松鬆手臂,就是抱着不肯放。
趙瑾道:「你手上還有傷,不能使力。」
「我若不使力,你便不叫我抱了。」
趙瑾終於沒好氣地開口:「不鬆手等着抱一整晚麼?」
「可以。」
誰要跟你二傻子似的抱一整晚!
「夜深了,我要睡了。」
聞言,裴西嶺耳根似乎又有了轉紅的趨勢:「嗯好。」
他彎腰就要抱起趙瑾,卻被後者靈活避過:「你做什麼!」
「你不是困了麼?」裴西嶺眼神不解。
趙瑾終於反應過來,氣笑了:「我睡我的,你睡你的,明白麼?」人長的傻,想的倒挺美。
裴西嶺也總算明白,眼神不知是理解還是失望,點了點頭道:「那你困了便早些睡,我們明日再聊。」
趙瑾沒說話,走過來小心地牽起他的手。
裴西嶺眼神還沒亮起來,就見她皺眉看着他手臂上的傷,小心查看有沒有滲血。
他似乎想起什麼,臉色有些蒼白地開口:「我前些日子好幾回想同你說清楚,你卻避而不談,今夜我為你擋了刀,你回來便同我表明心意,你是喜歡我還是因我救了你,才願意以身相許?」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別無二差,但對他很重要。
趙瑾頓了一下,再次抬頭看向他的眼神宛如在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