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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聞言,宋妙雲不可置信:「您受了這樣重的傷,更被弟弟弟妹當眾毆打顏面掃地,豈能不計較!咱們合該去御前討個公道啊!!」
二皇子又是輕咳一聲:「七皇弟與弟妹只是無意之過,不必鬧到御前去惹得父皇不得安寧,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
七皇子唇邊泛起冷笑:「二皇兄好度量,弟弟拜服。」
「弟妹也拜服。」祝思也跟着屈膝一禮。
二皇子眼神陰沉一瞬,旋即臉上笑意便又明朗。
「這就對了。」四皇子悠悠開口,「自家兄弟,哪還沒個打打鬧鬧的時候呢,不必非要擾到父皇清淨——」
「去!!」
四皇子話未說完,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吼聲便從後方傳來。
正是氣得鬍子顫巍巍的成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身為皇子卻當庭大打出手,視禮法規矩如無物,叫百官看足了笑話,竟還妄想瞞過御前,逃脫責罰?!!」
全都想得美!
聞言,四皇子不由抬頭看了看。
趙瑾等不少人也跟着看了看頭頂月明星稀的夜空。
可憐見的,都給老人家氣得腦子眼睛一起糊住了。
而他一開口,御史們也瞬間有了依仗,噴得更狠,連帶着又將成王的怒氣拱上去不少。
六皇子走上前扶住顫巍巍的成王,溫聲勸慰:「叔祖父莫氣,方才七皇弟不過與二皇兄切磋罷了,七弟妹也是鬧着玩,觀他三人皆無傷痛,可見下手有分寸,此等小事便無需鬧到父皇面前,擾他安寢了。」
「切磋?!」成王冷笑一聲,「新婚夜當着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的面切磋,我老蕭家可沒這規矩教養!當老頭子我跟你一樣眼瞎麼?!!」
六皇子被他唾沫星子噴了正着,半邊臉瞬間麻了:「叔祖父,方才——」
「可再一不可再二!皇室顏面也不可再被你們一再抹黑踩低!!」盛怒中的成王怒不可遏。
「再一那回也不是我們啊」七皇子覺得自己冤枉。
「兄弟一體!前車之鑑便更該引以為戒!」成王怒聲開口,繼而袖袍一甩轉身離開,只留下最後一句話——
「隨本王進宮!」
七皇子傻眼過後,倒是同成王一般冷笑出聲:「進就進!當誰沒理了不成!」
四皇子嘴角一抽。
——醒醒,你是真的沒理啊!
老二私底下那些事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而且更沒證據,就今夜而言,你是真不佔理啊。
祝思遇見七皇子就是個戀愛腦和傻大膽,聞言立即就跟着他離開,瞧着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一生一回的大婚場面被搞得稀碎。
二皇子自然更不怕事,揮退宋妙雲就與二皇子妃進宮了。
眼見着四皇子與六皇子也皺着眉頭跟上,趙瑾也知道這裏再沒他們事了,招呼了周念慈和裴羨一起回府。
馬車裏,周念慈道:「六皇子縱容七皇子胡鬧,想是算準了二皇子不會鬧大,便藉機叫七皇子夫妻出口氣,只是卻算漏了成王。」
「連深夜會擾到當今歇息都顧不得,竟是直接就進宮去了,可見他有多氣急。」裴羨也道。
以成王的人品和行事作風來說,他還真不是針對誰。
他只是平等的討厭每一個意圖毀掉皇家聲譽與顏面的人罷了。
七皇子率先挑釁不對,而在他看來,一向寬和待下、賢明滿朝的二皇子與之纏鬥卻更可惡。
想來一會兒去御前上的眼藥也要更重。
「只是一輩子一回的大婚卻這樣毀掉,到底是可惜了。」周念慈嘆了口氣。
「七皇子夫妻不是拘泥小節的人,若心中在意,他們不會選擇在這日鬧事。」說到這裏,裴羨眨了眨眼,「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啊。」
畢竟他們是為祝大公子報仇,又不是無的放矢,或許在那兩人心裏,這樣別具一格的大婚還更深刻和威風呢。
聞言,周念慈也笑了:「你說得是,倒是我着相了。」
「對了,不知彭術毒害祝大公子一案,大理寺查得如何了。」裴羨看向趙瑾,「母親可有消息?」
趙瑾道:「斷腸草似乎是從韓錫手裏流出來的,不過他手腳夠乾淨,不知六皇子要給誰扣鍋。」
裴羨點點頭:「二皇子黨那麼多人,總是不愁沒人頂罪的,說不得還能如林業一樣再查出點別的東西,黃泉路上倒能一起做個伴。」
趙瑾笑了笑。
建文帝關於二七皇子的處置,趙瑾是翌日才知道的。
「七皇子率先挑釁,雖未致兄長受傷,但其行不妥,與七皇子妃一起被罰了禁足,期限未定,還一起被罰抄書,二皇子與弟弟纏鬥之行也實在不妥,罰俸三年,他本在戶部的職位也被擼了,四皇子與六皇子未能規勸兄弟,罰俸半年。」惜夏稟報道。
聽到這個結果,趙瑾眉梢微挑:「二皇子暗傷最重,罰得最狠,想來當今也對他鬧出的這些事不滿了。」
等後頭順着彭術再查出來個二皇子黨,想必處置起來也不會留情了。
「對了,還有九皇子,也被罰了禁足一月。」惜夏道。
「九皇子昨兒沒幹什麼吧?」
趙瑾回想了一下,雖說林婕妤叫九皇子多出來蹦躂,不過九皇子本人算是很安分,昨日也沒幹什麼了不得的事,甚至連話都沒多說幾句。
「昨夜九皇子也跟着進宮了,據聞是聽見哥哥們都受罰了,便也向當今請罪,自請受罰的。」惜夏面無表情。
聞言,趙瑾不由深想了些:「看不出來,他竟是個有心眼的。」
「奴婢瞧着也像是如此,他本可以不進宮,昨夜卻緊跟六皇子之後便去了,分明與他無關,卻在當今罰完所有人後自請受罰,反倒博了個謙恭兄長和知禮守禮的好名聲,可見其心機之深沉。」
「感情還真只有七皇子是個傻白甜。」趙瑾喃喃自語。
不止趙瑾一個人這麼想,今日得到消息的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
而九皇子本人此時也在接受親娘「愛的教育」。
天可憐見,他只是覺得哥哥們都去了,他不去便是沒眼色了,又見哥哥們都受罰,只留下自己活蹦亂跳一點沒事,那不就是活生生的靶子麼?
他當然不能叫自己成眾矢之的,於是當機立斷,跪下自請受罰。
他如此上趕着,建文帝當然是選擇滿足他了。
心機深沉什麼的,那的確是高看他了,熊孩子單純只是想合群又不想惹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