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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也知道趙二哥不會拒絕。
他人雖有些迂腐古板,但對於懲奸除惡之行向來不會阻止。
見趙二哥想要開口繼續問,她笑道:「此事不急,待明日再與二哥細說。」
「也好。」趙二哥點點頭。
「懲奸除惡,為民請命之事?」趙沁好奇開口,「沁兒也想瞧瞧呢,不知姑母可否細說一番,若有需要,沁兒雖是一介女流,也可為百姓盡一份綿薄之力。」
趙瑾偏頭看她一眼,正對上後者真誠含笑的眼眸。
有演技,但沒腦子。
不,也不能說是沒腦子,小姑娘搞宅斗有一套,就是眼界格局差了點。
同為庶女,她瞧着這趙沁還不如小她一歲的趙眠,至少後者穩重沉靜。
此時趙二哥聞言,不悅地看向趙沁:「沁姐兒有為民之心是好事,但還需謹言慎行。」
趙沁一頓,繼而便眉眼彎彎道:「父親教導得是,沁兒謹記。」
趙二哥這才滿意點頭。
趙二嫂沒理會他們,始終在同趙瑾笑盈盈聊着:「小妹這回能留多久?」
「府中事忙,大抵能留個五六日吧。」
「你此來沒帶糕糕和如意,想來是放心不下兩個小傢伙。」趙二嫂理解地點點頭,也有些遺憾,「說來他們長到如今,我們卻只見過允哥兒傳來的畫像。」
「待日後二哥二嫂回京城,可有的是機會看他們,屆時可要被兩個小魔星鬧煩了。」
「小孩子總是頑皮而不失可愛的。」趙二嫂掩唇一笑,「你可不知,當時收到畫像,你二哥是整宿抱着沒撒手,瞧了又瞧,如今兩個孩子的畫像還被收在書房,比那些子名畫孤本都要護得好呢。」
「說這些做什麼!」趙二哥輕瞪她一眼。
趙瑾說他是個感性人還真不是假話。
他本就是個注重親緣血脈的人,趙瑾又是他唯一的親妹妹,自幼護着長大的情分自不一般,嚴格來說,趙瑾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之趙大哥這個哥哥都要重幾分。
畢竟趙大哥不做人。
所以即使身在化寧不得相見,他對妹妹和幾個外甥外甥女的疼愛之情卻做不了假。
尤其是如意和糕糕這一雙小兒女,更叫他惦念極了。
趙瑾也笑道:「二哥疼愛幾個孩子,他們也惦記着舅舅,二哥送回來的禮物都是好生收着,以慰思念的。」
聞言,趙二哥眼中閃過動容,還隱有一絲愧疚:「錦上添花的疼愛又算得了什麼呢?在你母子身陷悲痛、四面楚歌之時,我卻連雪中送炭都做不到」他嘆了口氣,眼中淚光閃動,似乎是又準備哭了。
要說他心中之愧,無疑是當初裴西嶺戰死、裴承志忤逆不孝、平陽侯府風波不斷,而他自己卻無法回京,甚至連叫妻子回去瞧瞧妹妹都做不到。
當初趙家嫡系無一人上門,外頭傳言有多難聽他也知道,由此便更加愧疚。
趙二嫂也眼含歉疚:「到底是我身子不爭氣,終日纏綿病榻,康哥兒那時年幼,待長成卻還要顧着為我尋醫問藥,侍奉膝前,累得孩子,也累得夫君與公婆小妹」
「二哥二嫂何需如此介懷?」趙瑾握住趙二嫂的手,「你我各有難處,苦盡甘來才是正理,一家人若這樣生分,日後我可不敢登門了!」
趙二哥夫妻倆心下明白,也不再說起這些。
趙瑾轉移話題與他們說笑了起來。
趙二哥家裏這情況是實在挑不出個不是來,且據她所知,趙二嫂身子比外人知道的還要差很多,甚至她今日能起身都是令人驚訝的。
趙永康今年十五,按說的確算長成,也能孤身走遠路,可偏生趙二嫂這身子困住了他,生怕自己一個離開她就撒手人寰了。
聊了一會兒,吃飽了後趙瑾便放下筷子:「天色已晚,該早些歇息,明日我再來找二嫂敘話。」
「好,你們奔波一路,是該先歇息的。」趙二嫂淺笑開口,「院落都是早便收拾好了的,我帶你去,康哥兒帶你大哥去前院。」
趙永康欣然應下。
趙瑾卻沒答應:「晚間風涼,二嫂也不能熬夜,叫丫鬟帶我去便是了。」
她話音落下,趙沁就自告奮勇道:「姑母說的是,母親身子重要,不如沁兒引姑母去吧。」
趙二嫂還沒說話,趙二哥就點了頭:「如此甚好,沁姐兒知禮些,莫要怠慢了你姑母。」
「父親放心。」趙沁喜上眉梢。
趙瑾也沒反對,與趙二嫂道了告辭後就轉身離開。
趙沁立即上前扶住她,聲音溫婉:「姑母這邊請。」
趙瑾笑意不變,點了點頭。
客院離正院不遠,這是趙二嫂特意挑的院子。
趙沁一路上嘴就沒停過,不過這姑娘聲音好聽,為寂靜的黑夜別添一分韻味,趙瑾權當過耳旁風,內容沒過心,但悅耳動聽的聲音過耳了。
很快就到了客院。
「姑母小心門檻。」趙沁輕聲提醒。
客院此時此刻也燈火通明,趙瑾環視了一圈,地方雖小,但很容易看出是花了一番心思準備的,丫鬟嬤嬤們整齊站在一邊行禮。
「咱們府里地方不大,委屈姑母了。」趙沁歉意開口。
「這院子精緻漂亮,我很喜歡。」趙瑾笑了笑。
趙沁也笑了起來:「姑母喜歡便好,您來瞧瞧正房,得知您要來時,咱們將桌椅床榻都換上了新的,還着意添了許多時興擺件,您瞧瞧可合心意?」
她一邊說一邊挽着趙瑾的手進了正房,為她介紹着正房裏的陳設。
末了才問趙瑾:「姑母瞧瞧您可喜歡?若有不妥之處,沁兒這便着人改動添置。」
「都很好,叫你母親費心了。」
瞥見陳設風格和踏上被褥顏色花樣都是自己喜歡的,趙瑾心中感受也微有複雜。
也只有真正放在心上的自己家人才會如此貼心佈置,注意到這些細節了。
看見她眼中更深一層的暖意,趙沁一頓,繼而笑道:「可不是麼?母親身子不濟,卻依舊撐着為客院添置,即便染了風寒也是不辭辛苦,親力親為呢。」
說罷,她忽地反應過來,忙解釋道:「姑母放心,母親雖如此操勞,父親卻始終念着姑母您的身子,堅持叫母親歇着去了,後頭正房一應事物都是姨娘與沁兒接上,給您添置準備的。」
趙瑾笑意不變:「你母親的心我自然懂得,也有勞你了。」
要換個不講理些的,只怕就真要覺得趙二嫂拖着病體給她收拾院落,好叫她也染上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