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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雨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熬好了藥端了上來。
隨她一起進屋的還有惜夏。
「宋側妃生了?」趙瑾一邊將藥遞給裴西嶺,一邊猜道。
「夫人聰慧。」惜夏點頭贊了她一句,回道,「宋側妃於半個時辰前順利產下一女,母女平安。」
「那是該道句恭喜。」趙瑾笑了笑。
「二皇子想要閨女想瘋了,可算給他如願以償了。」裴西嶺放下空碗,眼含欣慰,「他終於不必整日裏盯着旁人家的閨女想認義女了。」
這就單純是個玩笑話了。
二皇子唯一一回想認義女只是在裴羨與柔嘉長公主的認親宴上,還是被秦王世子按頭「被想要」的。
趙瑾看了眼惜夏:「還有話沒說完?」
惜夏點頭道:「宋側妃難產太久,生產後更曾大出血,幸得太醫及時施針救治才保住了命,加之她孕期多思,心有鬱氣,身子損傷太過,以後都不能有孕了。」
「她只怕不能接受。」趙瑾道。
本就失了寵,她本人又不是個腦子聰明的,若生個兒子好歹有個依靠——當然二皇子目前唯一的女兒也不會差了去,但只怕她自己難以接受現實。
尤其還在虧了身子無法再生的情況下。
「命該如此,與人無尤。」惜夏想了想,又改口道,「不過本身無法接受的前提下,只怕是要將怨氣發泄在旁人身上的。」
發泄在誰身上呢?
趙瑾問:「安遠伯世子還在二皇子府門口?」
「在的,連馬車都不敢進,只隨從勉強撐着傘在為他擋雨。」
上門請罪若連這點誠意都沒有,那也就不必跑這一趟了。
安遠伯世子不聰明,但也不至於連這點眉眼高低都看不明白。
二皇子府的門閉得越緊,他就越是不敢拿喬托大,只怕這會兒連隨意回家都不敢了,唯一的藉口怕是只能將自己搞慘一點,暈過去順理成章離開。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她道。
惜夏與絲雨應是,悄聲退下了。
趙瑾轉身摸了摸裴西嶺的胃:「好些了沒?」
「好多了。」裴西嶺道。
才喝的藥,見效哪有那麼快。
趙瑾默不作聲地又陪他轉了幾圈,這才看到他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
「吃一塹,長一智。」她打着呵欠回到床上,「該拒絕的時候要懂得拒絕。」
裴西嶺沉默點頭。
趙瑾不知道他有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畢竟他是苦自己也不苦孩子的那種人。
即便那「苦孩子」只是沒有滿足他們「沉重的愛」。
翌日一早,裴西嶺洗漱過後便道:「我今日要回京郊大營了。」
六皇子還等着他呢。
趙瑾見他穿戴整齊就準備出門,便道:「用過早膳再走?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了。」
聞言,裴西嶺面有菜色:「不了,我隨便吃些就好。」
趙瑾便叫絲雨多上了些點心茶果,裴西嶺風捲殘雲般吃完後就匆匆離府了。
倒也不是為了躲孩子們沉重的愛,而是京郊真有事等着他。
昨日能回來已經是他心下擔憂焦急之故,不回來親眼看看他不放心,後頭可就沒有藉口再留京了。
趙瑾今日也忙,用過早膳之後,她也準備去駱府了。
停靈一般是七日,但因趙瑜是自盡的緣故——這時候多少有些忌諱這點,所以只停三日,過後便要下葬。
到底是親姐姐,趙瑾自也要再去看看她的。
還有駱恬今日的大熱鬧,她當然不能錯過。
「我們隨母親一起去吧,姨母過世,我們做小輩的本就不該托大不去。」裴羨開口。
趙瑾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頭,帶她和周念慈一起去了。
她是不願叫她們去的,因為趙瑜不配,可外頭畢竟不清楚個中內情,若裴羨兩人不去,落了話柄的反而是她們,於名聲到底有損。
她們到駱府的時候,趙老爺一家人也剛到。
「姑母,表嫂表姐!」趙沁一看見他們就走上前行禮,然後挽着裴羨的胳膊,親近十足。
後頭的趙永陽幾個小輩也上前見禮。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看着他們,趙瑾心情好了很多。
趙二哥軸歸軸,到底生的三個孩子不錯,連最有心思的趙沁都沒怎麼歪,甭管內里怎麼爭寵怎麼斗,到底面對外人時是一致對外的,也懂得互相扶持幫扶。
而趙永陽作為大房唯一沒歪的獨苗苗也很爭氣。
只怕當初趙夫人執意要趙永陽舉家回京,不止是要給她一個交代,也是不想叫這個長孫被親爹娘給禍害了。
「行了,走吧。」趙老爺輕聲道了一句。
他今日臉色看起來好了一些,不過眼底依舊布着紅血絲,看着似乎沒睡好。
今日是駱青雲親自來迎的。
趙老爺權當他不存在,只腳步加快進了靈堂,也沒同往來賓客們打招呼,只沉默地給趙瑜上了香。
「外祖父外祖母安,舅舅舅母、姨母安——」看到他們進來,駱恬被丫鬟扶着艱難起身,恭敬行禮。
趙瑾瞧了她一眼。
行動遲緩,臉上的巴掌印都沒消下去多少,蒼白的面色更顯得那痕跡觸目驚心,眼眶也紅而微腫,整個人除了慘還是慘。
——惜夏說的還是保守了。
看這模樣,安遠伯世子明顯是下了狠手啊。
趙瑾沒理她,也沉默地隨趙老爺上香。
「恬姐兒這是怎麼了?可是被人欺負了?」駱恬的三姑母剛進門就看到這一幕,頓時心疼地看着她的臉。
駱恬摸了摸臉,勉強笑了笑:「只是晚間燈光昏暗,磕碰到了,姑母不必擔憂。」
話是這麼說,可她不經意間瞥向趙沁的眼神里含着十足的怨毒。
趙瑾頭一回見她這樣情緒外露。
「什麼磕碰能成這模樣?」那三姑母語氣不悅地看向趙老爺,「我說親家,雖說恬姐兒母親沒了你傷心,可到底恬姐兒也是你親外孫女,她受了委屈,你便當真一聲不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