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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亞洲的和平與穩定」為主題的年會揭幕,一個政要致了開幕詞。來自世界各地的重量級嘉賓就這個主題進行演講。這些重量級的嘉賓有來自日本的財團代表,有來自韓國的政客,也有來自菲律賓和歐美地區的具有一定影響的政商兩屆的人物。
別人在台上高談闊論,夏雷卻顯得很無聊。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他的視線在台下溜達,最後停頓在了申屠天音的身上。申屠天音也正看着他,她向他微笑了一下。他也向申屠天音微笑了一下,心裏卻是暗自頭疼。他智商逆天,可也理不清情感的糾葛。
智商和情商,從來都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裏。
申屠天音用筆在她的筆記本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將筆記本豎了起來。有字的一面正好對着夏雷。
夏雷看到了她寫在筆記本上的字:中午和我一起吃午飯。
夏雷正想點頭,可想起凡凡之前的叮囑,不許與申屠天音偷偷見面,不然她和梁思瑤就會讓他去睡沙發,他的脖子就堅硬了,點不下去了。兩個大肚婆的警告,他必須得重視。他可不想真的惹到她們生氣,然後被趕下床去睡沙發。
還有一個讓他無法點頭的原因,那就是凡凡和梁思瑤都懷上了他的孩子,她們能接受彼此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情了,作為一個男人,他也應該承擔起一個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有了孩子,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風流了。
這似乎也是他沒有去碰那四個女騎士的原因,如果是在以前,凡凡、梁思瑤和江如意沒有懷上他的孩子的時候,格雷家和魯索家的女人引誘他,他沒準就上了。
申屠天音直盯盯地看着夏雷。
夏雷搖頭,然後指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說看不見筆記本上的那么小的字。申屠天音放下筆記本,準備寫更大的字的時候,他卻機警地將腦袋偏向了一邊。
恰在這時,主持人的視線移到了夏雷的身上,面帶笑容,「夏先生,請你談談你對亞洲的未來有什麼期望嗎?」
夏雷將精神集中了起來,對着面前的話筒說道:「我對亞洲的期望很簡單,就是和平與穩定。只有經歷了戰爭的人才會明白和平的珍貴,亞洲需要一個和平穩定的發展空間。」
「夏先生。」一個來自日本財團的代表說道:「我知道你是製造武器的軍火商,你的雷馬集團這兩年發展的勢頭很兇猛。你的武器在中東戰場上出盡了風頭。你一個製造戰爭武器的人卻在這裏說只有經歷了戰爭的人才會明白和平的珍貴,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正常人並沒有制止,這是一個開放性質的年會。更多的視線也聚集到了夏雷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夏雷以為會向他發難的人是佛森,可沒想到是一個日本人,他笑了笑,「好吧,既然你有這樣的質疑,我就和你談談。人類發展至今,從來沒有停止過研究和製造武器。在原始社會,我們用石頭和棍棒打仗,強大的部落回去掠奪弱小的部落,搶走他們的食物和女人。在近代,強國也是通過戰爭掠奪弱小的國家,搶奪弱小國家的資源。這裏我就不舉例了,我擔心你會不高興。」
日本財團的代表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知道夏雷影射的是他的祖國日本。在二戰時期,日本給整個亞洲,尤其是華國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所犯下的罪行更是罄竹難書,禽獸不如。
「歷史是歷史,現在是和平時期。各國都在削減軍費開支,削減核武器庫,而你卻在致力研究更先進的戰爭武器。你的回答根本就是轉移話題,不是嗎?」日本財團的代表反駁道。
夏雷淡淡地道:「恰恰相反,我研究和製造武器不是為了戰爭,而是為了和平。我們國家在近代史上有一段非常黑暗的時期,我們幾乎是在廢墟上重建。我們被人欺負過,剝削過,為了避免歷史重演,我們得強大起來。我們強大了,別人不敢打我們,這不就是和平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
「好吧,那我就拿你們日本來舉例吧。你們侵略過我們,搶我們的土地和礦產,侮辱我們的女人,毀我們的歷史文物。我們有你們日本這樣的鄰居,我們能不防範嗎?現在,你們的國土上駐紮着強大的美國軍隊,航母、潛艇,還有b2和f35這樣的全世界最先進的戰機。如果你非要腔調什麼武器就代表戰爭不是和平的話題的話,你們日本就應該讓美國的軍隊離開亞洲。你們敢嗎?你們不也更改了你們的和平憲法嗎?賦予了你們的軍隊更多的開戰的自由。」
日本財團的代表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被夏雷嗆得說不出話來了。
「日本已經不再是二戰時期的日本,而你們都知道請美國的軍隊保護你們,我們建設我們自己的國防,礙你們什麼事了嗎?」夏雷說。
日本財團的代表輕輕的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卻也不敢再和夏雷辯論下去了。
如果將日本和華國比喻成亞洲這個村莊裏的兩個男人,日本在華國生病的期間狠狠地揍了華國一頓,那個時候華國因為生病體弱無力,根本就不是對手,差點被揍死。可是現在病好了,本就比日本個子大的他也越來越強壯了,日本就開始擔心了他會在某一天復仇,所以就開始提倡和平了。華國每搞出什麼先進的武器都會說三道四,還要約美國一起來圍堵華國的發展。這就是日本的心態,它從這個日本財團代表的身上已經表露了出來。
對方閉嘴,夏雷也沒追擊,他轉口說道:「武器從來不是和平的障礙,相反的是和平的保障。我舉個例子,有一個暴徒拿菜刀砍傷了人,那是製造菜刀的人的錯嗎?戰爭從來都是利益衝突的結果,我們要和平,可我們要的不是別人施捨的和平,我們要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和平。所以,雷馬集團將研究更先進的戰爭武器,幫助我們國家將和平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的話其實可以有一個更直白的解讀,那就是——你不侵犯我的利益,我們就和平。你侵犯我的利益,我們就沒有和平。不打則已,一打,我必揍得你滿地找牙!
上面讓他在這樣一個年會上露面,凡凡也說得很清楚,那就是借他的嘴巴向外界傳遞這樣一個信號。他,當仁不讓!
「好了,我說完了,或許有人覺得我說得對,或許有人不會贊成我的觀點,但這並不影響什麼。在這裏我用一句話結束我的發言,那就是歷史是向前發展的,不是向後。謝謝。」夏雷結束了他的發言,點頭致意。
啪啪啪!
申屠天音第一個鼓掌,她看夏雷的眼神帶着興奮和崇敬的意味。現在的夏雷和以前的夏雷似乎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他現在的高度,就連她也只能仰望了!
主會場裏頓時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這是精彩的演講。」主持人面帶笑容,「夏先生,這次年會有一個很特別的內容,那就是你與洛克希德馬丁公司ceo佛森女士的就亞洲的和平與穩定這個主題的辯論,我對此充滿了期待。請。」
主持人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夏雷移目看了一眼擺在台上的兩個單獨的發言台,然後又看了一眼佛森,他的心裏暗暗知道:「剛才那個日本人大概是先頭兵吧?又是辯論,真是頭疼啊,我只想和我的兩個大肚婆去沙灘曬太陽……」
心裏雖然這樣抱怨着,可夏雷還是起身向放着他的名牌的發言台走去。
佛森也離開了她的座位,往她的發言台走去。
來自美國的軍火巨頭和來自華國的軍火巨頭就位了,即將就「亞洲的和平與穩定」進行一場辯論,就夏雷和佛森兩人的身份而言,這畫面真的有點「黑色幽默」的感覺。
主會場裏安靜了下來。
佛森首先發言,他用流利的英語說道:「首先,我很感謝我能被邀請來參加這個盛會。亞洲在這個世界上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美國作為和平的捍衛者,我們衷心希望亞洲有一個和平穩定的發展環境,為人類的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
一片掌聲。
佛森做了一個請夏雷發言的手勢。
夏雷雙手撐着發言台,「歡迎佛森女士來到亞洲。我也有幸站在這裏和佛森女士進行一些交流,我希望這是一個愉快的交流。」
佛森說道:「謝謝。幾年前,在亞洲這片土地上沒有雷馬集團這個公司,可現在它卻已經是華國最大的軍工企業。夏先生作為雷馬集團的企業主,你的事業無疑是很成功的。很多媒體甚至用『奇蹟』這個詞來形容你和你的崛起,我個人也對你充滿敬佩。」
夏雷笑了一下,「謝謝。」
佛森的話鋒忽然一轉,「夏先生,你雖然取得了讓人矚目的成就,可你的一些做法卻讓我感到遺憾。雷馬集團的武器大量流入到了中東戰場,還有南美地區。在我來之前,我做了一個調查。我發現雷馬集團的xl2500狙擊步槍、疾風突擊步槍和地獄犬單兵火炮在中東戰場上扮演着一個不光彩的角色,一定數量的雷馬集團的武器流落到了恐怖分子的手中。為了你的公司快速發展獲得資金和客戶,你將武器賣到恐怖分子的手中,讓那裏的人民經受了痛苦,想想那些哭泣的女人和孩子,你的心裏是什麼感受?」
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這不會是一場友好的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