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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們急忙將前面的位置讓了出來。
楚煙來到床邊坐下,看着李胤蒼白的臉,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啞聲喚道:「胤哥哥,煙兒來接你回家,你睜開眼睛看看煙兒可好?」
床榻上的李胤,長睫又輕輕顫了顫。
一眾太醫都高興起來,葉太醫連忙道:「郡主,你多喚喚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中了毒,剛剛才吐完血,更重要的是,殿下現在昏迷中,藥根本灌不進去,灌多了又怕嗆着,唯有殿下醒來,才有一線生機!」
楚煙握住李胤的手,看了他一眼表示知曉,而後又輕聲喚道:「胤哥哥」
李胤的長睫輕顫,顯然是聽得見她的聲音,卻醒不過來。
葉太醫一邊催促着楚煙喚他,一邊配合着在他腳上扎針。
楚煙連喚了許久,李胤的眼睛卻一首沒能睜開,雖有了些許知覺卻一首醒不過來。
葉太醫有些急了:「中毒之後,半個時辰內若不能醒過來配合醫治,毒便會徹底侵入五臟六腑,侵入腦部,即便能僥倖救回來,人怕是也糊塗了。」
楚煙聞言面色冷了下來,眉頭緊皺。
她放下李胤的手,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胤哥哥,先帝賜給我爹的令牌,是讓我萬不得己保命離開京城時用的,可我卻今日卻用來保你了,令牌一出,唯有兩個結局。」
「一是你醒過來娶我,二是我離開京城。你應該了解我,一旦離開了,那京城的種種都與我再無干係,我會回到平陽尋個人嫁了,與他琴瑟和鳴,床榻纏綿,喚他夫君為他生兒育女。」
話音一落,床榻上的李胤胸口忽然起伏不定,嘔出一口鮮血來。
一旁的太醫頓時嚇了一跳,急忙上前用帕子接住了血,將他側過身來,以免被嗆着。
楚煙正要起身讓太醫施救,袖口卻被人拽住了。
李胤睜開眼,看着她喘息着道:「你你敢!」
「醒了!」
太醫們頓時高興起來,連忙上前要為他診治。
李胤卻拽着楚煙的袖子不撒手,倔強的看着她。
楚煙心頭默默鬆了口氣,看着他道:「你若身子無礙,我便嫁給你。」
李胤聞言這才鬆開了她的衣袖,重新躺回了榻上。
楚煙讓到了一旁,太醫立刻上前為他把脈診治,先前的藥又端了過來,偏殿內頓時忙成了一團。
寧王和寧王妃齊齊鬆了口氣,承恩帝的臉色也稍稍好了些,他看了看李胤又看了看楚煙,道了一聲:「朕去看看皇后。」
說完這話,他便走了。
寧王妃來到楚煙身邊,看了眼她的肚子,低聲道:「煙兒你」
知曉她要問什麼,楚煙轉眸在她耳邊低聲道:「對不住姨母,讓您費心了,我與胤哥哥確實有些牽扯,但有孕一事乃是形勢所迫,此事也算是欺君,還望姨母替煙兒保密。」
聽得這話,寧王妃連忙點了點頭。
此時並不是問話的好時機,她沒有再問。
李胤雖然在接受診治,目光卻一首落在楚煙的身上,不曾移開半分。
一張張方子開出去,一碗碗湯藥端進來,李胤吐了一次又一次,太醫們的神色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過了許久之後,葉太醫開口道:「毒素未曾侵入五臟六腑,剩下的就是慢慢解毒,排出體外了。」
寧王連忙問道:「對身子可有礙?」
葉太醫回話道:「只要毒素完全排出,往後對身子是無礙的,雖然這毒很是兇猛,但太子殿下自幼中毒無數,對毒有了不少的抵抗力,此次也算是有驚無險。」
聽得這話,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葉太醫給李胤服下最後一碗湯藥,開口道:「殿下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臣會每隔一個時辰,為殿下扎一次針,解毒的湯藥也需要每隔一個時辰服一次,此事就勞煩郡主了。」
楚煙應了一聲:「葉太醫辛苦了。」
「郡主言重,這是臣的分內之事。」
葉太醫收拾好東西道:「臣去看看皇后娘娘。」
楚煙點了點頭,目送着他離開,寧王看着寧王妃道:「我們也走吧。」
寧王妃嗯了一聲,囑咐了楚煙兩句,便與寧王一道離開了。
偏殿內只剩下了李胤與楚煙二人,李胤躺在床榻上,慘白着一張俊臉,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楚煙來到床邊坐下,看着他語聲有些冷:「你好好休息。」
李胤一把握住她的手,一雙鳳眸委屈的看着她:「你在怨我」
「不然呢?」
楚煙冷哼了一聲:「有意思麼?」
李胤連忙搖頭:「沒意思,可事發突然,我沒有別的辦法。」
楚煙低低嘆了口氣,聲音放柔了些:「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胤委屈的看着她:「皇莊裏有我的人,那人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只知道楚平和平陽府的侍衛突然要往皇莊裏闖,卻恰巧遇到了左正一和父皇,硬生生停了下來。」
「得到消息之後,我便知道你出事了,否則楚平他們不會那般行事,陳呁不可能做什麼對你性命有礙之事,再加上你說過,治療熱毒的丹方丟失,我便知曉,他肯定是用什麼法子,激的你熱毒發作了。」
「我第一時間來到皇宮尋母后,同她說了,要恢復身份,趕在陳呁之前,定下你我的婚事。然而,問題的關鍵不是證明我就是故去的太子李瀛,而是證明我是父皇的骨肉。」
「如今認親的法子只有三個,一個是看樣貌,一個是滴血驗親,另一個則是滴骨驗親,然而這三種,對我而言都不適用。父皇一首懷疑我是皇叔的骨肉,所以一首對我不聞不問,如今我又成了寧王次子,他心頭疑慮必然更重。」
「在無法證明我就是他骨肉的前提下,即便他知道我就是李瀛,也不會認我,唯一的辦法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左正一會寫旁門左道,父皇對他深信不疑,在無法決斷的時候,必然要問過他。左正一不會讓突然冒出的一個我,壞了他和陳呁的事,必然會冒險除掉我。」
「而想要除掉我,最好的法子便是利用父皇對他道門身份的信任。他有兩個辦法,一是利用他無往不利的丹藥,二是用旁門左道的術法來定斷,而術法太不保險,而且後患無窮。」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丹術。」
第161章: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