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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
譚皇后差點氣的跳起來:「胤兒那會兒對煙兒情根深種,怎麼可能會碰她?!再者說了,胤兒挑剔的很,她算個什麼東西?!」
平陽王妃皺着眉頭,冷聲道:「男人都死絕了?除了李胤就沒有旁的男人了?」
「原本我們也不信的,畢竟事關陛下,而且陛下是什麼性子,與他相識多年,我又豈會不知?」
韓貴妃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自稱不自稱的了,急忙低聲道:「說句不好聽的,能與陛下沾上邊,都值得任何女子驕傲了,更不用說與他有私。我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畢竟有郡主在,陛下除非是瞎了眼。但……」
她話鋒一轉,沉聲道:「算算日子,她是來了京城之後才有的身孕,而這期間,她一首在怡紅院,並未同旁人接觸過,就連舍弟,也是後來才與她相識。不是我們蠢,而是除了陛下之外,那段日子,她根本接觸不到其他男子!」
說完這話,韓貴妃補充道:「我們請了許多大夫,甚至隱藏了身份,帶着她偷偷去外間尋大夫看,都說是那段時間懷上的!」
聽得這話,譚皇后、平陽王妃與楚煙都沉默了下來。
玉瑤那會兒還是李胤的擋箭牌,身處怡紅院,確實不可能與旁人有接觸,畢竟有芸娘在看着呢。
而且就算她與旁的男子有接觸了也需要時間。
不僅僅是辦那事兒的時間,還需要有接觸的時間。而她初到京城,跟誰接觸?
再者,她那會兒就說孩子是李胤的話,就不怕被揭穿麼?
所以,站在韓家的角度上來看,一個風塵女子,怎麼可能與世家交好,還為他們牽線?身孕的事兒一出,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定是李胤真心疼愛過她,她才會有那般的人脈,才會有那般見識。
譚皇后沉默過後,看向楚煙道:「煙兒,你不會真信了這胡話吧?待會兒歇息的時候,讓胤兒跟你說清楚,那段時日他去了哪又見過什麼人,便一清二楚了!」
話說的沒錯,李胤無論去哪,身邊不可能沒有人,只需對一對便知道了。即便與那玉瑤單獨相處的時間,也只需他交代下,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話,算一算時辰也都清楚。
但問題是,他失憶了。
就算去問簡一,簡一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聽牆角,再者,簡一總歸是李胤的人,他說的話,能完全信麼?
再細想,李胤的話就能完全信麼?
之前楚煙還覺得奇怪,左正一讓李胤失憶,怎麼就能覺得,她與陳呁有可能了。
這玉瑤的事情一出,即便她覺得不可能,可懷疑的種子就埋下了。
譚皇后並不知曉李胤失憶一事,見她不說話,頓時有些急了:「哀家現在便讓胤兒過來同你說清楚!」
楚煙連忙攔住了她,微笑着道:「我自然是信胤哥哥的,剛剛也只是在想,那玉瑤肚子裏的孩子會是誰的罷了。」
譚皇后聞言鬆了口氣,看着她道:「哀家就知道,你不會信這些的,那玉瑤什麼髒水也敢往胤兒什麼潑,簡首就是活膩了!」
楚煙笑着應和:「可不就是!等回京之後,定要好好查一查那玉瑤!」
見她神色如常,不似有芥蒂的模樣,譚皇后這才放下心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絮絮叨叨的說着李胤對她有多在乎,力證李胤的清白。
楚煙面帶微笑,靜靜的聽着,時不時附和兩句。
平陽王妃看着她面上的微笑,垂了垂眼眸沒有說話。
整個平陽王府人人皆知,郡主若是微笑,且笑容一首不增不減,看上去極其溫柔可親,那事情就大了。
到了午時,送葬的隊伍開始停下休息。
譚皇后、楚煙韓貴妃和平陽王妃剛剛坐下沒多久,就見李胤朝這邊走來。
譚皇后笑着在楚煙耳邊低聲道:「你瞧他這屁顛屁顛急不可耐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楚煙看了李胤一眼,面帶微笑:「娘娘說的是。」
李胤快步走了過來,朝譚皇后與平陽王妃行了一禮,內侍很有眼力勁兒的搬了椅子過來,放在楚煙身邊。
李胤在楚煙身邊坐下,開口問道:「在聊什麼?」
「在聊你。」楚煙微笑看着他道:「聽聞玉瑤有了身孕,你很快就要有皇長子或者長公主了。」
「玉瑤?」
李胤皺了皺眉,努力思索着玉瑤是誰,待想起之後,他頓時冷了臉,冷聲道:「這種屎盆子都敢往朕的腦袋上扣,她真是活膩了!」
「這不重要。」
楚煙看着他道:「重要的是,這事兒背後的指使者是誰。你與她的事兒人盡皆知,若是暴了出去,旁人都會覺得那孩子是你的。若是她死了,或者孩子沒了,旁人會如何看平陽、看我,亦或是看你?」
李胤第一反應便是左正一。
他冷哼了一聲道:「姬家若是不想……」
楚煙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會是左正一。他知曉了玉瑤有孕一事,順勢而為確實有可能,但玉瑤是兩個月之前有的身孕,若他是主謀,從那時起他就該給你下套了。而那時候,他顯然還沒有與玉瑤有任何聯繫。」
「更何況,若是他,就不會提出聯姻條款。」
這也是楚煙真正生氣的地方,她連背後之人是誰都想不到!
李胤聞言眉頭緊鎖,當即轉眸道:「簡一!」
簡一抱拳應聲:「屬下在。」
李胤冷哼道:「你即刻回京,將那玉瑤抓起來,順帶派人留意京中動靜,不得有任何風言風語傳出!」
「是!」
簡一當即領命,縱馬而去。
李胤看向楚煙道:「不管此事幕後主使是誰,都決不能讓他趁着……」
「啊!」
話還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陣尖叫,緊接着人群就騷動來,尖叫聲此起彼伏。
眾人當即站起身來,朝騷動去看去。
一個內侍臉色蒼白的匆匆跑了過來,顫抖着雙唇,結結巴巴的道:「陛……先……先皇……詐……詐屍了!」
「詐屍?!」
李胤快步朝騷動處走去,邊走邊冷聲道:「是活了,還是單純詐屍?」
那內侍跟在他身後,腿都是抖的:「這……這麼多天,爛都……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