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一過,小城裏的各種店鋪就都陸陸續續開張了。。。畢竟這只是國慶節,不是春節,所以這些店鋪不會放假太長時間。
這天劉樂拉着李志揚讓他和他上街去逛逛,順便配一副眼鏡。這小子近視,但是度數不大,平時裝比不帶眼鏡,可是坐在電腦前就不行了。
他們這個小城配眼鏡便宜,一般一百塊足夠搞定一副了,可是這要是在京城,你不掏個七八百的別想配副眼鏡,這還是一般的呢!這要是但凡買眼鏡的能說出點名堂來的,他張嘴就敢管你要個大幾千。其實一副眼鏡成本能有多少啊!充其量不過是十幾塊錢,都嫌多,什麼狗屁名牌,都是吹出來的!
他們這個小城的眼鏡店都是浙江人開的,還有他們這裏的蛋糕店也都是南方人,不得不佩服人家腦袋精明,能吃苦,這些人都在他們小城撲騰了十幾二十年了,早已紮根在這裏,身家在南方也許不算多,可是在他們小城都是拿得出手的富翁。
「哎!志揚,你什麼時候回去啊?」劉樂一邊試戴這眼鏡,一邊漫不經心的問李志揚。
「幹嘛?」李志揚感覺他這問題奇怪,張小謹昨天才問過,怎麼今天他又來問。
「我不還想搭你的順風車呢嗎!」劉樂並沒在意李志揚的問題。
「啊!我是有點事,要晚點回去。」李志揚遲疑了一下說道。
「昨天晚上,張小謹給我來了個電話,問咱倆什麼時候後走,我說還不知道呢!你沒和我說呢!」劉樂換了一副粗框的眼鏡,試戴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車票定了嗎?」李志揚問他,他們這小城,一到這種假期結束,往大城市去的車票特別難弄,尤其是往京城的。
李志揚一聽劉樂說,就知道張小謹是什麼意思,她是在試探,看看自己是不是故意撇下她和劉樂直接走了,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心計多。
「我沒事,我舅不在鐵路上工作呢嗎!到時候和他說一聲就行。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去啊?」劉樂轉頭看着他問道。
「我。。我得看這邊的事情什麼時候能處理完。」李志揚臉不紅,氣不喘,就是為了避開張小謹,他連好友也騙了。可是一想到不能及時的回去和南希相見,這心裏又是焦急起來。
和劉樂光了半天,最後劉樂配了一副眼鏡,然後倆人隨便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飯,就散了。
剛到家,李志揚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接到他表弟王君的電話。
「哥,你快點來。」
「去哪?什麼事啊?」李志揚很奇怪,王君的語氣很急。
「來我們單位。有好事。」王君幾乎用是笑着說出來的。
「好。」李志揚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拿了鑰匙開車就奔市公安局去了。
到了市公安局,王君早在大門口等他了。他們市公安局就在市中心的解放大街上,臨街一排氣派的大樓,新蓋的沒多久。把車開進去,裏面是個大院子,裏面還有幾幢樓。
王君領着李志揚從停車場出來就直奔邊上的一幢大樓而去,這小子生性豪爽會叫朋友,無論到了那個地方人緣都挺好,這點可以從路上不斷有人和他打招呼就可以看得出。
上了二樓,王君把他領到一個屋子前,讓他扒着那門上的小窗往裏面看。李志揚這才明白,這裏是拘留室,他奇了怪了,王君讓他看這幹啥。
「看裏面。靠牆角那個,蹲着的。」王君提醒他。
李志揚往裏一看,裏面黑壓壓,蹲了三十幾號人,都是無精打采的。牆角那蹲着一個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小平頭,一臉奸猾之色,這會蹲在牆角,不住的用眼睛的餘光四處打量着屋裏的動靜。
「這時啥意思?讓我看他幹啥啊?」李志揚轉頭奇怪的問王君。
「哈哈,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王君說完領着李志揚回頭往樓下走去,最後到了停車場上了他的車。
「那小子叫朱鍵能,下邊大王鄉的養豬能手,在大王鄉有個挺大的養豬場。你昨天不是說要養豬嗎?現在找他買最合適。」王君看着李志揚笑着說道。
呦喝!想睡覺,就有人給送上枕頭,這可真是趕巧了。
「為啥?」李志揚雖然覺得趕巧,可是還是覺得奇怪為啥非得找他買。
「哈哈,這個朱鍵能,外號豬老三,是大王鄉有名的養豬能手,這小子屬於最早富起來那批。家裏早些年的有個幾百萬吧!可惜這小子好賭,他玩的大,在咱這小城市出了名的。這小子有次玩的最大在南菜園子一晚上輸了一百萬,後來在咱這玩不爽,又跑去北高麗玩,那邊有不少的英皇賭場,這小子在那也輸了不少。」王君說到這一頓,讓李志揚消化消化。
李志揚一聽就明白了,他們這個小城地處北方。下邊還管轄着幾個鄉縣,這北方已到了冬天農村地里就沒活了,這裏又不像南方那麼發達,農閒時農民就可以去周邊的大城市打工。雖然也有很多農民選擇在農閒時進城打工,可也有好多在家無所事事的,這些人聚在一起能幹啥?就是賭。
所以一到了農閒的時候,下邊的鄉鎮就有了好多人聚賭,甚至就有村長,村書記在自己家裏設點聚賭。好多市裏的賭客,為了躲避抓捕,專門去農村的賭點裏賭。可別小看了這些農村賭棍,這些人沒事閒的蛋疼,可是敢下手,在加上這時候糧食也都買了,農民手裏都有點錢,所以更是敢賭。
南菜園子本來在金州市的南邊,是個小村子,里金州市不遠,是供應本市的蔬菜生產基地。後來城市擴張,把這個村子也給圈了進來,不過建設還是比較落後。加上被圈進市里之後,好多農民的土地就被佔了蓋樓,農民沒事幹,就琢磨起邪魔外道來了。好多人在自己家裏開點聚賭,這裏地界偏僻,居住的人也是品流複雜,對賭徒們來說相對市里其他地方比較安全。而且這些人聚賭的人員很有組織,有人專門放哨,有人專門準備逃跑路線的。很快在南菜園子地區就蔚然成風,幾乎是家家涉賭,金州人都管這裏叫金州的小澳門。
這豬老三聽王君的意思,顯然是輸了不少,最近手頭可能會比較緊。
「怎麼他想買養豬場?」心裏估計了個大概奇,李志揚還是出聲問了一下。
「恩,昨天防暴大隊的幾個傢伙,鬧錢荒,就去南菜園子那邊抄了一票,這部把這些傢伙都給逮進來了。這些人都等着家人來撈人呢!那個豬老三,最近據說欠了不少賭資,好幾家放貸的正四處找他呢!估計今天他從這裏出去,就沒好。」王君笑眯眯的說。
「好,就他了。他什麼時候能出來?」李志揚也是痛快人,王君都說了,他能不同意嗎?
「那還不一句話的事。」
豬老三正蹲在小屋裏琢磨呢!前幾年他是個風風光光的暴發戶,那時候整個金州市號稱百萬富翁的也不多。他這人別的不好,就是好賭,那時候他有錢,那裏有賭局那裏就有他的身影。剛開始輸個萬八千的他不在乎,他養豬場的效益一直不錯。後來越賭越大,輸的越來越多,可隨着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他的養豬場效益一直不錯。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三瓜倆棗的,後來他成了金州有名的大賭棍,他不但不覺得丟人,還有點自鳴得意,要知道十幾年前他還就是個兩腳是泥的農民,可是現在誰見了他,不得點頭喊聲豬三哥啊!他知道那些人把他都當傻瓜,可他就是喜歡這種人五人六的感覺,這讓他感到一種病態的被尊重的感覺。
可是這幾年養豬場效益不好,業績開始兩年下滑。加上他去過北高麗的賭場見識過場面之後,回來後對小賭局不感興趣,每次玩的都挺大。他手風也不順,這幾年下來就輸了幾百萬,連家底都輸了個乾淨。外面也欠了不少的高利貸,昨天那會本來手風正順,估計那局能贏個十幾萬,哪想到雷子來抄場子,又被逮進了炮局,真是他娘的流年不利啊!
他婆娘早帶這兒子和他分家了,他不傻,他沒少給他婆娘錢。就是不想因為自己讓人騷擾他們,可是這會兒好了,誰他娘的來炮局撈他啊!自己在外面還欠着小一百萬呢!那幫高利貸發了瘋似地到處找自己,本來自己那養豬場還值倆錢,可是現在豬肉都跌成這價了,養豬純是賠錢,想找人接手都沒人願意要,真他娘的頭疼。要不就在這蹲着得了,大不了進去呆兩年逼逼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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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送上,一萬二千多了吧!各位明早有票的,別客氣哈!寫的頭暈眼花了!
對了有好多朋友說封面太醜,我也覺得,有沒有能做的?幫忙做一個,這個封面我也不知道誰給我弄的,真是醜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