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我還是放心的。」江海道:「國內現在已經有了一例博薩病毒,很可能會蔓延開。」
方寒皺眉道:「已經有了?」
江海嘆一口氣:「這種情況國內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問題是沒有特效藥,而你可以!」
方寒道:「博薩是高傳染性,有一例必有十例百例,很快會擴散,形成全國性的恐慌。」
「你如果用非洲的方法,固然能救人,但……」江海搖搖頭嘆口氣。
方寒笑了笑:「我是不能留在國內了,是吧?」
江海緩緩點頭。
方寒苦笑:「我這是自己給自己挖墳啊。」
江海也露出無奈神色:「沒辦法,所有掌國者對這種事都很忌諱,能動搖基本。」
方寒道:「好吧,我會去看看那位患者,一個兩個我還沒必要用那種辦法,況且,非洲那邊的方法這邊未必有效。」
「哦——?」江海看他。
車內空氣仿佛停止流動,與外面世界截然隔開,讓人心靈沉靜,方寒搖頭嘆道:「我用的辦法是以信仰為力量之源,那邊的宗教基礎很深厚,效果不錯,咱們國人是沒有信仰的。」
「信仰喪失……」江海嘆口氣,無奈的道:「這件事很難說清對錯,有利有弊,那還有別的辦法嗎?」
方寒看着他不說話。
江海道:「有什麼困難就說,我盡力而為!」
方寒沉吟道:「辦法倒是還有一個,但有點兒驚世駭俗,要問過師父才能決定。」
江海皺眉:「是跟爸所授的丹法道術有關?」
他對父親所說的那些事根本不信,因為父親江承也沒練成,甚至江承的師父師祖都沒練成,只說這一脈的祖上出過這種奇人,道法神通強橫,凡人難以想像,但年代久遠無法可查。肯定偏離了真相。
方寒緩緩點頭:「是。」
江海沉吟不語,最終道:「現在就問吧!」
他推開車對司機道:「小盛,去請我父親下來。」
「是,書記。」小伙子答應一聲。一溜小跑進了電梯。
江海坐回車裏關上門:「你有什麼打算?」
方寒道:「當初是打算住在這邊,偶爾去米國那邊看看,現在看來要反過來了,不會限制我入境吧?」
「那倒不至於。」江海道:「你畢竟是有大貢獻的人。」
「那就好。」方寒道:「我還是過我的日子,影響不大。」
「你能這麼想最好。」江海笑道:「國家是不會忘了做貢獻的人!」
方寒失笑:「大哥。這話你信嗎?!」
政客是最不可靠的一群人,人性缺失,只追逐利益,至於貢獻不貢獻的根本不值一提。
江海道:「這是我的原則!」
方寒搖搖頭道:「我行事但求無愧於心,其他的卻管不了那麼多。」
「好一個無愧於心!」江海緩緩點頭嘆道:「我也在努力做到這一條,可惜世事不如人意。」
兩人說話的功夫,江承過來,沒好氣的站在車外:「幹什麼神神秘秘的,有話說話!」
方寒從車裏出來,道:「師父。大哥說咱們國內有人感染了博薩。」
「博薩?非洲鬧得挺凶的那個」江承道。
方寒道:「國內也有人感染了。」
「你真能治好?」江承道。
方寒點點頭。
江承道:「那就治唄。」
「要用師門的秘術。」方寒嘆口氣道:「需要不小代價,而且施展出來會驚世駭俗,可能有不小的風波。」
「什麼道術?」江承問。
方寒道:「太乙神雷!」
「哦,你練成了這個?」江承訝然。
方寒緩緩點頭。
「雷法施展起來可沒那麼容易。」江承皺眉道:「有把握嗎?」
方寒笑了笑:「應該沒問題,就是聲勢太大。」
「太乙神雷萬邪辟易,倒是能收拾了病毒……」江承點點頭,無奈的道:「聲勢確實很驚人。」
方寒道:「要是在別處我沒什麼顧忌,可這是國內,最反感這一套的。」
「這倒也是。」江承點點頭道:「但你既然練成了太乙神雷,倒不能見死不救。別管那麼多,用吧!」
「好。」方寒答應下來。
江承扭頭對江海道:「想辦法把感染的人集中到一起,總不能讓方寒一次次施展太乙神雷吧,這道法太耗精神!」
江海道:「爸。我們省目前還沒出現感染者。」
「你們逃不了。」江承道:「這東西感染得太快啦,有一個就有十個有一百個,你們哪有這個運氣能倖免?」
江海無奈的道:「就沒有辦法能預防這個?」
方寒搖頭。
江承道:「用太乙神雷的話,你多久能用一次?」
方寒苦笑道:「一個周能用一次吧。」
「看來你修為越來越深啦,盡力而為吧,」江承道:「你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不可能救了所有人!」
方寒點點頭。
江海道:「估計很快會有人聯繫你。」
方寒道:「他們讓大哥你探探我的口風吧?」
「差不多。」江海無奈搖頭道:「即使不是我也會有別人。」
方寒點點頭道:「只要你們準備好了,我會出手。」
「唉……」江海苦笑道:「說來慚愧,大夥信奉的科學與醫學救不了人,只能依靠道術。」
「中醫的存在更長,」江承哼道:「就像中醫與西醫一樣,各有各的長處,道術有長處也有短處。」
「大哥,你去忙吧。」方寒道:「我上去看看大嫂。」
「……好吧,走啦。」江海點點頭,上車離開。
「這小子!」江承沒好氣的道:「你也真是,攬這麼個差使幹什麼,出力不討好!」
他對上層的思想更深,自己修煉的是道術,卻一直修煉未成。沒受什麼連累,後期更是因為精於養生之術受到追捧,人越老越怕死,再大的官也不能例外。都想活得更久一點。
方寒攤攤手:「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救也要有個限度!」江承瞪他一眼道:「聽說你在非洲用了一種法術,可以通過祈禱療傷。」
他雖傳給方寒師門的秘術,自己傳授不了的就把秘笈傳給他,道家前期的築基之術淺顯,很多人都知道。後面到了丹道境界,則玄之又玄,唯真傳可練,道書上漏過了最關鍵的口訣。
至於後期的道法,反而披露出很多,因為外人知道了亦無妨,不虞利用道術做惡,畢竟現代社會幾乎沒人能修成丹道從而施展道法。
方寒是丹道有成就的,通過其他途徑得一些奇異道法並不為奇,他也無心多打聽。聽了也沒用。
「是一個偏門道術,通過祈禱而將香火願力化為治療術。」方寒道:「可惜國內的信仰缺失,沒辦法施展。」
「挺有意思的道法。」江承點點頭:「很省力吧?」
方寒道:「施展的時候費力,後期則不用自己的法力,不像太乙神雷要一直消耗法力。」
江承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看着辦就好,但要知道,太出風頭是取禍之源,別鬧得太過,該拒絕就拒絕。」
「明白。」方寒點點頭:「我過後會去米國呆一陣。」
「嗯。避避風頭是沒錯的。」江承讚許的道:「不被利益與名望束縛住才能活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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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臨海聽風軒
方寒臥在陽台的沙灘椅上,懶洋洋看着海面,夕陽把海面映成了鑽石珠寶的海洋。
李棠來到他身邊坐下,帶來淡淡香風。
「你什麼時候回去?這日子真悠閒!」方寒感慨一聲。伸手捉過她的小手,像摸一塊羊脂白玉,手感讓他迷戀。
李棠穿着居家服,秀髮高挽露出雪白的脖頸,優雅如天鵝:「明天就要走,劇組那邊已經在催了。莎莎跟我一塊回去,沒問題吧?」
「嗯,可以。」方寒點點頭道:「你該讓莎莎向上一步了,一直跟在你身邊,有什麼出息?」
李棠道:「人各有志,莎莎可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再者說,只要跟在咱們身邊,出息不出息的有什麼關係?」
「莎莎有自己的人生。」方寒道:「不可能一直呆在咱們身邊。」
「怎麼不可能?!」李棠道。
方寒道:「將來總要結婚的吧?女生外向,一旦成了親,她的重心在老公身上。」
李棠沉默,方寒這話倒是不錯,女人一旦有了男朋友,確實一顆心全在他身上,其餘人都不如他重要。
方寒道:「這就是人生,沒有什麼是不變的。」
「那就先呆在我身邊!」李棠揮揮手道:「多呆一陣是一陣。」
「你呀……」方寒搖頭道:「自討苦吃!」
李棠白他一眼道:「你也急着回去吧?」
方寒不接這話茬,道:「我先送你回劇組,再回劍橋城,我需要跟科爾薩教授好好聊一聊。」
「哼,我看你是急着見羅亞男!」李棠白他一眼。
方寒把她小手抓住,笑道:「看了大嫂生孩子,羨慕不羨慕?」
「有點兒。」李棠冷艷臉龐露出一絲笑容:「小傢伙太可愛啦,很好玩!」
「不想生個玩玩?」
「你想得美!」
「那好吧,你什麼時候想再說,」方寒笑眯眯的道:「這次羅亞男她們差點兒沒命。」
「她們湊一塊兒真能折騰!」李棠哼道。
方寒道:「等你這部戲拍完,我們兩個去旅遊吧,你想去哪兒?」
「只有我們倆?」李棠忙問。
方寒點點頭。
「我要好好想想,拍完戲再跟你說!」李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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