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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靈谷兩百里外,兩道人影閃過,明霖與曾暉出現在一處草叢中,他們對望一眼,然後嘆道:「已經過了四個月,始終找不到三弟的蹤跡,難道三弟他真的死了麼?」
「不可能,我相信三弟還活在這個世上。」曾暉搖了搖頭,他心底始終堅信越離殃還活着。
明霖聽了曾暉一言,正要言語,忽然天空劍影閃過,寒雪出現在半空中,在寒雪一旁,還站着兩人,這兩人正是楊易歡與嬌麗思,他們看向曾暉,然後施禮道:「沒想到能在這裏碰上曾師兄。」
曾暉回禮後,問道:「這裏乃是妖域之地內圍最深處,十分危險,你們為了何物竟然敢來到這裏?」
嬌麗思聽後,微微不悅,這曾暉明顯有些小瞧自己和楊易歡,她撇頭淡然言道:「那曾師兄又是為何來到這裏?難道曾師兄不知道這裏十分危險麼?只要一隻靈隱境地實力的妖靈,便可直取曾師兄的性命,哦……師妹倒是忘記了,如今你身邊有那赤陽峰首席大弟子,那區區靈隱境地的妖獸又怎會傷着你。」
「你……」曾暉搖頭嘆息,他拿起酒葫蘆狂飲一口,本來自己是一片好意,想逼他們離開這危險之地,如今看來,自己倒是多心了。
「二弟,我們沿着外圍方向尋找一下吧!這內圍的確十分危險,若是引來幾隻靈隱境地的妖獸,那我們只有隕落與此了。」明霖言罷,然後對着寒雪施禮,他眼中出現一絲不舍之色,曾暉也是如此。
正當兩人離開之際,兩百里外,一道無形的靈力柱沖天而上,天空瞬間陰暗下來,一個虛幻的黑袍陰影瞬間佔據整個天空。無數靈魂在這虛幻的黑袍人四周旋轉。
「這氣息,似乎有人衝擊靈隱境地。」明霖瞳孔一縮,當年他晉升到靈隱境地之時,天空也出現異象,不過他出現的異象是一把巨大的靈劍在天空旋轉,不似這黑袍人。
靈隱境地,要想將靈力隱藏。就要先將靈力全數釋放出來,只有先顯露。後才有隱匿。
「這氣息,帶着濃濃的血腥和殺戮之意,看來這晉升之人,定是那血蝶族人。」明霖道。
寒雪看着那天空之上的異象,忽然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是這感覺他始終說不出來。
「二弟,我們還是快些離去,這血蝶族人,每當提升一次境地,便會大開殺戒。」明霖看着曾暉。兩人對望一眼後,祭出長劍離去。
「寒師姐,我們也快些走吧!」嬌麗思道。
寒雪微微點頭,然後與二人離去,就在他們幾人離去一個時辰後。天空異象再度變化,只見一隻虛幻的寒冰鳳凰出現的天空之上,這寒冰鳳凰圍着黑袍人不斷旋轉,此時的寒冰鳳凰,全身帶着血紅色,看起來有些詭異。
就在血蝶族人以為異象定下來之際,異變再度出現,一塊虛幻的神雷石出現在黑袍人頭頂之上,天空瞬間瀰漫出一股至陽之力,虛幻的黑袍人氣息一沉,絲毫有些忌憚這神雷石心臟。
這異象持續了半天之後,突然消失,一股龐大的靈力向着血靈谷的某一點急速收縮,陰暗的房間中,黑袍人盤膝而坐,她正感受着越離殃身體的變化,忽然,她的感知一下被抹滅,她與越離殃的聯繫,消失的一乾二淨。
「怎麼會這樣?」黑袍人有些詫異,自己明明在九轉還魂草上施展了血咒,怎麼會一下被抹滅了。
房間中的越離殃,盤膝而坐,如今的他,氣息內斂,看起來似個普通之人,但這份普通之下,又給人一種高深的感覺,仿佛越離殃此刻已是世外高人。
越離殃睜開眼睛,滿臉的興奮之色,沒想到這次因為同時吞服三顆萬魂丹,使自己的血脈一下極度擴張,自己的魂魄也因此得到巨大的滋補,使得的自己感知力一下提升巨大,如今連周圍的一些細小變化,越離殃都能感知到,哪怕是一粒塵埃,越離殃都能感受到它表面不斷發生的改變。
「如今腦海中的玉靈根開啟了八十一個空間,神雷石心臟開啟了九十九個空間,全身血脈,開啟了五千個空間,若是這每個空間都能存儲滿靈力結晶,那施展起法術,威力絕對驚人。」越離殃欣喜道,他此番最大的收穫,便是開啟了血脈中的五千個空間,普通修士,都只能以靈根存儲靈力,那開啟的空間自然只能局限於靈根,這樣就算對境地的感悟再深,靈根的空間開啟極限,也就三百多個空間,能開啟這麼多空間的修士,在這世界上十分罕見,連越離殃也只不過開啟了八十一個,由此可見,越離殃血脈中開啟的五千個空間,對他以後的實力,有多大的影響,這一刻起,他便與普通修士劃清邊界,同境地的修士遇上他,只有死路一條。
「這修羅決果然逆天,難怪當年朱墨心以一人之力,數招便將天青堯三人擊敗。」越離殃感嘆道,看來到了這個境地,修羅決才開始真正的展現出它的好處,只是修煉了此法決,壽命極低,要儘早的達到天地同壽境地,要知道,百年對於修士而言,只是眨眼之間,不管越離殃的修為再高,他所有的壽命,也就這一百多年。
「哥哥,你終於睡醒了,剛才外面颳了好大的風,看起來好怕人。」血藍依將臉湊到越離殃身前,她可沒見過,一個人竟然不吃不喝可以睡三個月。
越離殃微微點了點頭,這次藉助萬魂丹,靈魂獸一下實力劇增,現在已達到靈隱境地圓滿的地步,越離殃也因為這萬魂丹,使得軀體潛移默化的改變,現在的他,就算是血意寒在他面前,也無法感知他的實力,他身體之外,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阻隔了他人的感知力,這靈隱境地四字對于越離殃而言。可謂是名副其實。
越離殃單手一揮,喚出鏽劍,他看了鏽劍一眼,然後將它放入神雷石心臟空間之中,他準備用至陽的雷元之力來溫陽它,越離殃希望這鏽劍能早日恢復到以往的模樣,他心中對這鏽劍有着深深的好奇。
「哥哥。你真能睡。」血藍依抓着頭,盯着越離殃。她總是感覺越離殃有些變化,但哪裏改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越離殃揉了揉血藍依的秀髮,道:「這段時間有沒有乖乖聽哥哥的話?」
「當然啦,藍依可聽話了。」血藍依得意地道,接着她嘟起嘴:「哥哥總是在睡,藍依每天都無聊死了。」
越離殃微微一笑,這血藍依還真是討人喜歡,正當他要繼續言語之時,忽然他呆住了。血藍依看着一動不動的越離殃,有些着急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血藍依看向越離殃的雙眼,只見他整個瞳孔漸漸變成血紅色澤,一道淡淡的血光在他眼中跳動。他的臉一下便為暗紫色,雙唇有些發紫。
「哥哥。」血藍依搖晃了越離殃幾下,一股不妙之感,浮上心頭。
越離殃身體之外,漸漸的爆發出一股血腥氣息,忽然他嘴角一張,陰笑兩聲,血藍依心頭一駭,道:「離殃哥哥,你……」
「嘿嘿……」越離殃身影一閃,消失在房間之中,在宮殿的一角,血意寒嘴角帶着一絲邪異,他對着身後的黑袍人道:「大長老,沒想到你在九轉還魂草中,所下的血咒,一下子便被越離殃抹滅了。」
「哼!」黑人冷哼一聲,寒芒透過虛空,折射到血意寒身上。
「要不是因為異變,本皇又怎會預料錯誤。」黑袍人寒聲道。
「大長老。」血意寒緩聲道,「要不是你是本尊母后,這次本尊便對你不客氣了。」
「是麼?看來本皇當年便應該拿你血祭,省得留下一個禍患。」黑袍人道。
「哈哈……」血意寒大笑道,「難道母后不是想讓我族成為這妖域之地的主宰者麼?如今我正沿着這世界主宰者的軌跡行走,母后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本皇成全了你,沒想到你卻辜負了母后,當年你偷襲本皇,讓本皇修為永遠停在飄影無極會神境地,這份仇恨,本皇永遠都不會忘記。」黑袍人道,她便是血蝶老祖——血心月。
「若不是這樣,母后當年就差點羽化飛升,成為一方邪神,本尊當然不能如母后的心愿,所以只能選擇在母親最關鍵的時候偷襲。」血意寒冷冷地言道,有些戲謔的味道。
「你……」血心月揮動黑袍,一股殺意撲向血意寒。
「母后,本尊勸你不要動手,你現在可不是本尊的對手。 」血意寒笑道,「這次的事情,本尊便不再過問,不過,以後母后若是再有異心,那就別怪本尊不客氣了。」血意寒言罷,單手一揮,他身邊出現一黑袍人。
「這越離殃當初可是為了救人才願意被本尊施展血咒,所以本尊的血咒已深入他體內,要想輕易抹滅,那是不可能的事,倒是你在那九轉還魂草上施展血咒,本尊倒是要謝你,若不是這樣,越離殃的嗜血之意也不會有如此強烈。」血意寒道。
「你何時看破了本皇想要將越離殃變為自己的傀儡?」血心月問道。
「就在母后爽快的答應本尊讓越離殃在你那決鬥場中歷練。」血意寒淡然道。
「看來本皇最後的希望也被你抹殺了。」血心月冰冷地回道。
「去吧!我的好朋友,本尊已感受到你對那鮮血的渴望了。」血意寒對着自己身邊的黑袍人——越離殃言道,隨後他看向血心月,眼中帶着一絲神秘色澤。
越離殃身影一動,消失在宮殿裏……
第九十九章 靈隱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