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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裏……」越離殃眼前一片黑暗,一望無際的黑夜籠罩在越離殃四周,他無法看清周圍一切,他只能不停地向着前方行走,可是,他這樣已經走了三天三夜,還是沒有發現一絲光源。
「沒有風聲,沒有花香,沒有白光,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越離殃不斷地走着,雙腿沒有一絲勞累感,他看着前方,仿佛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道路。
……
一片荒蕪的大漠,一片銀月的天空,一支商隊在緩緩向前行進,忽然,前方探路的馬匹停了下來,只見後方馬車中傳來一道質問聲:「福伯,怎麼忽然停了下來?」
馬夫名叫張福,約五十左右,馬臉鷹鼻,下巴長着一撮羊角須,此刻他翻下馬匹,然後徑直走到後方的馬車邊,接着微微施禮,然後對着裏面言道:「回稟老爺,前方沙地中,忽然出現一巨大漩渦,想必是那沙河,看來我們只有轉道而行了。」
「沙河?」馬車裏的人有些微微不悅,然後言道:「這條路以前不是一直在走麼?我怎麼沒有聽過沙河一說?」
「老奴也不知,三月前,我們商隊的確是走過這條路,當時也沒有沙河,為何今日憑白無故出現沙河,難道是老天刻意安排的麼?」張福嘆道。
「此次貨物十分重要,切記不可有所耽誤,這次是為皇室運貨,若是遲歸。恐怕會惹皇室之人不高興,到時我們商隊的生意便更難做了。」馬車裏的人言道。
「那老奴先去看看情況,看是否能尋找到回國的捷徑。」張福道。他言罷,帶着七八名手下向着沙河邊緣走去。
「張爺,你看,那河沙之中竟然有人。」張福手下提醒道。
張福向着河沙之中看去,只見一人靜靜地睡在河沙之上,他不由生疑道:「那人為何沒有沉下去?這着實奇怪。」
張福言罷,一腳向着河沙中踏去。只見一腳剛踏入河沙中,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便向着張福襲來。張福一驚,另一隻腳對着下方用力一踏,他身軀驀地向上方彈去,原本流入沙河中的腳。也一併拔了出來。
「看來這沙河倒是真的,奇怪的是那沙河中央之人,為何沒有受到沙河的影響?反而能安然的浮於表面。」張福疑惑道。
「對了,你們快將商隊中的那鐵鈎拿來,然後將此人打撈過來。」張福道。
「是!」張福手下應諾後,立即將鐵鈎拿來,然後將沙河之人拖到了沙河邊緣,張福一把將沙河之人救上,然後放在沙地上。他輕搖了此人幾下,此人絲毫沒有反應。
「此人看來不似本國人。」張福言道。
「那……不會是那血……」張福手下剛剛言道,便被張福一手叫住:「他斷不能是那血族之人。血族已沉睡了千年,豈能說醒便醒,那皇室的事,我們最好不要過問。」
「你將此人帶到老爺那裏去,讓老爺拿捏主意,此人看來是暈厥了過去。可能過陣子便會醒來。」張福吩咐道。
手下聽聞張福吩咐,立即將地下之人抱起。然後送到馬車邊,手下傳言過後,馬車上走下兩人,一人年齡與張福差不多,一臉富態之樣,濃眉大眼,眼中帶着一絲沉穩與敏銳之色,在他一旁站着一名年輕女子,女子一臉輕紗遮面,無法看清容顏。
富態男子名叫宋智,一旁的女子叫宋惠,是男子的女兒。「惠兒,此事你怎麼看?」宋智指着地下的男子問道。
宋惠看着地下的男子,忽然稍稍愣神,接着言道:「此人看似不像我國之人,倒像是外來之人。」
「哦?」宋智眼中微微帶着驚訝,接着又有些疑惑道:「我國疆域早已與外界斷絕了聯繫,外人是無法來到我國,你說,他會不會是那血族之人?」
「惠兒覺得不像,不如我們先捎帶他一程,待到他醒來的時候,再試探也不遲。
「這樣也好。」宋智回道。
……
「我這是在哪?」越離殃依舊迷茫於無盡的黑暗中,忽然前方裂開一道微弱的口子,越離殃沿着光亮處走去,漸漸地,他眼前一亮,模糊地一片白光,隱隱地勾勒出幾具人形輪廓。
「爹,他醒了。」一道女子聲傳來,越離殃感覺那聲音好像很遙遠似的。
「公子,你可還好。」馬車中,宋智看着醒來的越離殃,不由問道。
越離殃迷糊許久之後,終於清醒過來,他看着面前的宋惠與宋智,不由問道:「我這是在哪?」
「自從在沙河中發現公子後,你便睡了許多天。」宋惠答道。
「哦。」越離殃從臥床上起來後,掃了四周一遍,他現正處在一輛大馬車上,這馬車上中放着一張床、一張桌、還有幾條長椅,裏面的裝飾倒是挺氣派的,大多鑲嵌了黃金與白銀,若是放在凡界,這一輛馬車只有大戶人家才能坐得起。
「看公子不像是本地人,難道是從外界所來?」宋智詢問道。
「外界?」越離殃迷惑的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情況,他只記得與神龍殿殿主比試之後,忽然產生異變,自己好似被吸入什麼漩渦似的,之後的事他便不清楚了。
「公子剛剛清醒,就先休息休息,若是記不得什麼了,慢慢想起便是。」宋惠道,她看着一臉迷惑的越離殃,便不再相問。
「說起來,公子身上所發生之事真是奇怪。」宋智將之前越離殃在沙河之事告訴於他。
越離殃聽後,更是不解,他掀開窗簾看着外面,只見一片月光揮灑在沙漠之上,天空掛着一輪圓月。
「這是何處?」越離殃好奇問道。
「此乃漫月荒漠。」宋惠答道。
「漫月荒漠?」很陌生的名字,越離殃始終不懂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忽然他想到什麼,然後微微提起體內的靈力,可之後一件怪異的事情讓越離殃感到極度震驚,那便是他體內的靈力竟然絲毫無法運轉,而且無法使用出來,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好似凡人一般,連那靈識也失去了效果。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越離殃蹙眉思考起來。
「看公子好似有心事一般,不妨說出來,或許小女子能為公子解憂。」宋惠道。
「在下睡了幾天?」越離殃問道。
「五天有餘。」宋惠道。
「此番是要去哪?」越離殃繼續問道。
「我國都城——靈月。」宋惠道。
「想必公子對我國之事不是很清楚,小女子便為你一一解答。」宋惠見越離殃問了這麼多,便知他不是本國人,所以她簡要地為越離殃說了一遍月神國的事情:
「很久以前,有一以『和睦』自稱的國度,裏面的人民全部信仰月神娘娘,他們每日祭拜月神娘娘,希望月神娘娘能保佑他們,讓他們遠離戰爭。」
「不知是哪一年,整個世界爆發了一場戰爭,各國之人,為了一方土地,征戰遠方,為了那黃金與白銀,燒殺搶掠。」
「和睦國的土地,礦脈極多,其中黃金與白銀數不勝數,他國得知,便聯手前來征伐,只為那黃金與白銀。和睦國主得知,便祈求月神娘娘庇護,幫助全國子民逃過一劫,後來月神娘娘終於被國主誠意感到,然後顯靈,化解了和睦國一劫。」
「後來和睦國改名『月神國』,以此來感謝月神娘娘大恩,於是月神國便在月神娘娘的安排下,遷國到此,本來這裏起初是一片富有生機的世界,奈何這裏長年月光普照,從未曾見過日光出現,所以植被漸漸死去,荒漠漸漸蔓延,往昔的光彩,全然不見。」
「這其實我也是聽我爺爺說起,日光我也沒有聽說過,只在書中看過,傳聞初陽升起的那一刻,是最為美麗的,可惜,小女子此生恐怕難以見着。」宋惠感嘆一聲道。
越離殃聽着宋惠的故事,漸漸對這月神國有了一些了解,不過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裏,他還是有些感到困惑。
「接下來我們便是要去那月神國的都城吧?」越離殃確認道。
宋惠點了點頭,後面又提醒道:「此時的月神國,早已沒有了往昔地那般和睦,如今為了一點食物,便可大大出手,不惜人命,大家為了生存,早已忘記了當初是如何團結一心,共對異族的。」
越離殃靜靜地聽着宋惠的話,心中不由感嘆:「人心始終會變得,只希望不要太過扭曲了。」
「不好了!」就在兩人言談之際,張福一聲大叫,馬車立即停了下來。
「怎麼了?」宋智急忙走出馬車,然後看着不遠處,額頭不由結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越離殃與宋惠急忙走出馬車,兩人對着四周一看,只見數千頭狼呈東南西北之勢,將他們車隊困在裏面,那數千頭狼,雙眼不斷發着幽光,看起來着實讓人毛骨悚然。
「這怎麼可能?漫月荒漠中,何時出現過這麼多頭狼,這定是有人刻意引來的。」宋智道,就算他平時再怎麼沉穩,此刻也不由慌亂起來。
越離殃看着密密麻麻的狼群,右手放在左胸雪花印上,本想把赤光劍喚出,可惜,現在連雪花印中的空間都完全感受不到,這下該如何是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