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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給單身狗留條活路吧!」一旁的吳恬恬也說。
「這倆人也太膩歪了,一醒就摟摟抱抱……」病房裏其他人也小聲說。
也有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他倆大概是在熱戀期,剛談戀愛新鮮嘛,過幾個月就好了。」
「對啊!我當初跟我家裏老頭剛談戀愛時也這樣,黏黏糊糊的。」
「……」
雲扉低頭正要說什麼,就瞧見蓬鬆的黑髮中那抹紅。
他雪白的耳朵被這些打趣的話染上了紅暈,變得通紅,在黑髮中露出個尖尖,若隱若現。
瞧着,雲扉感覺手有些癢。
終究還是沒忍住,捏住了他的耳尖。
少年就像那裹成一團的雪白可愛的白兔,突然被人捏住耳朵,身形一抖,想躲開。
可呼吸着熟悉的味道,他的牙齒咬住唇瓣,忍住害羞才沒動。
感覺到江與身形抖了一下,雲扉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
她輕柔地摸着少年溫度偏高的耳朵,像是在給動物順毛一般。
可江與的臉忽然就紅了,耳朵是他的敏感處,不,或者說雲扉是他的敏感處,摸他哪裏他都會有反……
酥麻之意從耳朵向外迅速蔓延,他皮膚的溫度更熱了些,呼吸稍重。
他微微曲腿,醫院薄薄的夏被被撐出一個空間,這才掩飾住他那尷尬。
若是房間裏只有雲扉一人,江與那緊咬的唇里怕是已經呼出了幾聲讓人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聲音。
可現在不行,房間裏還有很多電燈泡……
而雲扉還沒看出江與的異樣,只覺得好玩。
江與臉蛋跟麵包似的柔軟,又好似雞蛋般滑嫩好摸,耳朵也是,耳朵摸着還能溫度升高、變紅。
可是雲扉還沒摸幾下,江與跟受驚了的兔子似的,掙脫她的手,竄跑了。
雲扉低眸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又看了眼在病床上躺好,用被子蓋住自己半張臉,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的江與。
心裏升起可惜和不滿足,她還沒摸夠呢……
江與自然不知道雲扉的想法,他眼裏躲躲閃閃不敢看雲扉。
過了幾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被褥里伸出雪白細長的手,讓護士給他輸液。
藥瓶里的藥水無聲地滴答滴答往下流動,護士離開,病房裏的人也不再把視線都放在他們身上。
吳恬恬也回到自己的病床輸液去了,雲扉將帘子拉上一半,隔絕出一片私密的空間。
「要不要喝水?」雲扉隔着飯盒裏感受着溫度,問。
聽到水這個字,江與下意識舔了舔乾澀的唇,殷紅的舌尖一閃而過。
沒有防備見此場景,被雲扉壓在在角落的畫面再次回到腦海。
她又想起了那兩晚,他們是那般親密,好似是這世間最親密的人。
他們沒有任何衣物的隔絕,肌膚相貼,緊緊地擁抱……
他那柔軟的舌尖好似勾着火般,點燃了她理智的大腦,昏昏沉沉,任他擺弄……
雲扉小腳驟然一軟,喉嚨也干,她連忙移開視線。
剛好這時江與說:「想喝水。」
雲扉不再讓自己多想,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
疼意讓她恢復理性,微微頷首,面上淡淡看不出情緒。
仿佛剛剛自己腦海沒有迴蕩那些需要打馬賽克的畫面,心跳也沒有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一般。
江與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雲扉的不同。
縱然雲扉看起來跟剛才無二,可誰讓江與對雲扉太過了解熟悉。
他心裏一沉,難道是因為自己不讓她摸自己耳朵,生氣了?
江與自然是非常想讓雲扉摸他耳朵,想讓雲扉碰他,跟他有親密接觸。
可他有自己的人設啊!
害羞小白兔哪能好意思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直被雲扉摸耳朵。
想着,江與心底罕見升起一絲委屈。
不過他也是千年的狐狸,無論心裏是如何想的,外表看不出絲毫。
享受完雲扉的餵水服務,江與心裏的委屈化作了懊悔。
姐姐這麼貼心的照顧自己,他怎麼還能委屈呢?真是沒良心!
兩人沒再說話,雲扉把旁邊沒吃完已經冷卻的早餐吃掉。
這些都是柳芸做的,不能浪費。
吃完,再回頭發現江與不知何時已經合上了眼睛。
退燒的藥物里有助眠的成分,江與當然會困,會睡着。
瞧見他額頭冒出點點汗珠,雲扉拿紙巾輕輕擦掉。
這時,瞧見他唇瓣動了動,似乎是在說什麼。
也不知怎麼想的,雲扉湊近聽了一下。
只聽,江與喃喃着:「姐姐,摸摸我耳朵,舒服……」
雲扉一怔,過了幾秒,江與又說:「不要被別人看到…回家……」
半響,身着杏色衣裙的女人站直身,平淡無波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蔥白指尖猶如飛躍的蝴蝶,在少年臉頰上跳躍飛舞片刻,才緩緩收回。
「真乖啊!」似感嘆,又似誇獎。
聲音極輕,隨着風飄散。
——
「雲總,你讓我查的事情有消息有眉目了,昨天中午九點四十二分,吳莉賬戶多出一萬塊錢。」
吳莉,就是昨天把衣服剪壞的那個女生。
雲扉站在醫院走廊,四周還算安靜。
她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牆壁,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揚聲器里傳出對面繼續說的話:「給吳莉轉錢的賬戶是趙溫汾助理。」
昨天報警後雲扉就找人查一下這件事情,本意是查一下吳莉作案動機,搜集證據。
他效率不錯,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查到了這個信息。
可雲扉實在想不通趙溫汾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饒是雲扉再聰明,也想不出趙溫汾這麼做就為了跟江與斗個氣。
醫院的走廊護欄偏高,溫煦的陽光灑在她腳邊,雲扉抬眼看向外面。
天上晴空萬里,天空湛藍,地面行人繁多,年邁年少,身影交錯。
江與輸了三瓶藥水,結束後都中午十點半了。
大概是藥效的原因,江與還沒醒來,只是摸着皮膚的溫度降了下來。
病房裏的消毒水味很重,透着股冰冷。
病房裏人來人往,可他們的到來和離開沒有給病房帶來熱鬧、人情味,而是帶來了煩躁,嘈雜。
小孩的哭啼,孩童玩鬧的大笑和控訴,照顧病人許久的家屬不耐的口吻和語氣……
等等一切的聲音摻雜在一起,刺得人腦仁隱隱作痛。
縱然雲扉有耐心,脾氣相對溫和,面對這樣的場景也感到頭疼和煩躁。
說來雲扉也是佩服江與,在這種環境下都能睡着。
可她不知道的是:人不能夸,一夸就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