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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雲扉還不像現在這般成熟淡雅,五官更加稚氣,恬靜乖巧,一看就是家長們喜歡的乖孩子。
也是他們這群壞孩子最討厭的那類人。
那時正值酷夏,窗外樹枝隨着風晃動的弧度都透着絲悶意,可室內一片清涼。
小伙子可不是白叫的,這個年齡的男生火氣大,他習慣把空調調得偏低。
可小姑娘偏涼,受不住這麼冷,小少年能看到雲扉多次拂過胳膊,顯然是冷了。
不過她忍住沒說,跟沒事一樣繼續講題。
大概是他天生心臟冷硬沒有同情心,性格又非常惡劣,拿起遙控器又將溫度降了一些。
冷氣呼呼的吹,小少年躺在床邊,歪頭看着下方的女生冷的身子隱隱發顫,他也沒有絲毫的愧疚和心軟。
反而烏黑的眸中閃動着不知名的情緒,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可等了許久,雲扉又講了兩遍那道題,她也不曾開口說冷。
不知為何,小少年心裏生起一股惱意。
他又向來隨心所欲,直接道:「聽的我耳朵都生繭子了,不准講了。」
上方突然出聲,雲扉被嚇得一顫,不過她記得僱主的話,低着頭不敢去看上方。
僱主事先就直白的跟她說過,不要理會住在上鋪的少年,他脾氣不好,儘量避着些,不要生衝突。
她也知道這人的身份,是她家教對象的表哥。
雲扉聽話不敢再講題,可躺在上面的小少年半點都不高興。
過了會兒,他坐起身,從床上直接跳下來。
『砰』的一聲,旁邊就多出一個人,雲扉被他嚇了一跳,瞬間頭更低了,恨不得埋進胸口。
看着她被自己嚇成這樣,小少年更不高興了。
掃過雲扉,冷聲道:「學什麼學?走,出去打球!」
「好嘞!」笨蛋學生一聽這話,差點蹦起來。
「小雲老師再見,我跟表哥先走了!」
雲扉根本不敢攔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人離開。
她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能看到拿到頎長清瘦的背影。
雲扉知道,他跟自己教的學生同齡,也才13歲而已,可發育很好,長得很高。
從他步伐中能看出他的性格,肆意,天不怕地不怕,桀驁不馴。
跟她完全不一樣。
少女微微抿唇,那雙清透的眸里閃着一抹艷羨。
縱然她時常被人誇獎,可如果可以,誰願意做一個收斂性子,約束自己,小心翼翼的人呢?
同人不同命,他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
雖然今天的課沒教完,僱主也沒有怪她。
反而還安慰她幾句,把今日的工資結清,雲扉離開這座豪華漂亮的別墅。
次日,小少年照舊躺在上鋪,聽着下方女生溫聲有耐心的講題。
跟昨日不同,今日的女聲雖然依舊溫柔,但多了抹沙啞和鼻音。
她感冒了。
昨晚他把空調調得很低,晚上又下起了大雨,天氣驟然一變,溫度都低了不少。
他向下方看過去,身子單薄的女孩穿着長袖校服,臉色比昨天更白,不再是白玉般溫潤圓滑的白,而是病態蒼白。
她昨晚大概沒休息好,眼下有些青,眼尾低垂,比昨天少了份精神氣兒。
他心臟不知怎麼的,忽然不舒服起來。
小少年只當是病犯了,他平躺着,沒看到遙控器,就不耐煩地朝着下方嚷嚷。
「都快凍死我了,把溫度調高點。」
「李媽呢?讓他燒壺薑茶過來,昨晚淋了雨,難受死了。」
下面正在寫題的男生一愣,不解道:「表哥你不是不喝薑茶嗎?」
「我現在想喝了,不僅我要喝,你也得喝。」小少年蠻橫地說着。
男生扁了扁嘴,他其實也不愛薑茶那味道,可表哥都這麼說了,他不敢說不喝。
祖宗發話,不到十分鐘李媽就把薑茶送過來了。
男生一口悶,喝完連灌兩杯水。
小少年聞着空氣中的辛辣味,黑了臉,他為什麼讓李媽熬薑茶?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餘光掃到乖巧坐在一旁的女生,他咬牙把薑茶喝完了。
可味道刺激地他險些吐出來,臉色難看,從床上跳下來就往衛生間走。
可還沒走到門口,他眼珠一轉,忍着難受道:「昨晚你淋得雨多,我回來之前你把薑茶喝完。」
「啊?表哥不要啊!」身後男生哀嚎。
小少年才不管他,直徑離開。
去衛生間吐得乾乾淨淨,小少年才抬步回來。
房門剛剛他沒有關上,從縫隙中看到裏面的場景,他頓住沒再往前走。
雲扉捧着茶杯,熱乎乎的薑茶進到肚子裏,胃都暖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了幾杯雲扉覺得身體的不適都好了一些。
她對一旁的男生綻開笑臉,溫聲:「謝謝。」
「是我要謝你才是,小雲老師快點喝,我表哥大概快回來了。」
站在門口的小少年冷哼一聲,心情更加不好了。
雲扉不應該謝他嗎?
是他讓李媽熬的薑茶。
……
這些事發生在江與13歲那年,那年雲扉17歲。
再次遇到雲扉,是在他23那年。
無意幾次接觸,他認出了雲扉,也病態般的喜歡上雲扉,又如厲鬼般纏上了她。
他宛如一隻藤曼,將雲扉纏地結結實實,喘不過氣來,以至於讓雲扉在他33歲那年,選擇永遠地離開了他。
——
江與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片冷然凍人的白,刺鼻難聞的消毒水味。
仿佛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身材纖瘦沒了呼吸的女人。
跳動急促的心臟像是瘋了一樣,鋪天蓋地的痛意從他心臟向外蔓延。
瞳孔無神,直至眼裏闖入一抹鮮艷的紅色,他才如被刺到一樣,眼神恢復清明。
手指在他不知不覺的掐出血珠,傷口處翻出紅肉。
他面無表情地將手放到水龍頭下,水流衝掉手指上的血液。
隨意擦了一下,用張紙巾隨意裹住受傷的手指。
收拾好這一切,他抬步向外走。
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鏡子中倒映着他的樣子。
眸色黑沉沉的,陰寒森冷,周身涌動着死氣沉沉的氣息,像是來自地獄沒有生氣的惡魔。
哪裏有在雲扉面前,那股朝氣蓬勃,乾淨陽光的樣子?
……
另一邊,豪華的包廂內,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吊兒郎當地靠着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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