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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小區門口停下。
二人走回去。
路上,蘇淵給自己點了根煙。
「我不喜歡你抽煙。」林初墨蹙眉道。
「我也不喜歡那個人。」蘇淵淡淡道。
林初墨生氣道:「我們在一起快一年了,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我和哪個男人有曖昧不清的關係?你能不能不要為了這點小事情吃醋了?」
說到底,還是我錯了?
蘇淵心很累,看她一眼道:「我們只是臨時夫妻,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幹涉你。」
曾經蘇淵以為兩人關係會緩和,甚至可以無視一年的婚期。
沒想到……兩人終究融不到一塊去。
林初墨俏臉猛地生寒。
她用力推開蘇淵走在前面。
回家後,她就把自己關起來了。
蘇淵心情也很糟糕,連澡都不想洗了,待在屋裏打坐入定。
一夜無話。
早上,蘇淵收到了林初墨短訊:以後不要你接送了。
蘇淵面無表情的把短訊刪了。
這件事兩人都有錯,蘇淵知道自己有點太敏感了,可有無數雙眼盯着林初墨,有些時候不是她願不願意,而是別人願不願意。
如果不表明態度,以後還會有什麼付明臭、付黑俊的。
隨着婚約越來越近,兩人關係也在發生微妙變化。
雖然都不說,但都互相明了。
算了,等互相冷靜下來,再找她慢慢談吧。
蘇淵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想法拋諸腦後。
東區西域,夏家別墅。
七姨太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玫瑰花茶,看着電視裏播放的關於夏家老太爺西王重病纏身,七個姨太以及一個正室妻子子女財產分配問題的花邊新聞。
雖然她眼睛在看,但心思完全不在電視上。
西王年近過百,壽元已盡。
若不是請大師使用『五鬼吊命法』,強行續命十年,西王十年前就已經仙逝了。
如今氣運殆盡,西王的死,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七姨太,有消息傳來了。」僕人走了過來。
「靖安你來了啊,那招他進來吧。」七姨太淡然一笑,她認定蘇淵肯定會答應的。
畢竟,放眼整個東區,沒人敢違抗夏家的邀請。
孫宇成夫婦不行,蘇淵更不行。
「這,屬下辦事無能,讓您失望了。蘇淵把於峰兄妹二人打傷,其中於蘭氣海被廢,一身修為蕩然無存。」
七姨太神色一動,冰冷問:「有沒有提我們夏家的名字?」
「有,蘇淵非但不給面子,反而還說,還說……」
「說,我賜你無罪。」
「他說,人,他不救。」
啪——
七姨太猛地將杯子摔碎,眼眉倒豎:「好大的狗膽,一個小小的貧醫,也敢對我夏家大放厥詞,他算什麼東西!」
靖安寒蟬若驚,不敢動彈。
七姨太喘了幾口氣,才勉強平復心情,看了靖安一眼道:「連於峰兄妹二人都被他打敗了,這麼說他也是古武者?」
靖安點頭道:「不排除他使用骯髒手段陰了二人,畢竟於峰兄妹二人從小開始訓練,雖然實力僅有六品,但聯起手來,哪怕面對七品高級也有一戰之力。他蘇淵再有天賦,也不可能年紀輕輕達到凡境七品的。」
「有道理。」七姨太陷入了思索。
良久,靖安忍不住問:「七姨太,要不我再派其他人收拾他?」
「你腦子被狗吃了?」七姨太冷冷掃一眼道:「我若是派七品以上的過去,必然會引起其他人注意。老爺在養病,為了這點小事打擾他休息,這個罪名你擔得起嗎?」
「七姨太贖罪!」
靖安嚇得立馬跪伏在地上,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
七姨太極為得寵,她的一句話就能要了靖安一家老小的性命。
「蘇淵在臨江城有些資產,可以從這方面對付他。」七姨太沉吟片刻,淡淡道:「去,動用一些手段好好敲打他,讓他知道得罪夏家的下場是什麼!」
靖安連忙道:「是。」
剛準備離去,七姨太叫住道:「這事兒要保密,知道嗎?萬一泄露出去,那人不是神醫,你我都要遭殃。」
西王資產過千億,至今都沒有立夏遺囑,這讓膝下妻兒孫女心裏痒痒,卻也無可奈何。
七姨太尋找蘇淵治病,倒不是真希望只好西王,而是在西王及他親信面前好好表現,爭取多分一些家業。
僕人靖安也心知肚明。
「小人明白。」
「新榮要回來了吧?」
「嗯,下周五少爺就畢業了。」
「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他回來了,到時候準備一場盛宴,把所有人都邀請過來,他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他。」
「七姨太,那我……」
「你下去辦吧。」
「是。」
……
蘇淵照常上班。
經歷一次強賣藥材風波後,李沈然對蘇淵態度明顯改觀不少。
除了減輕蘇淵工作量外,還親自輔導蘇淵一些醫學知識,並把考證醫學資源介紹給蘇淵,協助他早點成為正式的醫生。
儘管蘇淵不需要,但難得能夠划水,何樂而不為呢。
當中午休息,準備去吃午飯的時候,孫宇成打來了電話:「蘇淵,生元堂出事兒了!」
不等蘇淵問什麼,李沈然快步走過來道:「別打電話了,緊急會議,跟我去總部開會。」
蘇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沈然拉去商務車裏呼嘯而去。
蘇淵掛了電話,問:「什麼事兒啊,這麼急?」
「趙德明你知道嗎?」
「誰?」
「就是前副院長。」
李沈然臉色難看道:「前些天白修澤院長把趙明德開除了,本以為他會離開臨江城,沒想到他不僅沒走,反而去了百藥集團,並且把我們靈芝堂以及生元堂一些機密資料也給帶過去了。」
「百藥集團通過到手資料,對我們所需藥材及價位進行了分析,向我們發起價格戰,把採購業務逼到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不過,這還不是最致命的。」
「最讓人髮指的是,這些資料中包括了我們生元堂傳承百年的安元犀香丹藥方。」
「安元犀香丹是生元堂的?」蘇淵極為驚訝,也明白孫宇成和李沈然為什麼緊張了。
安元犀香丹價值昂貴,一顆最低500元,且供不應求。
對於體虛、多汗、失眠、風濕腰酸腿痛等症狀有着極為好的療效。
價值上億的藥方被偷了,擱誰誰都受不了。
「安元犀香丹是生元堂的鎮店之寶,也是從各大醫堂脫穎而出的資本。」
「如今藥方被盜,對方還是我們的競爭對手,這下麻煩大了……」
蘇淵不解問:「趙德明只是一個副院長,能有這麼大權力,接觸到安元犀香丹藥方?」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到會上就知道了。」李沈然憂心忡忡,一邊開車一邊在思索應對的辦法。
蘇淵接到了孫宇成的短訊,所闡述的事情與李沈然描述一般無二。
孫宇成很着急,也很自責。
倒不是心疼錢。
剛把公司贈給蘇淵,就遇到這麼一個事兒,誰遇到心理都堵得慌。
擔心蘇淵會歸罪於他。
蘇淵讓孫宇成別太擔心,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