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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行了?」
眾人一愣,就這麼簡單?
王聖傑抓住機會,立馬嘲諷道:「編一套假藥方來糊弄我義父,即便沒效果、吃死人了,你也不用頂雷,真是好心機啊。」
「白痴。」蘇淵懶得爭辯什麼。
王聖傑臉色一僵,冷哼了一聲。
心想等拆穿了,看你還如何狡辯。
王裕和接過藥方的時候,心裏多多少少也有些不相信的。
可越往下看,神色越凝重了。
「義父,是不是很荒唐?」王聖傑喜形於色問。
王裕和瞥了他一眼,將藥方平鋪在桌子上。
劉老和李國勝他們紛紛繞到正面仔細端詳。
「什麼啊,藥方配比雜亂無章,我從來沒聽說過……」王聖傑剛看第一眼,不禁嗤之以鼻。
可仔細對比端詳卻發現,藥材搭配看似混亂,實際上相輔相成,形成陰陽平衡,達到一個極為完美的平衡狀態。
他們不清楚這個藥方是否能治病,但可以肯定這個藥方水平極高。
比起這張方子,他們平日裏寫的藥方簡直就跟幼兒園作文似的,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李國勝,你能看懂嗎?」
「看不懂,於老頭,你不整天夸自己醫術強嗎,你能看懂嗎?」
「這……劉老還在,我哪能在劉老面前賣弄醫術。劉老,這你能看得懂嗎?」
「看懂個屁。」劉老翻了白眼道:「蘇先生是我恩師,他寫的東西我當然看不懂了。不過,這個方子堪稱絕唱,放眼整個東區,都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寫出這個方子了。」
眾人紛紛點頭,深表贊同。
「既然都看不懂,說明這藥方毫無邏輯性,根本就是個假藥方。」王聖傑冷冷一聲。
可說這話的時候,他都有些心虛了。
「閉嘴,你還不嫌丟人嗎?」王裕和瞥了王聖傑一眼,對蘇淵道:「恕我才學疏淺,看不懂這個藥方,不過我可以確定,這張藥方對身體有益無害,謝謝。」
「把人救過來,再來感謝我吧。」蘇淵淡然一笑。
他對王裕和印象還行。
雖然傲了點,但還算通竅,不至於被名氣和金錢蒙蔽了雙眼。
王裕和立即安排人對病人煎藥施救。
僅僅十分鐘,病人情況明顯好轉,藥效堪稱奇蹟。
「蘇先生,感謝你能拿出藥方救人,這份恩情我記着了。」
趁着王裕和去打電話了,王聖傑換了一副嘴臉道。
「不需要。」蘇淵淡淡道。
「別客氣,如今你們生元堂如履薄冰,只能靠我的回氣丹才能扭轉局面,我打算將藥方送給你們以作謝禮。」
然後,王聖傑對李國勝他們道:「這個人很不錯,當個助手太屈才了,不如升個主任吧。你們要是不答應,小心我會搶人啊。」
看似一句玩笑話,赫然把自己當成領導,把蘇淵當成員工了。
言語之中,無時不刻都在炫耀自己的身份和成就。
哪怕蘇淵再厲害,那又怎麼樣,還不是給人打工。
相反自己是丹王唯一傳人,人脈甚廣,蘇淵根本沒資格跟自己比較。
蘇淵微微皺眉。
這個王聖傑語氣帶着一股高傲和施捨,這讓他很不爽。
二話不說,拿起筆紙唰唰唰寫滿了一張A4紙,拍在桌子上道:「拿去,對付百藥集團。」
「這是……」
「淨元丹完整藥方。」
嘶——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國勝連忙捧起藥方與眾人掃了一眼,僅僅看到了一半,就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嘆。
「這才是傳世藥方……不論藥材種類及配比,還是煅燒煎熬的時間,都是那麼的完美。」
忽然,李國勝將藥方疊起來:「藥方歸屬於生元堂,我們沒有資格看完。」
「我同意,等老白回來後,我們共同商討,再由新任董事長決策藥方保密方法。」
價值數十億的傳世藥方只看了一半,着實是個遺憾。
不過,生元堂八個院長,每一個院長都是生元堂創始人傳承下來的學生,對生元堂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做出不利於生元堂發展的事情。
王裕和回來後,看着王聖傑驚訝問:「你臉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綠?」
劉老大笑道:「丹老頭,剛才你這個義子想拿藥方來賄賂我恩師,卻被我恩師隨便拿一個完整的淨元丹藥方打臉了,哈哈。」
「沒有沒有,都是誤會。」王聖傑擠出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王聖傑沒臉繼續留下來,灰溜溜逃走了。
王裕和給蘇淵鞠了一躬才離開。
蘇淵不僅救了他,更是救了上千人的性命,這一鞠躬是真正的發自肺腑的。
李國勝他們要開會,就讓蘇淵先出去了。
劉老也走了,不過把余夢瀟留下來了。
二人在大廳,大眼瞪小眼,實在沒什麼話題聊。
為了緩解尷尬,蘇淵教余夢瀟幾套醫術,中途煙癮犯了,就出門抽煙。
一輛黑牌商務車停在了面前。
公家的車?
白修澤連忙下車問:「蘇董,你怎麼在外面抽煙?」
「這不能抽煙?」蘇淵下意識要把煙頭滅了。
「不不不,我意思是您身份高貴,你完全可以在自己辦公室里抽煙。」
「不用,我在屋檐底下待一天了,出來放放風。」
白修澤不再說什麼,轉身拉開車門,下來一個身着白襯衫打着黑領帶的中年男人。
男人天庭飽滿,五官標正,身上散發着威嚴氣息,壓得人不敢與他對視。
白修澤介紹道:「蘇董,這位是我們東區藥管部門的一把手,鄭明哲同志。鄭明哲同志是孫少東家特意請來協助我們處理藥方失竊一案,或許能給予一些幫助。」
東區藥管一把手都請來了,看來孫宇成鐵了心要幫忙擦乾屁股了。
「蘇先生,關於你的事跡,孫宇成同志多多少少跟我說了一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鄭明哲笑了笑,主動伸出了手。
握手剎那,蘇淵不禁皺眉。
煞氣纏身,此人大凶。
短短半秒鐘,蘇淵又恢復自然,笑道:「鄭先生過獎了,不過麻煩你白跑一趟,因為問題已經被我解救了。」
鄭明哲微微驚訝,對蘇淵略有些刮目相看。
不過,也僅限於此。
一個人若想贏的別人的敬畏,除了實力外,還需要有過硬的閱歷以及人脈。
蘇淵太年輕了,很難引人尊敬。
「也不算白跑一趟,這次來臨江城,也想見一見咱們東區二位神醫,白修澤,你帶路吧。」
白修澤表情尷尬。
他聽得出鄭明哲對蘇淵的輕視。
否則不會剛說兩句話,就提出要見其他人。
白修澤兩頭不敢得罪,連忙打個圓場道:「蘇董,最近鄭明哲同志身體很差,來的路上他還跟我說了,除了失眠以外,還經常遭遇鬼壓床,半夜睡覺偶爾會發生呼吸驟停,幾次特別危險,這次來也是找二位神醫檢查個明白。」
「來的不巧,兩人剛走。」
蘇淵彈了彈煙灰道:「不過,你身上的毛病,我或許可以幫你解決。」
鄭明哲哈哈一笑道:「都是一些老毛病,我去網上查了,好像是什麼呼吸綜合徵,做個手術或弄個呼吸機就好了。」
白修澤道:「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不如讓蘇董試試吧。」
鄭明哲一臉無奈,點頭道:「行,那就勞煩蘇先生看看了。」
蘇淵剛與鄭明哲握手時,閻羅手自動激活,察覺到他身上的煞氣。
煞,為凶。
煞氣纏身,則成殺氣。
倘若不及時解決,煞氣會根據環境及中招者生辰產生變化,繼而影響到一個人的命運。
命運命運,既是命,也是運。
一旦命運被煞氣纏繞控制,那麼這個人離死也就不遠了。
蘇淵看得到鄭明哲大半身子已經被煞氣纏繞。
當黑色煞氣變成紅色時,就會轉變為殺氣。
到時候,鄭明哲將大禍臨頭。
蘇淵仔細觀察並根據閻羅手提供信息判斷,煞氣源頭在於鄭明哲胸口。
而他脖子上一條紅色繩線猶如被割開的皮肉,鮮紅詭異,慢慢將煞氣轉變為殺氣。
蘇淵問:「鄭先生,你佩戴的是什麼東西?」
「你說這個?」
鄭明哲從衣服里拿出一個紫色菱形符篆道:「這是我朋友送給我的,可以保平安。」
「它保不了平安,只會害了你。」蘇淵眼神變得犀利道:「戴上它不僅會害了你,更會害了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