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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葉賀鵬走來。
「北境來報,冰霜狼王軍團已發動進攻,攻勢非常猛烈,並且存在教廷、神殿身影,不出半日,北境必破!」
「嗯。」葉承嗣緩緩點頭。
「這件事我們不管嗎?」葉賀鵬不甘問。
「管不了。」葉承嗣轉過身,渾濁的眼裏流露出無奈道:「一旦我們涉入其中,西方必然派出他們尖端力量,到時候將會釀成更大的災難。」
「如今九界和平時間,來之不易,不能輕易打破,否則,必然毀根基。」
葉賀鵬啞口無言,苦笑點頭。
道理他也懂。
一上賭桌便梭哈的,要麼是有必勝的把握,要麼是白痴!
九界一沒這個必勝的實力,也不是白痴。
眼下,只有靜觀其變。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能參戰。
葉賀鵬面色複雜,低聲:「蘇淵沒有去。」
「他會去的。」葉承嗣輕聲道:「或許誰都會逃脫,唯獨他不會,因為他跟他媽媽太像了……」
「可他去了,也是送死。」葉賀鵬苦笑道:「你希望他這麼做?」
葉承嗣陷入沉默。
半晌,他不禁抬頭望向西山龍林方向道:「賀鵬,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葉賀鵬頗有興致。
「賭那孩子能不能解除這次危機,倘若我贏了,你替我做一件事,倘若我輸了,我替你做一件事。」
「你是家主,即便沒有賭約,你讓我做一件事,我難道能抗拒不成?」葉賀鵬玩笑道。
「我若說出這件事,你一定會抗拒,所以拿來做賭約。」
葉承嗣收回目光,落在面前老友身上:「賭不賭?」
看着面前的葉家之主,葉賀鵬不知為何,心緒有些不安,沉默良久,緩緩點頭:「賭!」
京郊方塔內。
漆黑圓桌坐着數十人。
每一人都身着一件黑袍,遮擋住面容。
圓桌是一個顯示器。
將北境戰場的畫面完美的映射出來。
炮灰與殺戮不斷上演,死亡接連發生,似乎已經成為常態。
「目前來看,不出半日,北境便會失守崩潰。」
「北境崩潰,狼王軍團及部分西方勢力必然削弱。」
「聶興昌及下屬將領將死亡大半,同時,閻羅組建所謂的天兵也將全部命喪荒漠。」
「呵呵,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可以提前開香檳了。」
「不過……」一道聲音打破歡愉的氣氛,一人緩緩開口道:「最大的變數,閻羅,還不在戰場。」
「不錯,閻羅不死,此次之佈局,將失去大部分的意義。」
「先前閻羅不顧勸阻審判魏暉,已然犯下大錯,他還胯下海口可解北境之危,如今北境之難,他卻當起縮頭烏龜。」
「狼王是閻羅引來的,這件事本應他來解決,既然他選擇比而不戰,那便是叛賊行為,應得而誅之!」
三言兩語下,將叛賊的帽子扣在了蘇淵頭上。
既然是設局,定然做了兩全準備。
蘇淵去,便死。
不去,便被他們處置!
不論選擇哪一條路,都只能有一個下場,死!
「說了這麼多,該做個抉擇。」一人緩緩開口,看向中間一位身着黑金袍子,背對着他們的男人身上。
男人把玩着食指上的帝王板戒。
昏暗的空間極為安靜。
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些許,那人停止把玩,手指輕輕扣在扶手上,發出冰冷的聲音:「敲天鍾。」
短短三個字,讓在場所有人呼吸一頓。
旋即,他們臉上湧現出狂喜!
敲天鍾。
這屬於帝都最高戒備!
一旦敲響天鍾,整個帝都將進入戒備森嚴的狀態,任何人都無法進出。
並且實行宵禁,軍隊及核心勢力將接管一切,其目的是只為剷除混入帝都的細作,以保百姓周全!
在這般大義下,誰都無法干涉、阻攔!
哪怕是葉家也必須無條件配合!
他們的呼吸漸漸平緩。
眼裏閃爍着幽冷的光。
……
「總督,已經凌晨五點了,您該休息了。」秘書走進周總督的辦公室,將剛泡好的熱茶放在旁邊。
「睡不着。」周總督揉着太陽穴,以他所處的位置對於北境之事頗有了解。
各大勢力沒有介入,他想不通,也沒辦法想。
上面的決定,不是他一人能夠左右的。
「滴滴!」
忽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發出聲響。
聽到這個聲音,周總督如晴天霹靂,心跳都要停止了。
秘書還納悶,總督太復古了,怎麼用這麼老土的鈴聲。
然而周總督立馬拿出手機,臉上佈滿前所未有的驚恐!
秘書懵了。
她跟周總督這麼多年,不論什麼場合,什麼局面,也未曾見他這般失態啊。
周總督盯着手機屏幕,上面有十三根龍柱!
如今,其中一根龍柱亮了。
「只亮一個?」周總督心一驚,跟着稍稍鬆了口氣。
「滴滴!」
就在他思緒剛落下,手機再次傳來刺耳的鈴聲。
其他龍柱接連被點亮,他臉上的恐懼越發濃郁!
終於,十三根龍柱被點亮七根。
按照規則,只要超過一半,也就是七根,便要即刻敲天鍾!
亮起的七根龍柱光芒大盛,並於中間匯聚一尊古鐘,上面雕刻着龍與鳳,以及代表着不同寓意的聖獸。
當然,古鐘上的圖案,對於彼時的周總督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深吸口氣,壓抑內心的情緒,撥通了一個號碼,平靜道:「命令已到,敲天鍾,封鎖帝都!強闖者,格殺勿論!」
……
「爸爸。」聶憐雪來到房間,聶丞民正伏案工作。
「怎麼了?」聶丞民頭也不抬道。
「爺爺,能回來嗎?」聶憐雪咬牙問。
聶丞民寫報道的筆一頓,隨後繼續寫,並道:「不論是回來,還是不回來,我們聶家都要撐住。」
「可……」聶憐雪神色複雜,剛要說什麼時,正專心寫報道的聶丞民猛地站了起來,雙目充滿驚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