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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圍着餐桌一起吃飯,氣氛輕鬆愉快,似乎暫時忘記一切的煩惱。
吃飯的時候,蘇淵展現出驚人的食量。
一桌子的菜,幾乎一半被他吃了。
按照大慈法藏的說法,這是食慾,也是貪慾的一種。
好色美食香味。
吃完飯,大家幫着一起收拾。
蘇淵起勁兒了。
刷碗?
我來!
一人把活兒全包了。
誰跟他搶他跟誰急!
「這是表現欲。」大慈法藏解釋道。
「還有這種欲望?」顧紹忠錯愕問。
「當然,表現欲也是貪慾的一種,表現是為了滿足虛榮,屬於萬惡根源之一,當然,這是佛家的說法。」
「我靠,什麼叫佛家的說法,你不是佛家的?」
「不是所有的禿驢都是和尚。」大慈法藏說着,就將假頭套拿掉,露出了頭髮。
「……你也極品。」顧紹忠有些錯亂了。
「蘇淵,你真棒,加油哦。」然後,大慈法藏握着拳頭,對蘇淵做出鼓勵的動作。
「你別噁心我了!」蘇淵一眼橫過。
「哦,看來恢復良好,起碼性情沒徹底亂了。」大慈法藏立馬恢復正經,重新戴上頭套。
眾人凌亂。
「我得閃人了,跟你們在一塊兒,早晚也得加入病友群。」顧紹忠吃飽喝足後,跟葉輕寒打聲招呼出了門。
他當然不是出去散心。
他在帝都有不少暗線,他要調查一些詳細情況,搞清楚聶家當前處境。
畢竟,正事兒不能拖。
蘇淵刷完碗,又在屋裏上上下下忙碌。
凡事有活兒,他都一人包攬。
當然,之所以幹勁十足,當然跟大慈法藏無關,而是林初墨細心鼓勵,讓他渾身充滿幹勁。
「姐姐,讓他忙吧,他現在情況特殊,等精力耗幹了,自然就安靜了。」坐在沙發上,林初墨見蘇晴不放心,輕聲笑着安慰道。
說時,她臉頰不由浮現一抹淡淡粉紅。
說實話,她也怕蘇淵精力充沛,等閒的時候又對自己起了情慾……
雖然,兩人已經有了孩子。
彼此也已經認準對方。
但……
分開這麼久了,她完全沒做好這個思想準備。
何況大家都在,還有兩個孩子一直纏着他們,那就更不能了!
不出林初墨所料。
自封力量的蘇淵精力有限。
忙前忙後這麼久,累得不行,癱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呼嚕聲震天。
看着蘇淵睡得很香。
蘇晴緊繃的神經,徹底松下來了。
「晴晴,你去休息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葉輕寒心疼道。
自從蘇淵離開帝都,前往北境後,蘇晴便一直沒睡下。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哪能扛得住這般煎心。
「嗯。」蘇晴輕輕點頭。
她知道當下片刻寧靜的生活,是蘇淵拼盡一切爭取來的。
她不能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
「囡囡,你跟姑姑一起上去睡覺。」葉輕寒又道。
囡囡擔心爸爸,昨晚也是一宿沒睡。
這些她都是看在眼裏的。
「北北。」林初墨看着蘇北執。
「媽媽,我不困。」蘇北執道。
「怎麼能不困呢?」林初墨有些生氣道。
昨天晚上在荒漠一宿。
北北肯定沒睡好。
「你們一起比賽,看誰先睡着好不好呀?」旋即,林初墨眸光一動,溫柔笑道。
「好,一定是我先睡着!」蘇北執蹦蹦跳跳上樓。
「哥哥你壞!」囡囡很生氣,跟着一起爬上樓梯。
林初墨抿嘴一笑。
葉輕寒望着溫馨一幕,忍不住笑道:「我就說嘛,雖然蘇淵能照顧好囡囡,可他終歸只是一個父親。」
「小姨,我看你也好累,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就好了。」林初墨輕聲道。
「嗯。」葉輕寒也的確累了。
何況,這對小夫妻久別重逢,自己也不該打擾。
等葉輕寒上樓,整個客廳只剩下林初墨和鼾聲震天的蘇淵。
林初墨去衛生間拿熱水燙個毛巾,等溫度適宜時,再擰乾水漬,輕輕為蘇淵擦拭臉上的汗漬。
然後脫掉蘇淵的鞋子,味道好沖。
惹得她對蘇淵氣呼呼道:「枉我花了不少精力給囡囡託夢,讓你睡前洗腳刷牙,你還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嗯……」蘇淵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兩腳翹在沙發上,側個身子,繼續呼呼大睡。
「嗯你個大頭鬼。」林初墨沒好氣道。
旋即,自己被自己蠢笑了。
自己跟一個睡着的人對什麼話呀。
她蹲在沙發邊,玉手撐着香腮,歪頭看着蘇淵熟睡的面容,眸光漸漸柔和。
忽然,玩心興起,忍不住捏了蘇淵鼻子。
半晌都沒呼嚕聲,嚇得她連忙鬆手。
結果,憋了個大的,震得她耳朵嗡嗡的。
「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會打呼嚕,以後還是這麼大聲,我們就分床……」林初墨故作賭氣說道。
說到這兒,她不禁臉紅。
自己在說些什麼。
明明……
林初墨內心如同小鹿亂撞。
好在客廳里沒人,否則她定然尷尬死了。
林初墨也不覺得無聊,就這麼看着蘇淵,內心覺得異常的滿足與歡喜。
天色漸暗。
林初墨見時間不早了,該準備晚飯了。
起身時,才注意到大慈法藏坐在後院禪定。
「大師。」林初墨想起些什麼,走了過去。
大慈法藏睜眼,回頭笑問:「施主何事?」
「您丟失的佛盤,已經找到了,只是……」
林初墨有些不好意思道:「佛盤與北北十分契合,我從九黎手裏搶回來時,它自動融入了北北的體內。」
「不礙事,北北繼承閻羅善面,自身有聖佛加持,又有祖龍血脈,佛盤自動認主,這是好事兒。」
大慈法藏笑了笑道:「倘若我師父大法仍然在世,若是遇到北北,定然會傾囊相教。」
「佛盤是您師父留給您的遺物,還是要還給您。」林初墨連忙道。
已經欠了大慈法藏夠多的人情了。
倘若連人家師父贈予的遺物都要霸佔,那他們一家未免太霸道了。
見林初墨如此堅持,大慈法藏想了想道:「等蘇淵恢復後,再做商量。在不損害北北根基的情況下,再考慮收回吧。」
頓了頓,大慈法藏笑問:「我倒是比較疑惑,北北那孩子被九黎劫走,你是怎麼將他救回來的?」
林初墨苦笑道:「當時情況挺危險的,我追上後,與九黎強者發生交戰。後來他們叫來兩個非常厲害的人,好像是他們的太上長老,實力完全碾壓我一頭。」
「在最危險的時候,出現一個老人家,他自稱天荒,是他將九黎強者趕走,救下了我和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