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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之間陷入到詭異的安靜之中。
就連一直在遠處不敢有任何動靜的安保人員都呆呆的站在原地,驚愕而震動的看着兇悍的二人。
誰能想到,在機場,竟然還有人敢打青龍集團的總經理?
不知道是該說無知者無畏,還是又來的楞頭青!
就連圍觀的一些人,心裏也都閃過了相同的念頭。
他們看向蘇淵和顧紹忠的眼神都帶着同情,可憐之色。
「這倆年輕人鐵定是瘋了,一看就是外地人!」
「這下恐怕他們離不開青州市了!」
「真是可惜了,明明模樣周正,偏偏愛多管閒事!」
「出來混,還是切莫張狂的好!也許不經過社會的毒打,他們是不可能知道闖蕩不易了!」
儘管他們說的小聲,可蘇淵還是能夠聽的到。
看來這青龍集團應該是青州市不小的勢力,沒想到竟然能夠讓這麼多人心存畏懼,害怕成這個樣子。
既然閒事都管了,自然不能夠有任何的問題。
看樣子他們的行程也要變一變了。
殘疾男子已經快步的走上前去,停在了蘇淵和顧紹忠的面前。
他的臉上依舊有着激動之色。
「首長,戰神,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們!」
顧紹忠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頭。
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見面,尤其是見到曾經的部下,被人如此的苛待,顧紹忠心裏是不好受。
即便是蘇淵,也有同樣的心情。
縱然他與面前的男子並不相識,可是蘇淵極其的佩服,曾經在北境之中浴血奮戰的那些戰士。
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為的就是能夠守衛國家,守護國家的安定。
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守護換了一身的傷。
除了身上的傷,更多的是心裏的傷。
明明在場的這些人里,都曾經是受他們守護,可是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不僅沒有得到絲毫的幫助,還被如此苛刻的對待。
言語的嘲諷,生活的艱難,並沒有得到任何公平的對待。
這是許多從北境退役的戰士的現狀。
哪怕明明有許多的明文規定,可很多時候,那些規定都已經成了擺設。
曾經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反倒被無視,甚至像是剛剛那樣被人給侮辱,打罵,實在是讓人氣憤不已!
若非如此,顧紹忠和蘇淵也不會出手教訓。
「你是有什麼急事需要幫助嗎?」
顧紹忠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起拋頭顱灑熱血,即便什麼都不是,彼此之間心中也明白。
男子點了點頭,眼中的焦急之色依舊濃郁。
「我……我急着去巡查衙門。當初我去了戰場,媳婦兒自己一個人帶孩子,後來忍不了家裏窮,就跑了。孩子也不知所蹤,我剛剛得到消息,說是在青州市,有孩子的蹤跡,讓我來對比dna。要是再去晚了,我怕孩子,又不知會流落到什麼地方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殘疾男子在顧紹忠和蘇淵的面前,也無法掩飾住自己的情緒,眼中含淚,有些急切。
若非是因為擔心孩子,他也不至於着急坐車。
找了孩子那麼長時間,終於得到了一些消息,實在是連一秒鐘都不想多等。
可沒想到竟然會惹出這樣的麻煩來。
「放心!不會有事的。」蘇淵理解他的心情。
同樣都是為人父母,若是換做他的孩子不見,恐怕他比面前的男人還要着急。
他安慰了一聲,就直接將電話打給了楊春。
他們畢竟是初來乍到,把事情直接交給楊春自然更好。
電話剛剛撥通,一輛黑色的寶馬疾馳而來,停在了他們不遠處的地方。
就在蘇淵電話還沒有打出去的時候,之前被教訓的那個肥胖的男子,突然之間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
原本腫脹的臉,更是難看。
他含混不清的指着蘇淵二人:「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傷我,現在,老子就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說着他已經快速的沖向了那輛寶馬車。
很快車上下來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
在他的身上有一種硬挺的氣息,一看就是厲害角色。
那濃濃的眉毛,更是顯得威嚴,嚴肅。
肥胖的男子也迅速的衝到了他的面前:「楊隊,有人在機場鬧事!他們還動手打我,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他們根本就是無法無天,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青州市,要不然,會禍害更多的人!」
蘇淵和顧紹忠聽着他含混不清的聲音,只覺得耳朵都有些堵塞。
兩人都是嫌棄的捂了一下耳朵,只是目光卻看向了那個眉毛濃黑的英挺男子身上。
「這是來了救星?」
看樣子這肥胖的男子對於這人十分的恭敬,似乎下車的男子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不過兩個人的目光就這麼平靜的看了過去。
反倒是站在他們旁邊的殘疾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安。
「首長,戰神,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這青州市有些不太平,還是不要連累您二位為好!」
說着,殘疾男子就已經拄着拐杖擋在了二人的身前。
雖然他已經退役,可是作為一名合格的士兵,總是會在危險的時候沖在前線。
尤其是這事情更是因他而起,他絕不能夠允許首長和戰神在這裏吃任何的苦頭。
蘇淵和顧紹忠同時朝着那個挺拔的男子看了過去。
那男子的目光也在同時望了過來。
他們六目相交,彼此之間雖然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任何的動作,可眼中仿佛也有火花交涉。
肥胖的男子見到蘇淵和顧紹忠,朝他們看過去,腫脹的臉上都多了些許的陰沉和得意。
「楊隊,就是他們兩個!千萬不能夠讓他們離開,就是他們故意出手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一定要給他們狠狠的教訓,否則以後,這青州市,青龍集團如何還能立威?」
「兩個小小的賤民就敢對我如此大打出手,實在是可惡之極!」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那名英挺的男子,仿佛並沒有聽到肥胖的男子的話。
他越過男子,朝着蘇淵兩人走了過去。